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媚眼。另一个,就倚坐在马邈怀中,将一瓣瓣的柚子喂到马邈口中,娇声莺语,也是一身丝帛,肌肤清晰可见。
马邈就坐在那边,手里很不规矩的在那个怀中女子身体上摸呀摸。
还是那个女子娇嗔,提醒马邈,大夫人来了,这才停下嬉戏。
“粮食带来了么?”马邈冷冰冰问。
没有一丝柔情,仿佛是陌路人,李氏心中一痛。
“带来了,不过只够用五天的,城内粮食征集还需时日,其余部分,妾身”她话说到这边,马邈向她摆摆手:“行了行了,直接说,酒和肉食带了么?”
“带了。”
“那就行了,你还不快点退下?”
这就是夫妻?
没想到,她没想到自己一生的宿命,竟然就是被丈夫自己人这样对待。
“你瞪我干什么?还不快走?”马邈恼怒不已,喝道“快点筹齐其余部分。”
“你太过分了!”李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瞪着丈夫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家族虽然现在没落,可若不是当年我家支持,你以为你能得到这个守将之位么?你算什么?我对你不好么?你想纳妾,我从来不说什么,对,是我不好,连个孩子都生不出,那是我的错,可我有对不起你么?泉儿是我一手养大,我有亏待过他么?他现在能攀附许家,还不是我求兄长提亲求来的?”说到这儿,大哭。
马邈气得直瞪眼,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李氏哭了一阵,气愤难平,转身先自离开。
“混蛋!”马邈等妻子一走开,立即将桌上的一只木漆碗抓起,狠狠砸到地上,木漆碗刹那间四分五裂。
蹈鼓女子忙从鼓上下去,将身后的门轻轻拉上,方再度敛起笑容,走到马邈身边,依到马邈怀中,嬉笑道:“大人您才华横溢,却要受那个泼妇的气,妾身真是为大人可惜。”
“有什么办法?瘦死的骆驼大过马,李氏家族再没落也比我这草民出生的强!”马邈愤愤道“她的家族,我得罪的起么?”
“那有什么?我们的皇帝还是卖草鞋的呢。”那个为马邈喂食柚子的女子插嘴道“王侯将相,岂有种乎?”
“不要胡说,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了,就是大不敬,你想被乱棍打死么?”马邈捂住女人的小嘴低声怒道。
“哎呦,大人,妾身等全是大人您的,要怎么杀还不是大人您的意思?”那个蹈鼓女子说着说着手就往马邈下身摸,一脸的春意“您呀,就那那条棍子打死我们姐妹吧?”
“你这小荡妇!”马邈嘿嘿淫笑,手脚并用,眼看着就要真刀真枪大干特干,却曾想那个蹈鼓女子又说这么一句:“大人,蜀国已经丢了汉中,眼看就要灭亡,大人可有什么打算么?”
真是败兴,马邈觉得一盆凉水倒在身上,连下面都有些不举,意兴阑珊道:“有什么好说的?为国家守卫边疆,还是天天做这狗屁的小小关守,打仗是姜维那老家伙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蹈鼓女子嘻嘻一笑:“正因为您是关守,所以才更有关系啊。”
“这话怎么说?难不成让我卖关投降?”马邈一脸错愕,忙摇头叫道“不可不可,这不是让我做蜀国的罪人么?”
那喂食柚子的女子不屑道:“什么蜀国魏国的,我们姐妹原是陇西魏人,现在不也被算是蜀人么?这天下,本来也没什么蜀国魏国,管他什么国不国的?大人您可得看仔细了,若是您苦守边关,可就是一生都得给他们刘家当奴才,还领不到什么俸禄甜头,若是有朝一日,万一,魏军想走您这小小地方经过灭掉蜀国,您是挡呢,还是降?”
“这个,这个,这个”马邈有些犹豫。
“大人,灭蜀可是大功啊,助魏灭蜀,魏帝怎么可能会亏待您?少不得也得弄个侯爷当当,而且会是世袭的。”
说到这儿,望着马邈的一双肉泡眼。马邈突然哈哈一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给你们姐妹穿金戴银,就是这么烂路,谁会走?还是老老实实让本大人”说到这儿,一手抓一个“馒头”狠狠地捏,两女娇羞无限,直喊“大人你好坏”马邈捏了一阵,正要提“枪”上阵。
门外突然传来士兵们的惊呼声。
然后就听见肖九的惊叫:“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魏军,魏军!”
魏军,就在关北,密密麻麻的,站在山林下,望着关上,眼看就要冲击这座江油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