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城的大火让钟会暴跳如雷,他下令全军尽全力灭火,这样,那些搬了一天柴草准备平原“演出”的那些魏军官兵现在又得客串消防队员,亏得阳平关内有水井二十口,水源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这二十口水井分摊在城中各处,如果单靠西南端那几口,还是不够的,魏军官兵们只好一边对付剩下的那一点点蜀国人,一边忙着从城内各其余井挑水来救,还得分出人手将各个已经让蜀国人烧了一点的仓库保护起来,要么就是将那些正在燃烧的仓库中物资转运出城,魏军士兵们为此疲惫不堪。
正这个时候,只听见南墙上负责警戒的一个魏兵大喊:“有人从南门冲出去了!”
三匹马,人数极少,而且魏军发现及时,那几个人刚跑出城,南墙上就是万箭齐发,顷刻之间就有一个连人带马摔倒,另外的两人一个在魏军马队追击出里许地后便发现倒毙在路边,身上满是箭枝,活像只刺猬,一匹蜀马就站在尸体旁,不断哀鸣,马身上也是箭簇三四个,很是惨烈。
可是那最后一个,让胡烈心急如焚,大都督说的很清楚,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蜀兵逃离阳平关,为此大都督将本来分配去占领南汉中的一些部队都留了下来,就是为了堵死南门来着,可是现在还是出了这种篓子。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北门,正好,钟会也改了主意,不再先回帐休息,改来关内视察。
胡烈就在北门入口向钟会回禀,钟会听了一句就勃然大怒:“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是末将的错,”胡烈叫苦,他知道这个上司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牟乡侯许仪,钟会在下令斩杀时连眼都不眨。
“本帅今日就放过你,”钟会口气微缓。胡烈说那个逃走的三人中两个已经被斩杀,那最后的一个,实际上受的伤也不轻,胡烈指派的五十骑正顺着血迹往南追,只要在剑阁栈道之前追上杀掉,那就没事。而且即便让蜀国人逃回剑阁报信,那也不太要紧,就算剑阁早有提防,不过是再多损点兵而已,不管一千也罢一万也行。天下第一雄关又能怎样?他倒不信就真的有一人守隘,而千人弗敢过的关口,天下第二的阳平关不也就这般破了么?
胡烈千恩万谢,他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正打算告退,又让钟会拦住了:“你且等等,有件事你先去办,”顿了顿便道“你去点五百骑,从仓库里取些干净蜀人衣甲换上交于蒋舒。”
“大都督,这”胡烈实在无法理解,钟会不难为他或许是因为钟会今日心情好,可是蒋舒那个蜀将根本没有忠诚可言,怎能重用?
“叫你去就是了,日后你自当明白。”钟会挥挥手示意胡烈赶快滚蛋尽快去办,胡烈不敢多问,马上回身。
不久,阳平关南门口又出来五百多蜀兵模样的骑兵,个个头上包着白巾,在跟无数还在忙着灭火的魏兵笑骂声中慢慢离开关城,很快,这些“蜀兵”举着火把往南疾驰,马蹄隆隆。阳平关南一百多里开始,路渐渐更加崎岖,至此,傅息也没法埋怨刘武像游山玩水般回蜀,只是依旧建议刘武不要那么早扎营,每天该再多走一二时辰。
“你急什么呢,”霍俊用根细细的竹枝挑着刚烤好的野兔肉,一边正往嘴里送一边说话“反正今年不在成都过也行,就呆在梓潼也很不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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