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可是银号那边好像是被人提前做了手脚,根本无从考证;唯一能够得到的确切消息便是那人手中的银号登记初信息来自于凌国。”
现在四国之间相互维持着表面上的太平,各国通商、经济还算繁荣,所以像富通银号这样的大银号在各国几乎都会由分点;所以那人才会拿着在凌国进行登记的银票跑到大周来兑换银子,这也算是是古代经济发展的一种彰显吧。
赵礼此刻的心情怕是没有陈叶青这么乐观,还有小心思夸赞各国之间的经济往来;就看他脸色稍沉,眉目清润中带着一丝洞晓一切的的机智,薄而红的嘴唇微微的抿着,这个小动作往往只有在他思考问题时才会露出来,往常的时候这张漂亮的嘴唇总是会跟他这个人一样,都会刻薄的向上挑着,无形之中总是会带着一股让人压迫的压力,震得人脑仁发疼。
陈叶青被赵礼的沉眸凝思影响,一双眼睛咕噜噜的乱转,思考了片刻又主动开口说道:“皇上,您身边的人总是比臣妾身边的人有能力的多,要不您派裴毅去查查?”
赵礼显然是没想到陈叶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就看他抽回思考的沉思,一双含笑的眼睛又落在他身上,本来还老老实实地扶着陈叶青腰间的大手居然带着一点坏意的轻轻摩挲着他腰间的嫩肉:“皇后为何会觉得裴毅能堪此重任?”
“还不是因为他是属狐狸的。”陈叶青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的继续说道:“让狐狸去抓闹腾事儿的黄鼠狼那可是天经地义,有裴狐狸亲自出马,定然能事半功倍。”
赵礼听见陈叶青这样形容他身边的能臣,当下便是一扫刚才思考问题的沉默寡言,眼中的笑意简直满的都快溢出来:“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是在打击报复裴毅。”
是啊!老子在打击报复裴狐狸,而且还打算用你的手去打击他。
按理来说,陈叶青和裴毅之间一直相安无事,甚至对那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花花肠子的小子很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他尽量就不让自己犯贱着去招惹他,毕竟狐狸和王八是永远都无法走在一条道儿上的。
可是自从上次拉拢裴毅是失败后,陈叶青一直将这次失败当成人生不可忽略的一颗污点;用陈叶青的那句原话来说就是:老子知道自己玩不转裴狐狸,但你小子也用不着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了老子为老子卖命成为忠贞不二的太子党,可暗地里却依然和赵礼同穿一条裤衩来刺激老子,悄悄地玩了一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把戏;老子是委屈你当小倌儿了还是折磨你去接客你,你小子用得着在一个伪娘们的身上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
想起过往,陈叶青总是有些耿耿于怀;他这辈子,只承认自己可以败在赵礼的手里,坚决不同意自己除了赵礼外还被其他男人利用算计;所以,在知道裴毅实实在在的算计了自己一次之后,陈叶青就很大度的根那只狐狸记上仇了,但凡有机会他就要好好的折腾一下这小子,一偿自己当初受到的心灵上的羞辱。
只是,让陈叶青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那点花花小肠子还没实打实的亮出来,就被赵礼一语戳破;当下他也只好颇为尴尬的愣在原地,眨着眼睛不知道该所什么。
赵礼依然坚持不懈的搔弄着陈叶青腰肢间的嫩肉,好像喜欢极了手底下细腻的触感:“柱国公一家自开国以来便只效忠当朝天子,除了一国之君再无人能够利用他们做什么;裴毅虽然在家中排行在下,可却是老国公最喜欢心疼的孩子,能让那样刁钻古怪的老国公喜欢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所以说,你在他手里吃了绊子,也不委屈。”
陈叶青心里咦了一声,听赵礼这话中的意思,难道是在开导劝解老子?
只是,你小子开导他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放下心底里的那点介怀是另外一回事;虽然陈叶青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找作了,可是睚眦必报向来都是他不可忽略的臭毛病,再说了,他也没想着要怎么整裴狐狸,只是想让那只狐狸在张罗着大理寺那么大一摊子事的同时,在能者多劳的多干一些活儿,让他没多余的时间去万花楼找自己的相好一叙相思之情。
可是,他这点小阴谋诡计还没使出来,赵礼就在这里护短起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上心的人总是会纵容几分,只可惜,这份纵容名单里面,几乎甚少出现陈叶青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陈叶青不禁有些黯然;想他这么眼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么重要的问题,知道他和萧太后不对付,就准备拿捏着萧玉桃来牵制萧太后,可是他呢?却是这副不死不活、不阴不阳的态度,甚至还在知道他想要欺负裴狐狸的时候做出护着自己宠臣抛弃自己老婆的混蛋之举,陈叶青生生觉得自己好像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赵礼这么聪明,就算是他的人没查到银号上,可是对于萧玉桃背后是凌国人的消息他早晚也会知道,但凡知道这一点后,他就会规划好接下来的步骤;反正对于阴人这种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赵礼可是打娘胎中就开始修炼,阴起人来从来都是毫不含糊的,甚至还能让被阴的那个人在无知无觉中就掉进他挖好的大坑,比如说这个人有可能是他陈叶青。
想明白这里,陈叶青就觉得赵礼这大腿坐上去也没那么舒服了,连带着脸上的轻松之意也松散了不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阴沉沉。
似乎是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赵礼的手总算是老实下来,没再搔弄老子腰间的嫩肉:“你又怎么了?”
哥要是告诉你,哥是被你护着裴狐狸伤了小心脏你他妈会不会得意的瞬间破功,一秒钟治好你的面瘫?
陈叶青哼哼的看着赵礼询问的眼神,半晌后,才怏怏的说道:“臣妾没事,臣妾来只是想要告诉皇上,萧玉桃和凌国那头有关系,你可以根据这个查一查,如果能找到什么又用的把柄,一定能让萧太后半死不活。”
赵礼显然是没相信陈叶青口中所讲的他没事,只是又考虑到此事有关萧太后,又不得不让他转移了注意力,着重在萧太后身上使了把力:“如果萧玉桃真的和凌国那边有了联系,朕是断然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媚儿……”通常情况下,赵礼是不会叫老子媚儿的,而往往他叫老子媚儿的时候,就是他要老子乖乖听他话的时候:“如果是对萧太后那边动手,朕会看着办,你就别管了。”
果然,赵礼还是信不过他的;就算他有意想要帮着孙子铲除萧太后这堵叫人憋屈的门墙,赵礼还是习惯了自己动手,从不假他人之助。
陈叶青知道自己脸上现在的失落之感已经表现得很严重,可是他真的是懒得再去遮掩了;遮掩来遮掩去还有什么用,赵礼曾经口口声声的掐着老子的脖子要老子相信他这只龟孙子,可老子难得主动靠近他一步,想要跟他一起分担一下心中的苦闷,再趁机凑成两人结盟,彻底推翻萧太后这座大山的时候,这只龟孙子自己沉海里了,活生生的把老子丢在岸上像个傻帽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做。
赵礼自从陈叶青进来后心情一直都很不错,尤其是在怀中女人那丰富的面部表情的带动下,更是心情畅快到了极点;如今又看她露出这副落寞寂寥的表情,赵礼难得捏了捏他的鼻子,好听的嗓音里都似乎带着欢笑:“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别又是在心里咒骂朕。”
嘿!你丫都做出抛下同胞自己干革命的混账事儿,还不准别人在心里问候你老赵家的全体祖宗啊!
陈叶青白了赵礼一眼,一下就从他的腿上跳下来,对着赵礼就面无表情道:“行,臣妾遵旨,臣妾绝对不会在不该跳腾的时候乱跳腾,坏了皇上您的好事。”
赵礼清然一笑,虽然任由陈叶青从自己的身上跳下来,那一双手依然拉着那双柔软的柔荑,漂亮的眼睛却在陈叶青身上乱瞟:“就知道你又想岔了,媚儿什么时候能将朕的用心想得好一些。”
陈叶青瘪嘴,腹诽:关键是你小子从来就没对老子用过好心,瞧吧!有本事你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从老子的胸口上移开。
*
好不容易从关雎宫直着走出来,陈叶青的双腿都快变成罗圈了;候在外面的碧莹和黄梨瞧见他出来,忙一溜烟的跑上前小心伺候着。
只有碧莹那个吃里扒外的,在看见老子勃颈处不小心露出来的小小红痕时,连嘴巴都不知道捂住了,大喇喇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陈叶青实在是觉得自己这面子丢的有些提不成,当场就赏了碧莹一个白眼翻,接着便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桃花云雾胭罗宫裙,生生觉得这天气越来越暖真他妈不是个好事,不光要抛胸给赵礼看,还要被突然之间兽性大发的赵礼按在他处理折子的龙案上种草莓;擦他!老子这浑身跟打了鸡血似的跑到这小子面前,明明是想从这家伙身上得些好处,然后在料理萧太后的时候能让自己狠狠地插上一脚,却不料好处没捞到,反而还被这孙子压着好一通折腾;难怪关雎宫的奴才一看见他来都主动退出外加关紧宫门,原来是早就了解到自家主子是个什么德行,不好打开门窗让世人都知道这位道貌岸然的天子也会变成不要脸面的色禽兽。
陈叶青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心气冲冲的往芙蓉宫赶,可是待他们一行人刚走到芙蓉宫附近,老远就看见小豆子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然后再看见陈叶青的时候明显眼睛一亮,赶忙就迈开蹄子朝着陈叶青扑来。
“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萧太后来了!”
啥?那个老巫婆没事来到他芙蓉宫做什么?
根据司马媚留下来的记忆,那个老巫婆来芙蓉宫的真正次数满打满算下来也不过只有两次而已;可就算是只有这两次,却是次次都把他们害的很惨;想当初司马媚还活着,萧太后等人就栽赃司马媚偷汉子,一帮人大旗招展的出现在芙蓉宫里,硬是把那个软妹子司马媚给拖到了冷宫里,踏上了一命呜呼的命运;第二次就是三个月之前,赵麟儿在芙蓉宫中中毒,萧太后杀气腾腾的再次出现,又差点葬送了他芙蓉宫上下所有奴才,算是把这芙蓉宫闹得上下鸡犬不宁。
只要一想到这里,陈叶青就恨得牙齿痒痒,恨不得咬下来萧太后一块肥肉才觉得甘心;只是碍于萧太后的身份在那里压着,陈叶青不好再发作,所以一直隐忍,到处搜罗她贼心不死的证据妄图来个一窝端;只是,他这边现如今正窝的好好的,萧太后那边却不淡定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女人居然敢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