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丢下母亲一人远赴辽东,也是因为我得罪了当地州官府,如今吾与林兄等共同前往,我怕会连累你们。”
“呵呵,这点子义倒无需担心。我乃当世大儒蔡邕之侄,司徒王允之义子,这点小事自有吾为子义打点,还望子义勿要担忧。尽管与我等同去即可。”我哈哈一笑,宽慰道。不过心中却是一片苦笑,我如今也是有罪在身,还不知回洛阳后,卢伯父他们能否为我脱罪,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也要死鸭巴子嘴硬,决不松口。
“想不到林兄乃蔡大儒之侄,慈刚才冒犯,还望恕罪!”太史慈连忙行礼道。不过似乎满脸疑惑。而一旁的太史老夫人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糟了,如果我与太史慈往日相交,以我的身份,太史慈断无健忘之理,怎么办?我突然急中生智道:“呵呵,子义兄何须如此。朋友相交贵在知心,这也是我往日未曾告诉你我身份的原因。”
看着太史慈一副恍然的样子,我的心才算重新回到胸腔。呼,可真悬啊!说谎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往往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还真累!
不过太史慈并没有因为我的说辞而同意前往洛阳。在沉吟了片刻后,太史慈抱拳说道:“林兄的好意,慈心领了。但慈所犯之事,非比寻常。如只因慈一山村莽夫而令林兄与州府发生间隙,实非慈所愿也。慈主意已定,还望林兄莫要见怪?”
“子义,你这是何话?为朋友两肋插刀乃义不容辞之事,些许小事又何足道哉,子义切勿多言,与我等同回洛阳就是。况辽东苦寒,难道子义准备在那呆一辈子不成?”不等太史慈说话,我又高声叫道:“难道你就忍心让大娘终日饱受思子之苦吗?”
“我可以将娘”太史慈争辩道。
但我不等他说完,立刻打断,大声喝道:“太史慈,大娘身体如此单薄,难道你认为大娘能受辽东之苦吗?”
看见太史慈满脸悲苦,我长叹一口气,轻轻吟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子义啊,子义,你于心何忍呀!”
“娘”太史慈虎躯大震,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大娘面前,磕头悲鸣道:“娘,孩儿不孝,孩儿没用,让您跟着孩儿受苦了!”
“你这孩子,你跟娘说这些话做什,为娘的为孩子吃点苦不是应该的吗!慈儿呀,现在天这么冷,你就快快起来吧,别再让娘担心了。”太史老夫人吃力地拉起太史慈,转头对我说道:“林公子,你就不要再逼慈儿了。这孩子的心性我最了解。你别看他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这孩子心性高傲的很,平生从不肯受人半点恩惠,要不是如此,他也不用远避辽东了。”大娘歇了口气继续说道:“林公子,您的好意我们母子俩心领了,但请您就不要再逼慈儿了。辽东寒冷,老婆子多穿点衣服,炕下多加点柴不就行了吗!”太史老夫人爱怜地摸着太斯慈的头道。
“娘”
“你这孩子,还哭什么,来,我们给林公子磕个头谢谢他这一个多月来对娘的照顾。”太史老夫人拉着太史慈作势欲跪道。
“大娘,您这不是折杀小侄了吗?这如何使得,您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慌忙地托着两人说道。
“林公子,使得,使得。这一个多月要不是你的悉心照顾,老婆子的老毛病又怎么会医的好呢!我们母子俩又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只能给你磕个头了。”太史老夫人执拗地推开了我的手,拉着太史慈跪了下来。
“孩儿,林公子的大恩大德,你以后一定要报答啊!”说着,不顾我的反对,拉着太史慈给我磕了个头。
“林公子,老婆子这就和犬儿告辞了,还望林公子和各位珍重!”太史老夫人扶着太史慈转身慢慢离去。
“大娘!”这时,赵雪红着双眼拉着太史老夫人的手不放。
“小雪儿,大娘也舍不得你呀。不过更舍不得你的人在那边哦!”太史老夫人指了指我,对赵雪眨眼道。
“大娘”赵雪不好意思地娇羞道。
“呵呵,小雪儿,大娘身子还硬朗的很呢!以后大娘可以来看你们呀,你们也可以来看大娘呀,不过下次见面时一定要给大娘带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哟!”
“大娘”赵雪害羞地偷偷看了我眼,低下头去。
望着就要离开的太史慈母子俩,我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大娘,您稍等一下,我有件事和您说。”我将太史拉夫人拉到一旁。
“林公子,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小儿虽没多大用处,但几分蛮力还是有的。”
“呵呵,大娘,您误会了,我不是和您谈这。我拉您过来是想和您说一件事。”
“林公子,但说无妨。”
“大娘,不知您的最大心愿是什么?”
“最大心愿?”
欲知太史老夫人最大心愿是什么,请看下章第五卷第十一章途中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