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组,怎么是你?”何文厚发现了张继组,堆出了笑脸招呼他们过来坐。
陈维夏侧头擦着眼泪,子卿顾做没有发觉,笑吟吟的应对着何文厚的问话。
“维夏,你看看子卿,代表父亲来给令尊拜寿,从一出场就叫了头彩,谁不夸是大家子弟风范。从容应对、对答入流,大大方方的才是给胡大帅长脸。今天报纸上满板都是夸赞子卿的文章。你总抱怨令尊如何,你看看你昨天,我寻你了几次,满场见不到你人影。父亲做寿,谁家的孩子不是规规矩矩在门口去迎送客人,也不被长辈笑话。”
边说边扎了果盘里的蜜饯递给子卿吃,又随口问继组:“表弟,姨爹身体还好吗?我近来忙,一直没时间去拜望姨爹他老人家。”
张继组懒洋洋的“嗯”了声,有些不耐烦。
子卿根据刚才听的对话推测,知道何文厚定然是训斥过陈维夏,多半也是为了昨天陈维夏没有去酒宴上应酬。
何文厚又对张继组说:“继组表弟,上次你提到的想要那个法国的香纸,我一位朋友近来去法国,已经托他给你带了。”
“我不过就一说,你还当真了。”张继组满不在乎的说。
胡子卿脚下踢了他一下,示意他这么做太过分了。
张继组才不情愿的说了句:“谢谢表哥了。”
何文厚似乎并不在意,关爱的给子卿递水果,边对身边的维夏说:“怎么连照顾弟弟都不会吗?就你现在的举止做派,真给哥哥们长脸呢。”维夏低了头应了声:“二哥教训地是。”
子卿怯怯的看了眼陈维夏,都觉得何文厚的话虽然是面带微笑说出。却令人不寒而栗。
张继组应付几句就寻个借口拉了子卿离开,出门啐了一口说:“没头苍蝇似地钻营,小陈怕是昏了头了非他的话不听。”
继组去洗手间。等回来地时候神秘的说:“子卿,你猜我遇到谁了?”
“你遇到鬼了?”子卿奚落。
“杨小七。你升天入地在找的杨七爷,在酒廊那边搂了个洋妞唉,还在吵架呢。法语我听不懂,那个女的在哭,法国娘们长得真漂亮。那脖子又长又漂亮,金发碧眼,你快去看看。”
“去你的,我为这个事烦心呢,你少提他。”
“去呀,骗你是小狗。”继组推搡了子卿出来。
酒廊里,那个座位上只有两只空酒杯。胡子卿笑看了看张继组,捻起两个手指,哈哈气。做出要弹张继组脑壳地动作,吓得张继组连连喊冤了往外跑。
同张继组分了手,子卿折回酒廊。
落地玻璃窗前。一身西装抽着雪茄的杨七爷正对了窗外夜色发呆。
见了胡子卿的出现,杨七爷吃惊后又恢复平和:“你还是找回来了。”
“不然怎么是先生的徒弟呢。”子卿淡笑:“才见了桌案上酒杯旁折断的火柴棍堆的那个星星。孝彦就信了定然是先生来过。回来不过是碰运气。”
杨焕雄带了子卿来到他酒店的房间。屋里有股淡淡的香水气息。
“她走了,没关系的。就我一个人。”
子卿怪异地笑笑。
“小东西,别乱猜
胡子卿愣愣的看着杨七爷,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难怪前些天段大爷让父亲出面说和,开赦了于远骥战犯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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