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醉酒的那一晚过后,晨光放亮,顾轻郎是在萧崇前面醒过来的,想了一想,他静悄悄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很是识相的提前离开了。
不说萧崇是个多么看重自己面子的人,就是那一晚他用酒几乎变态的将他玩坏,顾轻郎就觉得他还是乖乖的闪人比较好,更何况那晚的萧崇对他说了太多的私密话,乍然同床醒来,实在是有些尴尬和难堪的地方。
顾轻郎走后,过了些时辰还是派了宫里的小宫女去打听御前的消息,他不是害怕萧崇的生气,萧崇现在已经很少跟他生气了,但是他怕这个人脸皮一薄,又别扭起来了啊。
小宫女回来回话,皇上一切都好呢,去上朝的圣驾都回来了。
顾轻郎的心安了下来,只是再想到那一晚在龙床上和萧崇的折腾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到恐怖的笑容,小宫女正好拿着一壶酒走进来,他却怎么也无法再直视这溢香的液体。
玩闹归玩闹,那一晚的萧崇还是给了顾轻郎很大的震撼,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想要得到萧崇的关注和身心而已,但是现在,顾轻郎蓦然发现,他还想要成为萧崇的依靠。
萧崇的依靠,萧崇可是个皇帝啊,要成为一个皇帝的依靠谈何容易!
顾轻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在异想天开,他只是一瞬间不再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空虚的追逐着萧崇的目光上,原来空闲的有点多余的时间,现在全被他用来学习了。
重武轻文的人,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于是他还是不喜欢看书,却把加倍的精力都用来练武划拳,文书看不进去,他就看兵书,如此一天天的过去,就连萧崇都觉得有些异样。
身边那个总喜欢任意妄为的少年,最近好像好久都没主动来找他了,除了晚上他会去召见他,这些日子,他都在干嘛呢?是不是从那一晚之后,他心里觉得……
所以这日,却是萧崇先按耐不住了,带着几个御前的小太监就来到顾轻郎的宫里,进去一看,栽着十几颗桃花树的庭院里,一个身量日渐结实的少年正在那里飞身舞剑。
少年的身边还陪着另一个少年,正眼一瞧,两个年轻人原来是在比武。猛地剑光一闪划破凌空,另一个健朗少年的手腕一摔,握在手里的剑居然被人挑废了出去。
“轻郎兄,你越来越厉害了,原来致远兄只不过和你打个平手,现在短短一个多月,你居然五十招之内就能挑飞了致远兄手里的剑,长进多了!”另一个少年的声音蓦然响起。
少年不满的声音传来:“哪有,致远兄,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前几天我们比试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我们再比一次,你可别故意糊弄我。”
“轻郎,你误会了,你是真的有大长进了,最近你练习的刻苦,我赶不上你了也是应该的,这样好了,明天我也来,我们一起练吧。”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一定要来!”
……
萧崇停住了悄悄走进的脚步,听到这样热闹的声音,他正眼一看,原来是这里还有另外几个年轻男妃的身影,他们都在少年的宫里,全都是十几岁的年纪,相约玩笑。
这些男妃萧崇是有些印象的,因为他们在新一批进宫的新人里,除了少年与他格外亲密之外,这几个男妃也还被他待的不错,一个是季致远,一个是凌亦晨,另一个则是尚书家的程裴如。
原来少年在宫里已经有其他的朋友了,看他们几个少年郎在一起,年纪相当,没有拘束,甚至称呼上也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了,丝毫不顾忌宫里嫔妃间的尊卑位份。
萧崇站在庭院外,静静的看了片刻,轻轻的一个摇头,阻止了宫人们想要通报的念头。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是不是,原来的少年太过尖锐了,在谁面前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冰冰的样子,现在他有自己的朋友,不再做一个孤傲的孩子,挺好的。
萧崇望了一眼庭院里挺拔如青松的身影,抿了抿嘴角,转身悄然离开,就如他之前悄悄的来一样。这个时候,顾轻郎又开始和季致远比武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萧崇曾经来看过他。
回到乾明宫的时候,萧崇见到了再次回京的凌逍。
“你的动作还挺快,不是说还要几天才能到京吗?又提前回来了。”萧崇原本的心情还不错,但是刚刚去了一趟清欢殿,反而觉得自己开始有些闷闷的,憋的难受。
堂下,高大英俊的男子依旧是那样嬉皮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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