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萨德纳罗,更对不起自己的承诺。
“你的心口好热,仿佛有一把火正在燃烧。”他得意的微笑,很高兴他仍能挑起她的感官,她的感情。
“那是欲火。”她回答得武断,恨不得撕下他那张自信的脸。她死也不会让他知道她仍然爱他。
“是吗?”他收敛起笑脸,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愤怒。这只是欲火,而无关感情?他的精灵变得太多,多到他无法承受。
“那么让我看看,你这把欲火能烧多旺。”他愤怒的覆上她的嘴,不想再从她的小嘴中听到更多伤害彼此的话。
过去的小女孩已经变了,变得更懂得伤人,同时也变得更妩媚。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双峰,发现它们比他记忆中成熟许多,握在手中的感觉饱满而坚实,嫩粉色的乳尖像是小蜜桃似的向他招手,他毫不犹豫的趋前,摆动着灵活的舌尖掬取其芳香,钱雅筑颤抖了一下,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全然复苏。
但这接触对已整整两年没碰女人的尹律枫而言却是不够的。他发觉自己就如同食毒者,中了身下女人的毒,只想探撷她的毒素,麻痹过一辈子。或许,这也是他多年不断逃避的原因。
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最怕染上毒瘾,而一朵娇艳的婴罂花则需要吞噬嗜毒者以维持她的艳丽——如同他美丽的精灵。
他轻轻剥下她的衣服,如同花瓣般细致的身躯正为他开放。他不想吓坏她,她游移的眼神和害怕的神情在在说明了她的恐惧。
钱雅筑知道自己再也抗拒不了来自胸口和身下的感觉,那是一种包含了身与心的双重感情,沉重得教她想哭。
他却误会她是因为怕痛而哭泣,连忙弯身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会很小心,你不必怕。”
笨男人,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为何他们俩的思想总是搭不上边,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仍然相同。
但她还是输了,输给自己的感觉。
她气愤得想大叫,最后还是选择臣服于自己的感情,随着降下的男体一起越过边际,穿越疼痛,共赴情欲的殿堂
“你还是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倚在窗口的钱雅筑丢下淡淡一句,头也不回的凝视着窗外一片漆黑,柔美的背影美得就像梦幻。
“为什么?”仍赤裸着上半身的尹律枫眯起眼睛打量她的背影,太过纤柔的身体却写满坚定的拒绝。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肯走是因为那该死的番王。”一想起那张过分逸秀的脸他就有气,番人的长相不是都该黝黑凶悍吗?怎么那番王硬是不同。
“他叫萨德纳罗,是个明君,不是什么该死的番王。”她的口气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虽不爱他,但也容不得人污蔑他。
“我管他什么锣,只要别来跟我抢你就行。”他赌气的表情就像玩具必须分人一半的小男孩一样,既不甘心亦看不出成熟。
“为什么?”她转过身回望他,反将问题丢给他。“为什么你突然间变得这么在乎我?两年前你不在乎,两年后更不应该在乎。”她平静的询问,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两年前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怀。
他不在乎她?这真是笑话。他当然在乎她,在乎到令自己害怕,所以才会选择逃开。只是他有勇气诚实面对她吗?过去太过于宠溺她的结果是造成她的不知节制。如今她长大了,要的比以前更多,不但要他照顾她的人,更要他坦白自己的灵魂。
坦白自己的灵魂这太陌生了。他向来习惯握有主动权,不想被人逼迫坦白心事,尤其是筑儿。
他知道这是一种很傻、很莫名其妙的情结,但他却摆脱不了,或许再过一阵子吧,到那时他就能整理出头绪来。
“我关心你。”这是他目前想到最贴切的形容词,却教钱雅筑一阵失望。
关心?是啊,只是关心,从来就不是爱。
他关心她、疼她、宠她甚至要她,却从不爱她。但她要的只是爱而非关心。难道他不知道只关心她而不爱她,对她而言才是最残忍的事?她在期待什么呢?算了吧。
她再次转身背对他并苦笑,笑自己的痴,亦笑自己的傻。“谢谢你的关心,你可以看得出来我日子过得很好,萨德纳罗很宠我。”
言下之意就是请他滚蛋**br />
他气得想攫住她摇醒她,让她知道他才是最爱她的人。但或许是她过于平静的语气太挑动人心,他发现自己无法发脾气,只能选择和她理智地讨论。
这是一种崭新的经验,过去他们两人从不曾站在对等的位置上谈话过。他总是训人的一方,而她永远站在调皮做错事挨训的位置,从来就不曾像成熟的大人般对谈。
他惊愕的发现到这个事实,并察觉到自己过去并不公平。他享受她的崇拜,却老是打断她的辩解,因为他早已对她的所有行为下定论,并将一切过失都算在她头上,但她都忍耐下来了,只因为她爱他。
如今,那位捉住他衣袖要他看她的女孩可还存在?还是纯粹只是一个飘忽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赢回她的爱,但他必须试试看,绝不能不战而败。
目前,他只能和她讲道理,因为过去那位他说什么一律点头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钱雅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大人,再也不能恣意驾驭她的灵魂。
“他过去宠你是因为他视你为妃,把你当作未来的妻子,但现在呢?现在你的身份是逃犯,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宠你、爱你吗?”
他的一番话问得她哑口无言。
的确,过去萨德纳罗宠她、爱她皆是因为他早已将她视为大理国的王妃。如今她不但背叛了他的信任,还进一步跟别的男人跑了,即使他有天大的度量也不可能原谅她。
该死!这一团混乱究竟该怪谁呢?要不是自己的意志过于薄弱,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如今,她再也不能待在大理了,天下之大,竟没她容身之地。
忽地,她想起远在京城的爹娘。他们一定很担心她,而且一定还在到处找她。她爹虽势利,也一直唠叨他是遭天谴才会生她,其实还是很爱她的。
但她有勇气回去吗?回京城去面对满城的风雨,和不断攻击的流言?过去她因为痴爱而选择忽略足以淹没她的批评,如今却不能不考虑这些流言是否会对她的家人造成伤害。她已经任性够了,该是长大的时候。
“跟我回去吧,雅筑,让我们重新开始。”他下床走向她,将她的身体扳正凝视她的眼睛。“过去我们谁也不曾真正认识过对方。我们虽然认识了一辈子,却从未互相了解,你不认为这很可笑吗?”
是很可笑,但这要怪谁呢?过去每当她要他停下来听她说话的时候,他只会拍拍她的头叫她别吵,只会不耐烦的叫她闪一边去,不要妨碍他追别的女人。她从来就是个笑话,不但全京城的人笑她,就连他自己也是,如今却告诉她他们彼此认识不够,并要求重新开始。
她多么想相信他,并一辈子沉醉在他的怀里,但她不敢。他的冰冷话语至今犹在耳际——我不曾爱过你。这句教她心碎的回答未曾离开过她的记忆,而且可能永远存在。
他话是说的很动听,眼神也的确诚恳,但她不会上当,不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
他是个花花公子,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她提醒自己,强迫自己拒绝他的提议。
“我没兴趣和你重新开始,我已经长大,懂得分辨迷恋和爱情的不同。”她尽可能说得冷然,表情亦冷静得像冬季覆盖于大地的雪。
“哦?”她的冰冷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更辗过他的自尊。“那么麻烦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上床?”他可不是瞎子,她热情的反应至今还留在他的体内,让他意犹未尽。
他的问话教她脸红,这该杀的登徒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分明是欺人太甚。
“那是欲望。”说这话的同时她的双手亦抚上他的裸胸,轻佻的语气使他不由自主的眯起双眼。“你知道我一向对你的性能力感到好奇,而且你又这么卖力诱惑我,我怎能不给你面子?”她的口气不但轻佻,而且轻狂,其中明显的侮辱教尹律枫气得举起手来钳紧她,决心给她一个教训。
“原来你已经懂得分辨性和爱的不同。”他熟练的解开的腰带,将她抵在窗棂边,瞬间空气变得异常亲密,和狭小的空间融成一体。
“那么,教教我吧”他拨开层层的阻碍,捞起她的裙摆,沿着她的大腿慢慢向上抚去,直达女性的核心。“教我如何抵抗犹如泉涌的思念,告诉我怎样才能阻止已然泛滥的情潮。”他手中的潮湿说明了她并不如她口中那般无动于衷,猛然竖起的乳尖也不若她抗辩的坚强。他低头轻啮它们,并用舌尖带给她另一波抚慰。
她颤抖,必须咬紧牙根才能避免自己叫出来。
他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轻笑,女人的身体永远最诚实。虽然她们口中说得多坚强,但却无法对抗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你的心跳动得好厉害,是不是因为爱?”他边罩住她的丰乳边凝视她的眼睛,逼她吐实。
混帐男人,她在心里开骂。虽然翻腾于她体内的魔指正以磨耗人心志的高超技巧试图松懈她的心志,但她绝不会败在他的爱抚之下,绝对不会!
“我说过,那是欲望。”她毫不松口,不管正吸吮着她胸前的酥麻是多么诱人。
“是吗?”他抬头生气的问道,顺手拉下她的袍子,将她放在窗棂上。藉由月光的照耀,他看见了一位半裸的女神,正勾起一抹狐媚的笑容,眼神流转的看着他。
他的精灵已经成长成一个只懂得鱼水之欢,而不懂得爱的邪媚女子了吗?他不相信!他的戏水精灵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在眼前这位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子体内,他一定要找到她;即使要花上一生的时间。
“你一定还爱我,对不对?”他轻轻的触碰她的面颊,就像她小时候说谎时,想打她又舍不得打的一贯神情。“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不只是欲望,而是更深一层的感情,你不要自欺欺人。”
“尹大公子,你恐怕弄错了吧。”她打掉他的手,不让他过于温柔的手影响到她的决心。“欲望就是欲望,请你别胡乱猜测。”她故意说得傲然,不在乎的口气引燃起尹律枫体内的狂怒。
欲望就是欲望,这六个泾渭分明的大字说明了昔日的钱雅筑早已经远扬,不复他记忆中的纯真。
但他始终不信。他相信他的精灵仍在,而且决心找出来!
狂猛的风暴在他眼中形成,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之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起她的裙子,猛然进入她。
钱雅筑不但吓了一跳,同时也痛得尖叫,刚经历人事的身体其实对性还陌生,根本无法忍受这突来的侵犯。
“住手、住手!”她痛得猛捶他的肩头,眼泪不停的扑簌落下。“我好痛”她痛得快受不了,就算是第一次也没这么痛。
她的哭叫声稍稍叫回了他的理智,他真该死,居然因一时气愤弄痛他的精灵。
“知道其中的不同了吧?筑儿。”他放慢速度,吻干她的泪水。“欲望和爱情绝对不一样,没有爱的性只是泄欲,并不包含温柔。”他在她的唇边说话,并支起她的身体,引导她攀住他的腰,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他缓慢的律动渐渐抚平她的恐惧,但她还是不会投降。若说之前她只是赌气,从这一刻起便是意志之争。
他想藉性逼她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可能的事!她已经输光自己的人生,绝不可以再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之下。
“这是欲望。”她矢口否认他的歪理。“谁说泄欲一定要有感情?你以前上青楼时难道都带着一箩筐爱情?”她捉住他的小辫子将他的大道理甩回他的脸上,甩得他哑口无言,半天开不了口。
他这叫自做自受。他瞪着她,不知该打她的小屁股或离开她才好。谁让他以前的风流韵事全教她碰上,而且还熟悉得不得了。
他若还有点志气就应该放开她,但该死的他又放不了。包围着他的柔软像根勾魂索般圈住他的灵魂,成熟而丰腴的身躯宛如夏风中传颂的曼陀铃,飘散着诱人的气息,教人迷醉。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脱身,只能在欲望的趋使之下,愈走愈快,愈来愈深入。
夜已深,烛火也跟着明灭。然而窗棂边的人影仍兀自沉浸于彼此的汗水与喘息中,不管未知的明天。
他们之中谁也不曾再提及欲望,因为他们早已被欲望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