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老三 王学龙在包头住了一晚,第二天就乘火车往北京赶。打听了很久,问了很多人以后,王学龙终于找到了北京首饰材料批发市场。
在这个市场,王学龙总算大开眼界。各种宝石就象石头与瓦砾摆放在柜台上,眩目的彩光刺激着初进市场的人的视觉和神经。
王学龙稳了稳自己的心情,默默的打量了一下市场,然后朝水晶区走去。
“王学龙!”突然王学龙听到有人喊他,他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是——”王学龙有他的印象,但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嗨,贵人多忘事,当了局长就不认识老同学了。我就夏游!”自称夏游的男子也没有尴尬的意思,上前就抓住王学龙的手望自己的柜台拖。
“你是夏游?夏游是你?”王学龙惊讶地上下打量着面前亲热的男子。“我操!你也变化太大了一点吧。你这个家伙要是不喊我,我绝对不会把你与我脑海中的夏游联系起来的。”
“哈哈,先坐下!”夏游把王学龙拖到椅子前,又转身抓起一瓶矿泉水水递给他“来,喝口水,你什么时候到北京的?出几天差?”
“等下,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做这个生意的?看你的规模也不小呀。真是发大财了。真想不到你短短几年就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如今的大老板了。”王学龙高兴地打量着他的门面。
王学龙和夏游是高中的同学,那时候夏游的家里很穷,母亲患肺癌无钱医治卧床在家,她的活动场所就是床铺,一天到晚的活动不是喝丈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草药熬的汤,就是模模糊糊地睡觉。夏游几次都要退学,但都被老师劝住了。夏游名字虽然叫下游,但考试成绩一直不错。因为营养一直没有跟上,所以他看起来很瘦,就象一个衣架子。预考前,夏游的妈妈终于带着一身的病痛和无穷的不舍离开了人世,夏游也因为这些原因而没有通过这次预考,因而没有参加当年的高考。当时班上五十六个人,只预考上了八人,他考的是第十名。心里虽然有复读的盼望,无奈家底太薄,盼望就只能是梦想了。在学校的时候王学龙与他很玩得来,读大学后王学龙去到他家去过一两次,看到他比在学校更加沉默和麻木了,全身上下一切都是灰褐色。
想不到眼前这个一身肉滚滚挺个啤酒肚、全身油光发亮、手上脖子上挂满黄金宝石的爽朗汉子就是原来那个衣服不合身、说话卑怯的穷小子!
“哎,别提了。我算什么老板,天天都得从别人的嘴里讨饭吃。哪象你国家干部一个,税务局局长,谁听了不尊敬你?你应该又升了吧?”显然夏游对王学龙的了解还停留在几年前。
“哈哈,那你就错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局长了。我辞职几年了,现在在外打工。”王学龙边喝水边笑了。
夏游愣了一下,看着王学龙的表情不象说假的样子,但也从他脸上看不出辞了这个美差后应该有的悲嘁,实在搞不清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怎么,不相信?哈哈,我这次来就是想买一些水晶样品的。今天既然遇到你,那就不忙这一时,你得好好把你这几年的事说说,我真是有点奇怪。”王学龙微笑着要求道。
“嗨,马马虎虎地过来了,有什么说的?”夏游口里虽然这么说,但自豪之情溢在脸上。他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原来他回家后就在家里照顾那几亩水天和一个才上初中的妹妹。父亲通过妻子的堂叔介绍到桂阳一个国营水晶矿里当小工,一个月能赚三百元。由于他的勤快、本份、肯吃苦,很快赢得了矿上领导的好感。后来他在领导的帮助下承包了一个废弃的矿井,通过几年拼搏,积累了一些钱。通过这些钱再又承包了几个品位不高的矿,就发了。夏游和枚妹一起就搬到了桂阳,经过几次辗转,加上与父亲不太合得来,夏游就到了北京这个市场租了一个柜台,做起了首饰材料的批发和零售。父亲矿上的水晶虽然品位不高,但成本低,受到一些小厂的欢迎。因此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王学龙也把自己的情况稍微说了一下。大家相互感叹了一番:真是世事无常。夏游把手上的事交给手下的人之后,就请王学龙到附近的休闲中心洗了脚,喝了茶,在到一个土菜馆吃了中饭,王学龙感到盛情难却,也就随他安排。
下午在游夏的带领下,在市场里花了三万元买了许多种不同的水晶,不同的产地、不同的等级、不同的颜色都有意选了一些。说真的要不是夏游帮忙,王学龙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好水晶,什么是质地差的水晶。最后游夏还免费送了一些从桂阳自己家的水晶矿里运过来的一些工厂看不上眼的水晶块。
现在王学龙的卡里还有近八万元的余额。
“这水晶颜色不纯,裂纹太多,加工成本又高,所以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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