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宴会,自然会举办的隆重尊贵。
听说户部尚书又穿着一身的补丁朝服在朝堂上哭了,抱着赵礼那双龙脚嚎的跟先帝又活过来吓唬人一样;满朝的文武大臣被户部尚书的眼泪淹的的直皱眉头,赵礼也好不到哪儿去,最后好不容易妥协,答应户部尚书不将中秋佳宴大办,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
户部尚书得到皇上的松口,立刻欢乐的跳起来,居然当着满朝堂同僚的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算盘,乒乒乓乓的就算起来;好好的一个早朝,硬是被那铁公鸡当成了年终会计审查,把掌管宗亲府的管事和户部的小官员们折腾的眼冒金星,差点撞死在盘龙柱上去找先帝混吃混喝。
黄梨在说这些好不容易打听来的小道消息时,碧莹笑的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宫中其他伺候的小宫女们也都掩着帕子偷偷地笑出了声;而陈叶青则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正趴在桌子上看珍宝库刚给自己送的颜子钦的真迹画作,听说这幅画至今在市面上可是有价无市,随便拿出去卖了,能买下长安城的三条街;三条街啊,加起来那得多少银子啊,可户部尚书那铁公鸡就这样送给自己把玩了?
看来,他这个皇后当的要比赵礼那个皇上当的都有钱。
“娘娘,珍宝库的管事对咱们可真好,还有户部尚书,虽然不知他哪根筋儿抽了,可对咱们也是相当不错的!”
碧莹拿出扇子给陈叶青扇了扇风,巧笑嫣然的说着。
陈叶青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目光深远的看了一下远方,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姑娘,你是不懂滴!户部尚书对老子好那是因为老子跟煜王穿着一条裤裆,老子早和煜王狼狈为奸、男盗女娼了,铁公鸡对老子好,也就变相对煜王好,他才不是仗着老子是皇后才来逢迎巴结呢!
这些话,陈叶青也就是在心里悄悄说说,自然是不敢当着大伙儿的面讲出来,看着碧莹欢喜的神色淡淡的笑了笑,揉了揉发麻的腰眼,硬着头皮继续走到桌案旁边的小软凳上,捏着绣花针,如临大敌的捻着线做绣活。
是的!老子终于迈出这一步,朝着广大女性同胞的特长又挺进了一步;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赵礼那孙子所赐。
撒尿君要人通报来的时候,陈叶青正皱着眉头看自己绣出来的‘双龙戏珠’,深深觉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自己的绣活的。
“撒尿君来了?他来干什么?”
碧莹凑上前,道:“娘娘,咱们什么时候和凌国太子关系这般好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娘娘我早和撒尿君勾搭上了,而且不仅勾搭了撒尿君,还勾搭了赵煜那傻逼;现在我们仨为了共同的目的成了一丘之貉,务必要把赵礼那孙子按死在龙椅上才肯罢休。
“这事儿你别管,叫他进来吧!”陈叶青怕自己禁不起美色对碧莹什么都招了,所以赶紧转移话题,召了撒尿君进来。
撒尿君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太子华服,头戴紫玉金冠,两束红色丝绦坠子风流潇洒的垂在耳鬓处,一派公子如玉、俊美迷人的身姿。
碧莹显然是没想到凌国太子居然是这般神人之姿,一下就被这二小子迷住了,双手捧脸,眼冒红心,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娘娘,太子好俊美啊!”
陈叶青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这就叫俊美?你娘娘我是男人的时候比他更漂亮你信吗?
心里虽然被碧莹无意间的一句话气的有些冒酸味,可陈叶青还是忍不住悄声问出口:“凌国太子和咱们皇上比起来,你觉得谁更帅?”
碧莹毫不犹豫的回答:“那还用比?当然是咱们皇上更帅!”
得!又是一个被赵礼长粗壮迷惑的二傻女人!
撒尿君不把陈叶青当外人,一进来就打开折扇扇啊扇的,看见他和贴身侍女咬耳朵,不免好奇地问:“皇后在说什么?”
碧莹被撒尿君的磁性声音电的羞臊不已,垂着脑袋就退到陈叶青身后,难得安静的站着装淑女。
陈叶青看了眼撒尿君,装着样子拿起手边的绣品,道:“太子觉得本宫绣的如何?”
凌洛天知道大周朝的风俗,不免好奇地走上前接过陈叶青的绣品,照着太阳左右端详了许久,眉毛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皇后的这两条蛇绣的很别致!”
嘎!陈叶青的脸一下就黑了!
蛇?你他妈再好好看看老子绣的是什么?老子分明绣的是龙,是龙啊!
许是看出陈叶青脸色不好,撒尿君也不敢乱说什么,只是悄无声息的塞给他一张纸条,接着就又摇晃着扇子大步流星的离开。
尼玛!来求老子办事也不知道把眼睛擦亮点,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老子!
撒尿君交代的事其实和赵煜说的差不多,无非是让他想办法陪着皇上一起巡边,只是在纸条上又交代了此行的目的:原来是这俩货决定要在边陲做了赵礼那孙子!
哈!眼瞅着他这就要当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