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做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兵符,因为当时担心天下在外面会遇到什么不测,才交给她,让她以防万一的,本来她是不想用的,可是这会儿不用也不行了,至少现在她这金牌,比明染那个燕山公的身份管用的多。
杜端河接过金牌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心里直咒自己,这都是什么破运气,倒了八辈子霉的人都未必能遇上这种事,这两边他惹的起哪一边啊?一边背后站的是皇上老婆,一边背后站的是皇上的亲兄弟,他要听谁的?
验过金牌确实是真的以后,杜端河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还给了天下,嘴里直叨叨:“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边说,边往后边退,大有一副退到一定距离就要跳上马带兵离开的架式。
独孤隗这会儿可不干了,对杜端河说道:“误会什么?这不是误会,他们就是响马”
天下一脸无辜地对杜端河说道:“杜将军,你将来可要为我做证啊,可是这姓独孤的非要冤枉我是响马,不是我去招惹他们的,将来我爹问起来,你可得实话实说”
杜端河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郡主说笑了,郡主说笑了”
天下还没答话,一边的独孤隗就嚷嚷上了:“郡主?她是哪门子的郡主?这大隋朝的郡主就那么几位,我虽不敢说都见过,但那也差不多了,这些郡主里就没有她这样的!”
天下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明染却撇了独孤隗一眼,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郡主不是皇上封的,而是你说了就算的,你说谁是谁就是,你说谁不是谁就不是,只是不知道这天下是什么时候改姓的独孤的啊?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呢?”
“跟他罗嗦什么?杜端河,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别再有下一次,你们领的是朝廷的奉禄,就是给朝廷当差,不相的人如果随意可以调动兵马,那跟造反何异?”天下这话说得非常严厉,把杜端河吓了一身的冷汗。
“郡主明鉴,独孤先生来的时候,是拿着东宫的印信调的兵”杜端河急切地辩解着。
“东宫印信?东宫的印信在京城只能调动的兵马,也只有他们东宫禁卫那区区两、三千人,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东宫印信可以调集天下兵马的?这叫簪越你知不知道?就为这两个字,就足以废掉太子了,如果真的事发,你就是共犯!”明染聊聊几句话,便道尽了此事的严重后果。
杜端河立刻单膝跪地,冲着天下和明染行了个大礼,然后什么话都没敢再说,转身召集人马,回转营盘,理都不理独孤家众人的呼唤之声。
这时独孤隗也看出来了,这俩人是真的有点来头的,不禁更是心惊,暗下决心,此次绝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离开,这些事情在江湖上传开了并不可怕,可是如果在官场上传开了,那对独孤家的打击就太沉重了,一个弄不好他们就会变成“弃卒保车”里的那个小卒子
独孤隗用冷冽的目光紧紧盯着天下和明染,伸手招呼他手下众人将他们俩团团围住。
天下面对这种阵仗,居然笑了,环视了四周一眼,对明染说道:“哥,古人有千里走单骑,咱们今天可比古人幸运多了!”
“不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明染话音未落,手里的枪便向独孤隗扎了下去。
而天下此时也握着凰羽护在明染身后,做出了突围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