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堡之外夜空下,九叶仰着头,转了个身往前面空旷的草地走去,“小时候,在虚柱之上看着离我最近的月,很美,那时候就时常幻想,若是能躺在空旷的大草原上看圆月的夜空,那无物遮挡的景致定然是许多人都看不到的,心情也不是常人所能感受。”
“那就躺下感受,我们一起看。”月色站定在她身后,柔声说完便躺了下来,“我常躺树丫,总是会有枝叶阻挡,如你所言,确实开阔。”九叶低头看了看应经躺下的他,轻笑躺在他旁边,只见他一手自己枕着,左手伸直让她枕着,她微调了下姿势,侧头看着他:“从这里离开,我们就回去灵阁好不好?”
“嗯,好。”
转头看向月空,“月色,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的那个灵阁不是这个大陆的灵阁?”他偏头看向她,十五年前墨湖边她母亲的消失,上个月她出现在墨湖之中,天生异象,原来她十五年的生活不是在九州之域么?忽而眉心一皱:“那你还会如你母亲一样再度回去吗?”
侧头看到这幕,抬手抚开了他眉心,接着说道,“十五年的生活,除了娘亲,没有和任何人单独接触过,都是过的九州之域的生活,为的就是来到这里我不会不知所措。月色,如果有一天我不得已离开……”
“为什么会离开?”
“我是说如果,”轻轻放淡了声音,“人终究是有消散离开的一天,世人皆如此。”你都已经过了三千多年,而我三十五载的生命却还仅余二十年,这些九叶没有说出来。
人总是很贪心,她却好似比常人贪取的更多,月色给她的熟悉感让她无比的安心,他们之间的默契好似他们已经认识多年。
“我不会再让你消散,你也不许离开!”收紧了臂弯将她揽得近一些,那次是他没有将她护好,这一世定要护得她周全。九叶面色微热,将头低埋至他胸口掩饰尴尬,并没有在意他为什么会说又。
许久,月色见九叶许久没有声音,呼吸均匀,看了她月光下淡然如画的面色,才起身将她抱起送往帐堡,才走几步,就看到她额头渗着汗珠,眉皱着,触摸流苏项,果然微烫,她垂于身下的发丝轻扬着,眉心泛着微光。
“九叶,你怎么了?”将她轻轻放下,拍了拍她的脸,“发生什么了吗?醒醒。”
九叶睁开了眼,“姐姐,她怎么会在这里?是她,她也来了魄罗草原吗?我要去找她!”接着开始凝神探息她的位置。
岸城与族人都聚于族殿的内殿,行着月圆之祭,每月十五月圆之夜都要来到这鹰坛之上。月入当空,岸城召唤鹰面,众人皆在鹰坛对着圆月行跪拜之礼,而此刻,整个鹰坛表面一闪一闪地发着微光,“哥,怎么了?”小柴火站起来紧张地拉着岸城,众人面色皆疑惑而惊骇。
岸城凝神,是这个气息,熟悉的气息,居然她的气息都能联系起鹰坛,只是闪了三下,便恢复了正常。“无事,祭礼已经完毕,大家都回去休息。”
都散去,涑唛和小柴火留了下来,涑唛道:“少主可是是知道原因?”
岸城低声自言自语:“她身上应该带的就是灵器,四大灵器气息相通的,而她的也相通……”
“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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