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众人笑得不行。
此后一路上,老家伙就跟个病猫似的再没说话。
看到老儿病容,刘武还是想让派个人将这老儿带回去,只是霍俊不同意,刘谌也不肯,这两人异口同声说老家伙脑子活,若是真的遇到什么特殊状况,这个狗头军师还能出出主意呢。老家伙也勉强点头,表示自己还能挺住,刘武这才妥协,由他们去吧。
一行人轻松的很,对于这次而言,再简单不过的,要是哪个蠢到家的魏将真的从阴平道那地方穿过来,弟兄们就跟打兔子似的,只要站在城墙上朝下射击就行了。这种立不世奇功又没什么大危险的活计,谁都想做,连霍俊也想万一哪个蠢材真的如老儿所料,岂不是美哉?
十月的巴蜀,枯败凋零,众人通过新都城并没有进去,在湔水河畔挑了条浅处趟过,此后直奔雒县,直到天黑前,便已抵达广汉阳泉城外不远,只是这会儿阳泉城门已闭,众人也不再开拔,找个平坦空地驻扎。
先砍上一些竹子,用火镰点着枯叶生起篝火。此后,烤火,喝水,顺便将所携食物烘软,很快,整个营地弥散起干牛肉和炊饼的芬芳,刘谌的家奴们还特别带了十来个牛皮酒囊,这些酒囊中微微带着牛膀胱气味的酒水在军人们中间是很受欢迎的,为了明天还能上路,痛饮酒水的霍俊只好听从刘武的意思,起身对着弟兄们大吼:“***,谁都不许喝醉啊!不然明天早上老子拿鞭子叫醒他。”
“哇!霍头儿,才这么点酒弟兄们怎么可能明天醒不来?至少再来半袋才差不多。”一个小兵起哄道,一人起哄,诸人附和,都嫌酒水少了点。
“去!把马背上那些酒囊全拿下来!”刘谌哈哈大笑,向自己那些个家奴们挥手示意。家奴们哪敢怠慢,这让刘武很是不满,终于忍不住开口斥责小弟:“你糊涂!现在是喝酒重要还是去江油重要?你这家伙最爱胡来,行军打仗要像你这般搞法,还不乱套?你这小子,像你这样,我都不敢拿你做将军,真是目无军纪!”这个小弟,真是的,最爱喝酒使性,一提到喝酒什么事情都能放下。
刘谌挠挠头,要是别人骂他,哪怕是兄长刘璇,他也不会给刘璇好脸色,只是这此是他最尊重的哥哥。连忙起身对众人道:“算了算了,大家省着点哈,这可是好酒,等到了江油,本王给弟兄们买他娘的十几坛,让弟兄们痛饮就是了。”
这次刘武没反对,军人么,就那么点快乐,再剥夺就太不尽人情。
所以刘武只望着霍俊道:“伯长,让几个弟兄守夜,不要偷懒,这季节野兽找不到吃食,疯的很,注意加柴。”他停了一停又继续道“当然,也别把这周围的枯草都点着了。”应该下雪的,可是这些天偏偏就是没雪,天干物燥,很容易就会酿成大火,那可就麻烦大了。霍俊爽快答应,这次继续是周黑子等人倒霉,谁让上次周黑子竟敢踢他屁股呢?
当刘武、刘谌等人正在喝美酒吃干牛肉的时候,北方,马阁山,零星散落的小小火堆,成百上千的刚刚被慢慢点亮。
北风拂过,穿过这些没有围栏的小小营地,吹熄一簇簇瘦小单薄的营火,这些营火所用的木柴,不少里面是截断枪杆,还有破损的弓以及折断的箭杆,以及许多捡来的干草和寥落的枯萎灌木,枯骨。那些点燃枯骨的火堆上升腾起淡淡的诡异光彩。一个又一个的火堆自一条三五人高的小断崖起,慢慢往南蔓延。
风突然又大了些,那些离崖壁较远的火堆顷刻间被吹熄了,一阵又一阵的咒骂响起。
风声呼啸。
命运就像是恣意流淌的洪水,一朵看似无力的浪花袭来,本来还勉强支撑的堤坝,就此坍塌,旧河道崩溃的一刹那,新的河流诞生,滋养新的生命,摧毁旧的历史。
许多年后,功成名就的很多人,都不得不感慨这段看似闲闲的事件,很多人因此而改变命运。
(自此京中事件结束,刘武母亲身份卑贱,导致最终刘武游荡在帝国决策圈之外,帝国内部矛盾重重,初见一窥,此后,刘武放弃了军职,成为闲散皇室,有舍弃才有获得,天空无限大,可是若是不丢下那束缚在颈部的镣铐,还是不能飞的。现在刘武已经舍弃了一部分,所以已经可以开始飞翔了,下面是邓艾与由刘武这只初飞的猎鹰带着的二十多只“臭老鼠”斗法的开始,将暂定名为燃烧之章,我的三江一星期就此结束,谢谢大家的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