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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岁月依旧流淌。
逃避也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
自从上一世我决定从他身边离开,就成了一种习惯。
本不该如此的。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属于我,让我全心的呵护的,就比如我的孩子。
可我却失了他,只因为我的摇摆不定的软弱。
我不能再如此。
我想我该去争取些什么了。
振了振精神,便唤定儿进来梳洗了一番。又细心的换了发式,挑了件粉红的夹袄穿上。
然后用力的深吸了口气,对着镜子低喃:“从今以后,万不可再犹豫了。”
午后子煌行猎回来,见到我后就愣在了门口。
我轻笑着迎他,帮他换了衣服,才问道:“今日的收获怎么样?”
他略微回了神,笑道:“骑马射箭可不是我所擅长,只任着那些侍卫自由发挥不过看起来收获应当不错,尚食居的人忙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轻笑出声,站在窗前歪着头瞧着外面。那阳光水银般的泻了进来,照得浑身酥软。
“你累不累?”我忽然问他。
他正瞧着我,温润的脸上仍是那抹淡如月色般的笑容,然后摇摇头:“不累。”
“那要不要出去骑骑马?”
他愣住了,笑容却未减丝毫:“你的身体无碍吗?”
我摇头:“这些日子太过消沉,忽然想出去透透气。”
他仍是担忧般的犹豫,却也道:“那也好,我吩咐人去准备。”
因只是简单的出去走走,又在猎场范围内,便没带太多的人。
只跟了几个侍卫,还有他新的副总管——希琰。
我骑着马跟子煌并肩走在草原上。而希琰就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只听得到他的马蹄声,若近若离。
我一直没去看他,也没跟子煌说话。
深秋的风有些凛冽,吹得人通体寒凉,子煌便解下了他的披风给我围上,然后特意将马驱策到了迎风的方向。
也许他可以帮我挡住秋风,但有些东西,注定是他无法替我挡住的。
那风吹的越来越大,我心中便渐渐涌起了一种想要发泄的情绪。
略微夹了马肚子,它就往前小跑了几步。
这一跑更是加重了那种情绪,最后干脆重重一鞭下去,便策马往前径直的冲了出去。
我的行为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身后一片惊乱,在呼啸的风声中,我只听到子煌的呼喊,还有那迅速奔驰起来的马蹄声
胯下的座骑是西域进贡的名驹,一直驯养有道,跑起来自是不一般的快。
若是放到现代,大概就是一辆保养有度的极品跑车了。
我自嘲的想着,又几鞭子下去,那马便像疯了般疾驰了起来
近乎极限的速度中,大脑中的一切似乎都已凝滞。我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放任自己的本性。因为我知道也许只在此刻,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跑了多久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只听到身后有种急切的声音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毫无意识的回了头,却瞧见了一道黑影向我压了过来。
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的翻滚,还有满腔的草屑香气。
一个人将我扑下了马背,并拥着我顺着那缓坡滚了下去
那怀抱是分外温暖与熟悉的。我猛的抬眼,便看到了那双有些桀骜并隐含怒气的眼。
“你不要命了,那边是悬崖!”
他冲我大吼,然后看了看我的身体,急躁的问:“有没有受伤,或者那里疼?”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才恍然的回过神来:“你怎么追过来了”
他仍有些怒气,呵道:“你那么突然的就跑了出去,我怎么放得下心,还好我跟过来了,不然你现在就跟那匹马一样掉下去了。”
我回头往边上望去,才发现前面不远竟是一到断崖。
原来是他救了我。
而我却怎么也道不出那个谢字。
辗转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仍在他的怀中,便不由得挣扎了起来。
他却闷哼了声:“别动。”又喘了喘,才苦笑道:“我好像伤到肋骨了。”
我听了心里一惊,连问:“伤到哪了?严不严重?”然后便慌乱的低头检查伤口,却不想让他双臂一收,紧紧的将我抱住了。
我脸上立时充血般的滚烫了起来。
他的手意外的有力,像要将我揉进他身体一般。
我有些喘不过气,又不敢去推他,只好道:“快把手松开。”
他却不理我。
过了半晌才道:“就让我抱会你,一会就好”
希琰:
我从来没意识到,原来走了的并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她成了皇妃,并决定留在皇宫之内。
我不懂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我知道,她已离我越来越远。
我再也带不走她。
他日的幻想,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空梦。
我还是山贼,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王族之女。
这一切都未曾改变。
而我却再也无法逼自己忘记她的一切
想我上一世,定是欠了她。
跟随容若奔走了数月,再次回到皇城,只为了公事。却不想听到了她流产的消息。
原来她过的并不好。
而我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什么。
最后只好通过张廷之父亲的关系进了皇庭。
成了皇帝的贴身侍卫。
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她身边。
其实在那日容若行刺时,我便知道有些东西我注定无法给她。
但至少,我还可以替她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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