几乎在相同的时间,匈奴人的大帐里也没消停。栗藉骨都侯已经在骂了:“他娘的,谁说我是第一个逃跑的?你们难道跑得比我慢了?”
郎氏骨都侯才不管那一套呢:“难道第一逃跑的还是我不成?要是你能够再多顶一会儿,外面的那些汉军和鲜卑人肯定跑不了几个,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大损失。”
当于骨都侯接过话题:“你们俩也别赖栗藉骨都侯了,他已经尽力了,他损失的人马是最多的。”
左南将军说:“实际上谁的损失都不小,只不过他大点儿罢了。”
“你们承认我死伤的人马最多就行了,我可是尽了力的,我都损失了那么多人了,你们也没把外边的汉军消灭,那怪谁啊?”粟籍骨都候得理不让人了。
“这话就不对了,你以为外面的人就那么好灭啊?尤其是那个拿大戟的,好像对我们的战法非常的熟悉,经常乘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组织小股突袭,搞得我们也很狼狈的。”郎氏骨都侯抱怨说。
左南将军挥了挥手:“你们也不要彼此抱怨了,这次咱们是有点儿失算了。这些汉人的战斗力比并州的郡兵强太多了,决不像难楼的人说得那么差,咱们算是吃了个哑巴亏,等这次的事情完了,咱们再找他算账。与这么强悍的军队作战,死伤这么多人是正常的,难楼这家伙一定得给咱们补偿。”
左南将军又顿了一下说:“咱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晚上的偷袭吧,这才是对汉人真正的致命打击呢?不打散他们,咱们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半夜,左南将军领着队伍,踏着月色悄悄地靠近了我们的大营。看见门楼上靠着木头冲盹的士卒,左南将军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看来汉人真的没有什么防备,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夜袭吧。
郎氏骨都侯笑着对左南将军说:“看来这些汉人白天太累了,守寨都能睡着,今天晚上的偷袭,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左南将军招了招手,把最好的几个弓箭手叫了过来:“看到门楼上睡觉的人了吗?”
几个弓箭手说:“看到了。”
“过一会儿,首先把他们射倒。最好不要让他们发出什么声音。知道了吗?”左南将军看着几个弓箭手说。
“知道了。”几个匈奴人自信满满的说。
左南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这次的事情要是办得好,回去以后一人赏一百只羊。”
几个弓箭手兴高采烈的去了,左南将军又叫过几个匈奴斥候来:“你们真的没有发现汉营里有巡逻的迹象?”
几个斥候自信的回答:“确实没有。”
左南指着汉营的方向说:“那就最好了,你们注意啊,等寨门上那几个睡觉的汉军一倒,你们就去拉开寨门。知道了吗?”
“知道了。”
‘嗖,嗖’几声箭响,几个靠在门楼上睡觉的汉人倒了。
那些斥候飞快地冲过去,打开了汉人的寨门,匈奴人潮涌一般地冲进了汉军的大寨。大军进寨的声音太大了,终于引起了汉人的注意,一些汉人发现了情况,开始呼喊:“匈奴人偷袭啦,匈奴人偷袭啦!!”一边逃跑,一边喊。
匈奴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不过他们并不担心,一个个心想,反正我们已经冲进来了,你们汉人最大的依仗已经没了。于是他们不再掩藏,一路“呼呵,呼呵。”的叫着,把火把投向汉人的营帐。
左南将军看到局面完全在匈奴人的控制之下了,非常高兴,更是带着人马直奔汉人的中军大帐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