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龙慢慢的将眼睛睁开一觉醒来,世界又变了,李天秀的舰队已经参与到斩首战中,在时间上配合的非常好,这家伙简直是为战争而生的智能怪胎,抵达的时间和预定的时间一秒都不差,想象着兵团舰队集结的景象,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战争的最后赢家是属于北部。
慢慢的喝了一口水,张小龙离开靠椅,伸展着懒腰自言道:“兵败如山倒果然是兵败如山倒呵,我不想和洪遥远再玩下去了,逆境的滋味太好过,风水转到我的上位了。”
在不到10个小时的时间内,叶钰儿已经将她麾下的情报员及李天秀派给他的机甲士兵集结了,在白北星球某处不起眼的城市角落里,叶钰儿早已除去了外貌的伪装,恢复她本来的面貌“鹰眼”不时闪烁着紫色的光芒,按照李天秀给他的频率,叶钰儿已经顺利的联系到流余夏,得闻叶钰儿手中有近一个陆战大队的兵力,流余夏皱着的眉头也不仅舒展开了。
李天秀的舰队秘密起航,不同于先前的佯动,此次大军开拔并无一点迹象,致使西部的情报员根本没有发现红月行星异动,早在数月之前,李天秀的舰队以平均每天一个小队的速度递减,每天有一个小队消失在红月的战斗序列,数月下来,红月只有数十支运输舰队,而战斗舰此时已按照计划要求,进入战场配合流余夏实施对黄克仁的斩首战,白北星球在慢慢的陷入危机,张小龙早在发现间谍计划的时候,就秘密的对李天秀下达对白北星球一带渗透的命令,在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黄克仁总部的位置,所以斩首战的构思并不是一个冒险的赌博。
流余夏不再顾及外围的西部舰队,直接命令所有的舰队全部扑到白北本土。
叶钰儿在听到天际隆隆的炮声之后,笑笑谓身边的人道:“看流余夏和李天秀都是一个心思,想把这天大的功劳送给我,算这两个小子有心了。”说笑间,命人行动开始,黄克仁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想着要抓他,虽然指挥部糟糕攻击,这并不能引起他的疑心,千万大军环绕在外,即使是内院起火,他也是稳坐如山。
黄克仁的宽心和叶钰儿的窃喜,此刻让人分辨不明,二人的心思谁的是对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日落之前,所有的对决都会有一个结果出来,成王败寇,就在这二十多个钟头里,流余夏的舰队简直是疯了,所有有效的攻击手段一股脑的全使用在战场上,机甲部队在地面血战,伤亡惨烈,对方的情境也是一样,狭路相逢者,勇者胜矣!北部整个大战场上,每一个作战单元都被激活,并且每一个作战单元都是十分关键的环节,不论是高明的光芒反攻战,流余夏及李天秀的白北偷袭,远在中路战场张玉的临时大军,若是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意味着张小龙的计划失败。
叶钰儿的特工素养并不比情报员高出多少,不过她胜在稳、狠上,作风和手段都秉承了张小龙的影响,在与众人略略对地图做了一番部署,将攻击时间定下,叶钰儿命令所有无线电通讯保持静默,潜伏的情报员继续回到原工作岗位,随时准备策应机甲部队的行动,这回是一场豪赌,要么一举将黄克仁抓到,要么这些人都将生命留下白北行星,能预见到后果叶钰儿在脑子里都想了一遍,她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避开这场对决,她找到了很多借口,可惜她不能用,两大军团和数千机甲士兵的行动主宰就是她。
流余夏顶着巨大的压力,命令舰队步步逼近,造出了极强的气势,一股决一死战的气势,前面的战舰被打空爆,后面立即有战舰堵上缺口,接着再爆,接着再补,这种自杀似的攻击,丝毫没有让他感到心软,他知道战争的胜利都是用人命的堆出来的,此刻将士已无视生命,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红月”兵团以血和火来洗刷红月一战的耻辱。
战场上面对不要命的部队,这对任何强旅都是一件既头疼又难堪的事,流余夏正面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即使如黄克仁一般的老狐狸,看了前方的战况也皱起了眉头,更何况人家的地面部队在第一时间寻找到了白北行星的指挥部所在,黄克仁还没有决断时,下边的高级军官纷纷请求指挥部撤离白北行星,他们想到如果黄克仁被俘虏了,那则新闻发布会当真就会闹出大笑话了。
黄克仁的想法则更为复杂,首先被人愚弄,不用质疑的是军心被动摇,其次他到现在还没有摸透对方的真实意图,如果勉强定为斩首战,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为至今他都没有明白对方究竟派出多少舰队来白北,那头狡猾的“秀狼”到现在还虎视眈眈在一旁,弄不清楚敌人的作战意图,这对一个指挥官,特别是对一个元帅来讲,是一个莫大的嘲弄,然而从新闻发布会之后,他一直在试图调理清楚思绪,每一条每一条的顺着,远在中路的辛流兵团出现在白北,中路还有一支狡猾的舰队在吸引己方的兵力,一场莫名其妙的新闻发布会,突如其来的斩首战,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已经展开所有的兵力与之决战,这是一个彻底征服北部的机会,心中一阵微动,转念脸色大变命令道:“参谋本部立即撤离白北行星,迅速与金牛战区守备司令部联络,命令其做好一级战斗准备,随时征集所属部队战斗。”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对方是实施全面反攻,不是针对某支部队,也不是单单针对参谋本部,他们的战略目标是整个北部,虽然黄克仁认为这是一个疯狂的举动,但毫无疑问全面反攻,借着这阵新闻发布会的东风,将会对西部军队产生致命的打击,黄克仁又急又恼,急则是对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势即将失去而急,恼得是直到此刻自己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参谋本部的命令迅速传到战场上,但是遗憾的是,很多士兵和军官对新闻发布会从来没有质疑,导致短时间内整个西部兵团的士气低靡,军心涣散。
这对军队是致命的伤害,如果让黄克仁选择损失一个整编的兵团还是丧失全部的士气,黄克仁一定会选择前者,局部的损失不会对大局有太多影响,至多损失些人和地盘,但元气未伤还有反盘的机会,但现在黄克仁从看到新闻发布会之后,他顿时没了对策,本想静静冷静分析局势,可对方神出鬼没出现在白北行星,更可怕的是黄克仁开始并不认为对方能组织起象样的攻击,但事实上这支兵团死战的决心让他起了寒意。
就在几公里之外的防御线上,双方的机甲战士已完全将周围的火力攻击抛开,单纯以贴身近战和目标狙击作为主要的攻击手段,但见光影飞闪,声响不断,可终究是肉眼难查到机甲士兵的具体位置,显示在雷达探测仪器上的是一条条行动轨迹,若非有机甲师反应迅捷,此时流余夏的机甲士兵早已突破进去。
黄克仁的手指里夹着一根香烟,渺渺的烟气遮盖住他面上部分的表情,依稀能见脸形生硬,头脑僵硬无比,一个心思也没了,面对着全线反攻和信息心理战的策略,除非西部军队重掌信息制约权,但黄克仁知道这无疑于痴人做梦,几次战事凡是与天雨军队交手的军官全都刻骨铭心,更何况南线主力也是毁在信息武器上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黄克仁心中断然一个念头“要保存实力,洪帅,这场战争的胜利即将从我们手里溜走了,索性一切战争的责任由我来背负,要将其有生的战斗力集结在金牛防线,以确保西部大门不破,也算对得起我的失误了。”头脑中迷迷糊糊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作为一名统帅,不可意气用事,但更不可贸然轻决,参谋本部一道命令,决定亿万将士的生与死,黄克仁猛然一震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轻易的实施撤退,放弃眼前大好局势,整个北部已入我手,就仅仅是因为一出莫名其妙的新闻发布会就放弃?即便是我想这么做,洪帅也不会应允肯定不会应允。”起身慢步度到整个北部的军事地图前,高声道:“来人!”
门外的勤务兵推门而进,笔直站好敬礼道:“元帅!”
“通知参谋本部全体人员,到我的办公室召开紧急军事会议,10分钟之后开始。”黄克仁坚硬地说道。
李天秀想守株待兔活捉黄克仁,流余夏想破门而入生擒黄克仁,但是似乎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了,因为有一股黑色的军事正在疯狂迅速地在参谋本部清场,黄克仁这时还不知道,他放弃了快速撤退的念头,局势不明,首先要稳住军心,他召集了参谋本部里所有的智囊团,充耳不闻面前打得如火如荼的地面战,立刻进入会议议程,议程的主题是如何稳定军心,如何实施战略撤退及寻找敌人作战弱点。k. n
3个多小时的会议,黄克仁急火上心,精神状态极好,聆听每位参谋的分析,身边的战略策划助理人员,将每人的意见绘制出数十张战略图纸,其效率可见一斑。按照众人的分析意见,结合战争电脑的概率运算,对于各种情况的所预见性可谓一目了然,黄克仁心思才略松,正待开口勉励众人,毫无征兆的一群人破门而入。
黄克仁大惊喝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私闯参谋本部,我会让军事法庭判你们死刑!”
那群黑衣士兵,全身上下被黑色的防护服装覆盖,黄克仁依稀觉得这种装束非常眼熟,但他却不知道是自己的哪支部队所有的这种装束,一声娇笑声自门外穿来:“死刑?我的天呢!亏阁下还能说出如此冠冕的话,真正要被判为死刑的人,恐怕是你了。”
黄克仁眼睛瞥到一边的监控影像,前方的机甲防线一直在激战,根本没有被突破,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所有的人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因为他们发现这些士兵手上的枪支和刀具都对着致死的位置,或者说此刻参谋本部被人攻陷了。
叶钰儿回头低声吩咐道:“立即控制监控中心,没有的我命令一个消息都不许向外界发送,再进来的人扣下,不合作的一律解决,还有不要把我命令打折扣!”
“是!”回答的军官一阵头皮发麻,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情报部的长官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俨然是一副魔女的模样,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在叶钰儿笑的时候周围的人深切能感受到一种恐惧。
叶钰儿在想着如何出场能震住这群俘虏,突然从房内传出数声枪响,叶钰儿心道:“可惜,这么好的发威机会给错过了,不晓得是哪个混蛋不开眼,回头要好好收拾。”
叶钰儿身上穿着防御衣,将一头蓝发盘在脑后“鹰眼”不时闪着紫色的光芒,就只差在挎上一把酷酷的沙鹰手枪了,叶钰儿进到不属于她的地盘,打量着在座的每位参谋本部的成员,这些人可都是有很多剩余价值可榨取的,叶钰儿点点头,自己以后又多出些可榨取的对象。她这一举动落在参谋本部人的眼中,却成了一副动人的笑容,黄克仁的身边不远处倒下三个人,叶钰儿走过去,细目微眯道:“这又是何必,这种不明智的反抗最好不要,否则我很难担保你们都能活过今天。”
黄克仁被人用枪指着,看到形势如此,尚不死心,高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叶钰儿古怪地望着他,随即皱其眉头道:“有必要知道吗?”
黄克仁眼睛一瞪,正要发威,胸口被枪狠戳一下,疼得他直吸凉气,那士兵不耐烦地道:“跟谁说话呢?不会用敬语吗?”
这士兵估计是叶钰儿手下的情报员,捉摸到叶钰儿的脾气了,果然叶钰儿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来,背对着众人端详着不久前刚绘制出的各种军事图,啧啧称赞道:“果然呀!不愧是西部的栋梁人物,打起仗井井有条,不过似乎这些东西现在对你们没有什么用了!尊敬的先生们,请允许我向诸位宣布一个消息,从即刻起你们将就是我!叶钰儿的俘虏了,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能多多配合,好了!将他们身上的衣物全除去,只留内衣就好,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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