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张玉侧身隐在窗口,小心地望着下面的警备权,竟然被人发现了,叶丫头的消息来得还是晚了一些,张玉心中叫苦连连,检查可用的武器,只有一柄手枪,贸然冲出去肯定是要被打成筛子。
“妈的!怪不得老子一直心神不安,原来这帮孙子早就知道了,该死!张小龙那怪物怎么还不回来!”张玉口中急急骂道,翻弄总统套房里的东西,想找些合适用的工具,终于找到了一副西餐刀叉和一副细薄的刀片,心中安慰道:“还好,总比没有的强。”放在上衣内里的口袋中,刀片放在袜子中,以备不时之需要,开了房门,观察没有人,电梯肯定是不能走,从安全通道下去,他小鸟的,足足60多层,将房门小心关好,快步朝着安全通道走去,这一举一动,都没逃过酒店监视器的范围。
在安保中心一名军官下命:“目标已经离开,去了安全通道,b组开始行动,要抓活的!”
张玉浑然不知他的命运此时进入了磨难阶段,不过张玉也不傻子,他知道酒店有监控影象,所以在进了安全通道之后,他没向下走,而是飞快的向上跑,叶丫头说马上派人来接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如果就这么死了,多少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至少要见林菁菁一面再死,算起来好几年没见过那么泼辣,又没心眼的丫头了。
张玉给自己算命了,他知道自己恐怕要交代了,不过最后的努力还是要的,不管如何要搏一把,在安保中心的军官看到大声道:“各单位注意,狙击手注意,目标要上天台,注意不要射杀!注意不要射杀!”军官心里嘀咕着,这人是北部四个兵团长之一,上面有命令来的两个人全要活的,真他妈麻烦,一枪杀了不就一了百了。
事实上张小龙和张玉的动静,数日前惊动了许可言,许可言是什么人,几经推敲和暴光在媒体上的照片,立即肯定这人就是当初从自己手下逃走的张小龙和张玉,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昔日他苦心栽培的两个青年才俊,这时成了北部炙手可热的人物,心中直叹大意走了眼,放过了两个有用之才,所以这次他特意交代要抓活的。
张玉前脚刚上了天台,危险的感觉陡然出现,心道:“坏菜!被狙击手盯上了!”虽然他看不到狙击手,可直觉绝对不会判断错误,向前一步,一枪打在他的脚前位置。
站在原地,大脑飞快地转着,眼睛转了几转,将手枪扔地上,高声道:“***,别跟老子装神弄鬼,老子!投降了!”
那军官在安保中心见了这一幕,畅快地笑了,也长出一口气:“抓人,收队!”
张玉很快被带上了手铐,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押着他的双臂,乘坐电梯向楼下去,样子十足的象个劳改犯人,出了大堂,张玉觉得自己的手臂根本就没法动了,上车被关进高压电囚笼,他就是长着翅膀都飞不了。
车子行驶起来,张玉的手被反烤,那手铐还带着麻痹神经的电流,张玉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连个小手指头也难动起来,长叹一声,难道我就交代在这了?
张小龙没有直接回酒店,他这身装扮去了肯定会被当作恐怖分子抓起来,而是直接去回合吴小军,一路上也没有车可代步,却是走了100多km,那是一个小村庄,一个破落很久的小村庄,也是南军在这个行星上一个废弃的军事训练营地。
张小龙擦了一把汗,身上体力还算充沛,只是肩头的伤太重了,接连的战斗让他肩部的神经和肌肉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走得依然是草丛路,这副样子如果出现在大道无疑等于暴露自己。
在“鹰眼”的指示下他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他刚出现,一个身影立即从角落蹦出来:“老大!”
那声音,那动作,那样子,张小龙看到了自己最忠心,最得力的部下,时间考验人心,快8年的时间,林小韵、王笑、吴小军这群从塔那战火中走出来的官兵,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再次回到张小龙的麾下。
自那北部一见,众人快有5年没见了,林小韵眼中泪光闪闪,脚下生风,上前一下扑到张小龙的怀中哭了出来。
张小龙心血沸腾,一时间怔怔的任由他抱着,语言系统失灵,竟然说不出话来。
半响才道:“傻丫头,哭个什么劲,别哭了,哎哟”那眼泪滴在伤口上,一阵辛辣剧痛让张小龙直冒冷汗。
林小韵早已不小昔年的年轻小姑娘了,这些年的遭遇已让这个小姑娘变得成熟,当即抹去眼泪笑道:“连长,你看我光顾着高兴,快去扶你进去。”
踏入那营地,展转过了几个营房,林小韵边走边道:“吴小军回来说你受伤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不过我们一致相信连长是打不死的,不然她们早就跑出去了。”
张小龙笑道:“还是你们的眼光好,够毒的!这次我自己差点就交代进去了,不过还好,走吧!”
林小韵正色道:“连长,我们特务连还有二团,一共97名士兵在这里,其他的姐妹要么是退役了,要么就嫁人了,所以就没去联络。”
张小龙点头道:“这是对的,既然她们安定了,就不要破坏来之不易的生活,说实话我本不想过早的用上你们,毕竟你们都是我最得意的手下,可惜这次事出仓促,我也没办法,辛苦你们了。”
“哪的话!这么说姐妹听了都会不高兴!我们都是您带出来的,当年从塔那的死人墩里爬出来的,没有您,我们这时恐怕早成了一堆黄土了,我们的命都是您的。”林小韵神色坚决地道。
张小龙还想说话,她们的对话早惊动了里面等待的女兵们,一个个快步跑了出来,但见到张小龙明显一怔,除了些须知道内情的几个人。
看着女兵们一个个疑惑的神情,林小韵开口道:“这就是连长,跟以前不一样了,因为许可言的迫害,给他改变了相貌。”
张小龙微微一笑,陡然声音提高道:“这群兔崽子,见了老子怎么不敬礼!妈的,以前新兵连的时候没教过你们吗!”招牌式的训话,比什么都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连长!”
“老大!”
“团长!”
一时间各种称呼都接踵而至,好一会女兵们才算安静下来,忽然张小龙的“鹰眼”响了,接通后叶钰儿气急败坏地道:“小龙,不好了,张玉被人抓了。”
张小龙似在预料之中,并不着急,淡淡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让飞船上的人准备好97个人的位置,哦不,应该是106的房间和维生舱,明天晚上12时接应我。”
“哦,是我们定下的位置?”
“没错,你多多小心,别被发现了。”张小龙最后提醒道,二人挂断通讯,张小龙转头道:“林小韵,就不说废话了,找个合适的地方我来部署,这次老子需要你们的帮助!”
夜晚可以代表着宁静和安详,夜晚可以代表恐惧和神秘,夜晚也可以代表无奈和落寞,夜晚更可以代表黑暗和危险。偏偏月光皎洁,黑夜中卫星折射的恒星的光亮,宛如一道幽幽的银纱令人痴迷。
72监狱今天新关进来一个男人,听说这个男人是北部的将军,林清风在单人牢房里枯坐着,这个消息是适才送饭来的看管无意中说出来,估计这会那男人正在上刑,比较起蓝觉林清风更显得有苍老,战败那晚一夜白头,他林家6口人除了最小的女儿林菁菁之外,4个儿子悉数战死,想起儿子,林清风的浊泪两行。
林清风做梦也没想到,现在住在右手边牢房的人,被关进来却和他林家的小女儿有着莫大的关联,张玉被关起来,没有受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张玉做梦也没想到林菁菁就在左手边的牢房里。
牢房寂静,72号监狱关押一律是重刑犯,全都是造反大罪,平日里这监狱不会被关几人,是以牢房里寂静异常,张玉身带重力镣铐,浑身上下如被大石压着一般,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阵脚步声,准确的说是皮鞋碰撞地板的声音,张玉慢慢将目光放到门口,袜子里的刀片已经接近他身体的温度了,牢房的大门打开了。
“我的监察司长,很多年没见到过你了,还好吗?”
该死!张玉头皮一阵发麻,竟然亲自劳烦许可言大驾光临,这真是他莫大的荣幸,张玉爬在地上笑道:“是呀部长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也曾想过再次和你见面的情形,只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是吗?”许可言摘下白手套,鬓角花白,眼角和额头上又多了皱纹,但看上他的气色一直很好,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如刀锋一般的犀利,他从容在张玉面前走了两步:“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吗?”
“爽呆了,这都要感谢你”张玉感觉肺部的压力很大,说了两句话就感到呼吸困难,该死的重力镣铐,记忆中第一次带重力镣铐是送张小龙去a3星球救治,结果被许可言给抓个现行,带上重力镣铐,那是他第一次与许可言见面时发生的事,许多年以后再与许可言见面又是这副情形,张玉心中颇不是滋味。
许可言回头谓身边的副官道:“给他解开镣铐,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不必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
片刻除去镣铐,张玉脸色惨淡地站起来,摇摇欲坠,勉强笑道:“还是部长善解人意,这劳子的镣铐滋味可真不好受。”甩手动脚,动了几下,感觉慢慢好了些。
许可言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张玉,不经意地来回走着道:“你那位好兄弟,好战友呢?怎么没见着他?”
张玉笑道:“那小子整天象个没魂的鬼影,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要是部长先见他,恐怕没那么容易。”这话另一层意思,是告诉许可言想抓张小龙没那么容易,张玉此时的心情郁闷无比,不晓得在什么关节出了差错,竟然被这个难缠的家伙给盯上了。
许可言轻描淡写地道:“我从来就不怕麻烦,越麻烦的事情我就越喜欢去做,以有心算无心嘛我的赢面大的很。”
张玉嘿嘿笑道:“这个赢面大不大,现在还不好说,毕竟这里面还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许可言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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