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国逆贼,可敢与燕人张翼德一战!”
周仓望着城下这个黑脸汉子疯狂的叫嚣已经有数个时辰之久,但除了发觉他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外,其他的一无所获。他不知道眼下这黑脸汉子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有所依仗,就如同其他所有将领认为的一样,是想诱使我军出城之际,趁机攻城。他已经仔细观察两个时辰了,但心中还是拿决不下。
说他虚张声势吧,但他意图到底何在?而且他如此几百人就敢来叫阵,难道他就不怕我军大军出击之下尸骨无存吗?但说他有所依仗,他身后也仅800军士,虽然在那嚣张地摇旗呐喊,但人数也太少了点吧,虽然他们身后数里处的树林中,似有漫天尘土扬起,但那片树林并不宽阔,也难藏太多士兵,顶多万二左右,难道他认为就靠这么点士兵就可以攻陷广宗城吗?可如果不是,那他到底有何意图呢?
周仓用力地揉了揉头,想不到做一个守城将领要考虑那么多事。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一个小兵的话,大可带一队兄弟出去试探一下,可现在自己就不敢了。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自己身死事小,要是令广宗被朝廷攻陷,那自己又如何对得起将广宗城托付给自己的天师和燕帅。
算了,你骂任你骂,我自清风拂山岗;你横任你横,我自明月照沟渠。你骂你的,我不理你就是,我只闭门不出,我看你能如何?我就不信你这么点人敢攻城。哼,只要我坚守三天,三天后地公将军大军回援,我看你这个黑脸汉子怎么死。
就在周仓准备下城门休息一会时,他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可能来。汗,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缓缓留下。难道
周仓顿时面色一片苍白,他疯似的跑回城头再次向下仔细望去,果然!在他费劲全力的将全身功力汇聚到双眼望去时,就发现出不妥来。
那黑脸汉子虽然依然精力十足,威风凛凛的在那叫战,令人望而生畏。但他身后那800军士可就没他那么威风了。看上去似乎在他身后摇旗呐喊,丝毫不将城里的十余万大军放在眼里,但现在汇聚全身功力望去,顿时发现那800军士唇乌面白,双腿哆嗦个不停,这绝不是一个诱敌之计应有的现象。而且刚才自己有一点没想到,如果诱敌,那么身后那树林里的士兵应该屏息不语,又怎会弄的尘土飞扬呢?这不是告诉别人此处有伏兵吗?虚张声势,绝对是虚张声势。那么他们的意图在哪呢?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八个大字跳入周仓的脑海中。他们的意图不在广宗,而在大军回援的地公将军身上。天啊!想到此,周仓不禁惊呼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全力回援的地公将军就危险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周仓此刻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去救援地公将军的话,只怕毫无防备的地公将军就危险了;如果救援,万一是敌人诡计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周仓手足无措地在城头来回走个不停,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难安。对,去报告天师,由天师来决断。想到此,周仓大松一口气,立刻向天师府跑去。
“吱”的一声,没跑几步,周仓突然一个急停。现在天师正在给燕帅疗伤,吩咐过不得打扰,怎么办?万一突然闯进去干扰天师给燕帅疗伤怎么办?
“啊”周仓痛苦的捂着头在墙角蹲了下来,无数个怎么办在他脑海中纠缠到一起,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在他脑海里嘶咬一样,令他头疼欲裂,心神如焚。
“咚!咚!咚!”周仓痛苦的拿头往墙上不停地撞去,希望能缓解一下这痛苦的感觉,哪怕一会也好。
不知多久以后,骇人的撞墙声消失了,剩下一个喘着大气的汉子虚脱的靠在墙角。呼、呼、呼,周仓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终于,当他在第四十九次呼吸时,他站了起来,他大汗淋漓地站了起来。虽然他那往昔雄壮的身体此刻在风中略显的有点嬴弱,但此刻他的双目却是坚毅异常,双目中透视出来的那股自信如同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样令人不敢直视。变了,周仓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兵周仓,而是广宗城守将周仓。这一刻,周仓完成了一次人生的飞跃,他战胜了自我。
呼!周仓轻轻地但却长长地吐了口气后,他动了。他返回了城头。望着在城下依然精力充沛的令人可怕的黑脸汉子,和远处哆嗦的800朝廷士兵,周仓下定决心决定试上一试。不管敌军是虚张声势也好,还是诱敌破城也好,绝对不能放任城下这支朝廷军队不理,而令他们有机会集中精锐士兵去伏击地公将军,那样是对自己的侮辱,也是对黄巾军的侮辱。
在下定决心后,周仓异常小心地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次仔细观察了遍。发现除了北门有这支800人的朝廷军队和身后数里地的树林里可能存在的朝廷军队外,其他三个方向应该没有朝廷军队,那么自己绝对可以派遣数千军队出城一试。如果真是诱我军出城的话,损失了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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