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导火

里却会留下疙瘩。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也说明了人确实很复杂。

    我那起内线电话打给宋海峰。

    “梁波那边要多少材料？”

    “60多万吨的样子。”宋海峰说。

    “按他早先订的价格放给他吧！”

    “可是他没有订啊，我还问来着，那边业务员说不确定的。”宋海峰有些奇怪的说。

    “放给他吧！”我交代了一下，阁下电话。

    这事我自己做的也很有问题。如果早上就和梁波知会一声。或许不会有这种问题。现在这样做了从公司地管理上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这种做法等于是搞了特殊话。而且当时没有答应梁波，后来又给了他货。实在不明智。

    但一来一点材料的确无关大局，二来我实在不想因此和梁波再有什么隔阂。来蒲海到现在，认识的人越来越多，朋友却越来越少。

    正反思间，李薇又打上来电话，让我下去吃饭。我说：“现在不太想吃。给我留一点吧。”没想到不一会李薇就端着饭上来了。她说：“你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怎么能不饿呢。”

    我看了看她，已经没有了那种羞涩，一如往常。我略带歉意的说：“早上喝水喝多了，独自还有些胀呢。”

    李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上几回厕所。就什么都没了。”她把餐盘放到了我跟前“快吃吧，不饿是假的。”

    虽然很想再看看她脖子里面，但是我使劲把这股念头给压了下来，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往哪个部位看，只好低头吃饭。吃了两口，才留意到李薇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便抬头说道：“你怎么不去吃呢？”

    李薇似乎正在愣神，被我一说“啊”了一声，说道：“我这就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我觉得有些不妙。刚才虽只是一鳖，但李薇脸上那种带着喜悦的满足表情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很象阿影看着我时的样子。这件事，难道越来越糟了？｛疯子出品｝

    接下来的几天，市场开始出现了一些波动。这种波动从薄板开始，慢慢扩展到所有的品种和规格。将价抛货回笼资金的公司越来越少，抛货的数量也很少。500吨以上的盘子基本上是看不到了。经销商们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只等着终端地需求反馈上来，最后拉动整个市场。

    我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市场上面。甚至对阿影那种强烈的思念也暂时被压制了下去，每天就是了解、分析市场信息，然后李薇他们制定相应的对策，隔空还要应付一些来应聘的电话和人。虽然外出很少，但每天高强度的脑力活动，让我们感觉到了极度疲劳。而这又不同于身体的疲劳，失眠状况进一步加重了。

    招聘人员方面的起色依然不明显。虽然通过修改广告，使来应聘的人跟加接近我的需求，但是还是没有合适的。最终有三个对自动化机械比较在行的人，还是通过李全策的介绍过来的。这几个人跟李全策的情况比较象，毕业后到了蒲海或周边城市工作，但对现状不太满意，希望来个自我突破。李全策就通过校友的联系手段，推荐到了我这里，由我做最后决定。

    新的一周开始后，依然持续了上周的情况。这种将涨又不涨的情况让我有些焦急。或许我真的需要我在里面多使点劲了。我花了三天多的时候，发动公司的业务部人员，对蒲海市场上四个稀缺规格的实际量进行了确切地调查。有外贸公司这个大的代理商提供一些资料。这个工作进行的还算顺利。统计结果是，这些材料加起来比我们的库存稍多些，接近四千吨。

    这个数量比我预计的要稍微少了不少。看来最多再有一周地时间，这些材料就会消耗的差不多。那个时候市场就会有大起色。在早上的和李薇等人商讨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比较冒险的决定：停止出货，尽自己的能力，将这些材料能收多少就收多少，让市场尽快的涨起来。

    李薇表示了她的反对意见：“这么多材料，要一千多万。我们哪有那么多的资金？如果一周内没有大的起色，下周后面的一万多吨的材料就要到港，我们的销售压力就太大了！”

    宋海峰眉头紧锁，显然也很是担心。他见我看着他，说：“我觉得有些冒险了。先不说上哪弄这么多钱，要是哪了近来，两万多吨的材料到了手里，压力实在太大。并且月底时还有一万多吨的材料。”他摇了摇头“我入行时间还短。这个不好说”

    罗成也笑了笑，说：“我也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他顿了顿。又补充说：“如果公司现在已经有了规模，这种行为我是坚决反对第。将对市场大势的预测作为投资的全部依据，是绝对不合理的。”

    我说：“可是现在我们必须把握所有能把握的机会。开拓的时候，总是需要冒险的。”看了看李薇和宋海峰，又说：“当初我们计划哪进这些材料的时候，你们不是对销售很有信心嘛？现在怎么又担心起来了？”

    李桅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她停住了话头，我看了看宋海峰，他接下去说：“而是眼前我们销售的情况不理想，让我们不得不为更坏的情况做好思想准备。”

    我点了点头。他们三个的想法都是正确的。在做最初的决定时，我们需要一点热血，一点激情，这才有勇气接下这个大盘子。但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如果一味冲动，不仔细考虑，这很有可能成为失败的原因。

    审视一下自己这个决定，的确有些疯狂。但我自己觉得风险并不算太大。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赚不上钱，并且断了和商行的合作关系。这个我还能接受。如果在一旁等着市场雄起，那到下个月我们的压力不会比这样做了之后更小，反正都要承担这么大的压力，不如主动一些。

    我说：“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们进开就开始负责收货。”

    散会之后，我开始考虑资金的来源问题。按照罗成的判断，大概需要400到500万的资金。公司可以拿出来一些，有个近100万。其他的就要从别的的地方挪借。

    其实顾老大手里现金还有不少闲钱，周转一周问题不大。但这回我不想从他那里再挪资金了，他投资在这里面的已经不少，国产材料的一块现在就全是用他的资金，前前后后算起来，也算是小赚了一些。

    这次的收货，虽然是个冒险行为，但我可以肯定至少是不会陪钱。现在薄板的售价，与往年同期差不多比过去十年中每年的平均价都要低不少。这次的筹款，我的目的是想让出钱的人自己赚上一些，所谓有钱大家赚。

    不过我的筹款目标是有针对性的，主要是梁波和俞岚。

    前些天和梁波地那件小事，并没有多少后遗症。他现在已经开始做这个东西了，我不妨再拉他一把。中、厚规格的材料收货，我们都是内行。转到薄板。他就不及我了，当我把这个意思告诉梁波后，他马上表示愿意加入。随后再通知到吕良等人，他们几个凑了200多万。

    给俞岚打电话之前，我很是踌躇了一会。自打她生日宴会后每次和她打交道。不管是电话里，还是见面，我都有些不自在。虽然俞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我们就像刚开始合作那样。但对俞岚我是一点都看不明白，就如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更加不敢确定这种喜欢是真还是假最近和她公司的业务往来我也都叫给李薇处理。俞岚却没什么反应。

    向俞岚说明情况后，她说：“投资这个我没有意见。小李最近也经常给我说，马上要有大的涨价，让我多备些库存。不过那些薄的板子我用的很少啊，你不如多给我弄些我常用的规格吧！”

    我说：“那些规格涨价还要过一段时间，没有薄板这么快，如果你那时侯愿意，我也可以帮你呆购一些。”

    俞岚说：“那好。你做个企划书，传真过来，我马上给你办款。”

    我说：“好的，等会我就给你发过去。”

    正准备挂电话，俞岚说：“其实不管哪种合作防止，我们的合作意图还是体现出来了，你没有必要心里不安。”

    我笑了笑，隔着电话，她看不到我脸上的尴尬。当初答应她厂里的采购，虽然工作内容一直保证完成，但实际上早都变了味。连她最初给我买的办公设备的钱。都有些算不清帐，个别几次她拿这采购的材料，即便是市场设货，也是从公司的帐目上过的。这虽然是图的方便，但和我们地合作协议已经不相符了。而她给我的工资及资金，从来到是按时打到我的卡上，工资的明细也做的很清楚。

    和老陆那边的合作，开始也和俞岚这边一样。但我公司开办不久，就和他们谈开了，最向了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合作。可面对俞岚时，我总是不知道怎么说，就一直维持着这么个情况。

    俞岚叹了口气，似乎充满了哀怨。“你能叫我声俞姐，我已经很高兴了。你不用什么事都那么绷着，说开了不好么？找着法子给我多赚点钱，让我心理平衡么？（疯子出品）”

    一下子被她说中了心事，我连忙抵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俞岚笑了笑，说：“不用说了。商场上面我们是伙伴，下面我们是朋友。这样就可以了。”

    挂了这个电话，我怔了一会。面对这个精明的女强人，又有些不适应。明明是商场里面混出来的，什么场面没应付过，为什么有些话非要说的那么明白呢？留一点不好么？叹了口气，开始做俞岚要求的哪个企划书。

    梁波几人和俞岚地钱都到的很快，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弄到了500万资金。李薇带着下面的业务员和销售员，根据前几天的库存信息，一家一家公司的去联系。每个人按照要求，都表现的比较低调。碰到库存较多的公司，也不会把材料都拿走，会流些给人家。

    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所有材料都联系到位。罗成统一办出相应的本票，业务部在小孙的带领下全面出动，销售部也出去了大半。下班之前，这些人从二十多家公司里面一共弄进1000多吨材料，收货战役在无声之间胜利结束。

    正象我预期的那样，第二天早上，手里还有那些规格的公司纷纷把价格抬了起来。而我们则开始大张旗鼓的在市场上寻货收货。加上梁波他们那些公司共同造势，全市场的人都知道这些规格已经成了稀有品种。就算暂时不需要的，也要想法子去弄一些回来备用。涨价的序幕就由这些销售商鼓动起来了。

    由于我国对钢铁的巨大需求，国内的市场变化对国际市场有极大的带动作用。而蒲海又是我国钢材贸易的中心。这涨价的浪潮由薄板带动了其他产品，也由蒲海扩散到全国，并将影响国际钢价的趋势。

    不到五天的时间里，期货报价不断上涨，远远走在可现货市场的前面。而8月初终端需求的一个小高峰，进一步带动了市场。而国内各大钢厂这时也马上出台了他们新的定货价格，比目前销售市场的价格要高上不少，给了市场一个强有力的保障。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整个市场出现了我们一直期盼的局面。

    这个时候外盘的报价也水涨船高。我们最后的一批北非材料还在装船的时候，各放的报价告诉我们已经有钱赚到手了。只要等材料都到港，卖了出去，就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