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德着急的从殿外进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欢殿的宫人们早已经起来当差,昨晚皇上是第一次宿在他们的主子这,这对他们整个殿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殊荣。
一夜胡闹,萧崇差点就错过早起上朝的时辰,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一旁的少年搂在怀里,而少年的眼睛还紧闭着,显然还在熟睡。
李德进来,看到自家皇上就有些欲言又止。
“嘘。”萧崇不愿吵醒顾轻郎,知道他昨晚任性的在自己身上玩闹了好久,眉宇温润的望了望,他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衫就自己披上,然后才示意李德和自己走出去说话。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道应不应这个时候和皇上讲!”李德一边招呼着御前的宫女们进来伺候主子穿衣洗漱,自己站在一旁,一张老脸又是忐忑又是惊吓。
萧崇偏了偏头,拿过洗漱的玉杯淡淡道:“什么事不能这个时候说?”
李德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昨晚,昨晚听朱婕妤身边的宫人们说,朱婕妤半夜陪伴着太后抄诵佛经结束后回自己宫里,可是在半路上却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在宫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大家都看到一个脏东西把朱婕妤缠住了,等到宫人们再找到婕妤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长春宫的庭院里,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你在说什么?朱婕妤昨晚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萧崇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和严肃,听到李德紧张的禀报,他唇角一启的斥道:“一大早在朕面前也敢胡言乱语,你这差事是当够了,不想再当了是不是?”
“皇上请明察!奴才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这样掉脑袋的假事啊!”李德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跪在萧崇脚下。“今天早上婕妤宫里的人没有法子,已经将婕妤之事禀告给了婳妃和齐昭仪,两位娘娘一起去长春宫看了婕妤,娘娘们是带着太医去的,好几个太医都说朱婕妤真的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迷失了神智……”
萧崇正在整理手上袖口的动作一顿,眼眸愕然的盯着李德:“你说的是真的?朱婕妤迷死了神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询问,已经带上了几丝不可思议和严厉的味道。
李德白着脸说:“太医们说,婕妤小主这是失心疯,恐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婳妃娘娘和齐昭仪娘娘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不来向皇上禀告,又看皇上正要忙着上朝,于是让奴才先来和皇上提个醒,因为太后那儿,恐怕是会来问个明白的……”
“失心疯……”萧崇呢喃着这三个字,满眼里盛着如同听荒唐事迹的怀疑。但是看李德的脸色,他也知道,李德怎么可能会拿这样严重的事情来对他胡说呢。眼眸一眯,他怔怔的道:“你先派人去告诉太后,就说朱婕妤的事,朕下了朝自会和她去看看的。”
李德也觉得一肚子的不可思议,得到了皇上的意见,连忙弯着腰点头:“奴才遵旨。”
……
“荒唐!瑶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疯了呢!婳妃,齐昭仪,你们竟敢跟哀家说这样的话,这未免也太过惹人嗤笑吧!”乾寿宫的内殿里,庄严肃静到可怕的时候,朱太后突然一击重掌,狠狠的打在凤椅的边缘位置。
萧崇一下了朝就看到婳妃和齐沫容向他一起求见,两人要向他禀报的自然是朱乐瑶突然癫狂的事,谁都没有想到,没有一点点预兆,昨日还正常娇媚的朱乐瑶,今日就成了个疯子。
萧崇也不相信这件事,带着婳妃和齐沫容一起去长春宫看了,一进宫殿,却看到从里头冲出来一个衣衫被抓的破破烂烂,带着满身污秽,发丝凌乱的狼狈女子在庭院里乱跑,一边跑还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凄凄厉厉的喊叫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这个行为状态像个疯子无疑的女人,的确是朱国公府里送进宫来的二小姐,朱乐瑶。
萧崇当场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看身后的婳妃和齐沫容,他们又何尝不是跟见了鬼一样,但是召来宫人们一问,大家一口咬定昨晚确实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看到开始畏怕一切,尤其开始畏怕水的小表妹,萧崇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场让太医院的人再抓着朱乐瑶好好的治一治,至于治不治得好,那就要看天意了。
眼下宫里最难平复的,是乾寿宫的朱太后,萧崇看到婳妃和齐沫容被朱太后怒斥,两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嘴角一弯淡淡的说:“母后,朕去看过朱婕妤了,神智颠倒的样子,确实像是得了失心疯,朕已经让太医院为其竭力医治,母后无需多加担忧。”
朱太后一听,更是怒火中烧:“皇帝,瑶瑶可是朱国公的小姐,是你的亲表妹啊!人世间哪有鬼怪直说,全都是人一派胡言而已!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就被鬼吓疯了,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害瑶瑶的,哀家一定要彻查此事!”
萧崇看朱太后这个誓不罢休的模样,心里在冷笑,他这个小表妹却是是她们朱国公家的小姐,可是不是他的亲表妹,这就有待证实了。冷峻的脸庞一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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