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抱着宇文婵许下的诺言。宇文婵的强大,让他感觉到心底隐藏着的,不愿承认的自卑。原以为宇文婵给了他家传武谱,他便可以成为绝顶高手。可是如今,先是被宇文天机戏弄一番。又被迫离开大观园,在北煞门煎熬了三年之久。到头来,再次见到宇文婵。不但其相貌没有丝毫改变,就连武功,也已经高到只能让他望自兴叹的地步。
我还能继续留在这样的她的身边么?宇文拓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对于以前的种种,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太傻太傻。宇文婵并不爱他,他一直都知道。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可如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那么,他还有什么脸面,什么本钱,能继续圈住这份感情?
安顿好重伤的宇文鹰,又将朱华关进柴房。武元衡知趣的回房休息,将空间留给两个五年不见的人儿。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距离三尺远的席地而坐。宇文婵一脸淡漠的看着远处高高的院墙。宇文拓低垂着眸子,心中不断翻滚。寂静的沉默,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有些阴森且凄凉。
宇文拓轻轻的从怀里拿出那本武谱,恋恋不舍的抚摸了一会“这里并没有记载,你所修习的武功吧?”
听到宇文拓的问话,宇文婵的心像是被刀剜了一下。
这就是五年不见,你要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么?宇文婵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
“与其被你家族长赶出家门,不如我自行离去,还可保有些脸面。”宇文拓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愣住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难道,自己对宇文天机的怨恨,竟然已这么深了么?
“你是这么想的?”宇文婵的话毫无温度,甚至比这冬雪还要寒冷。
宇文拓被如此冰冷的话语,冻得打了个寒颤。以前自己深爱着得那个,温柔似水的宇文婵哪去了?
“我除了一身毫无用处的武功,其他什么都不会。而且,我也不懂什么是‘夫道’!”宇文拓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他完全将在宇文天机那受到的委屈,原路奉还给了宇文婵。
“夫道呵呵”宇文婵苦笑一声。
天,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啊?你将我那可爱的小拓杀掉了么?
随即,宇文婵又摇了摇头。
干嘛把宇文拓的变化,都推到天的身上。宇文拓的秉性,自己还不知道么?有此结果,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谢谢你”宇文拓说了三个字,将那本武谱放在宇文婵身边,起身纵跃而去
眼泪随着宇文拓的离去,涌出宇文婵的眼眶。她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都因宇文天机的几句话,被宇文拓抹了个干净。
“走了也好,去了个大麻烦,哈哈哈哈”宇文婵苦涩的笑声,伴随着热泪流淌着。
忽的,身子一暖,被拥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宇文婵抬起小脸,迎上一个满是痛惜的俊脸。
“子都,莫要悲伤,还有我”武元衡仍是那身便服,他根本没有丝毫睡意。心中一直担心,院子里坐着的两人,会发生什么事。
宇文婵微微一笑,依在武元衡怀里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名前去柴房送饭的小厮禀报说,关在里面的朱华被砍去了脑袋。武元衡不可置否,只吩咐将那尸身随意葬了便罢。而宇文鹰的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皆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于是,宇文婵也没有请什么大夫,直接用轩辕真气给治好了了事。反正宇文鹰的功夫不弱,剩下的他自己休养一番也就完好如初了。
宇文婵与宇文鹰二人又在武元衡那呆了几天,还是不见灵儿的消息。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宇文婵有些心焦。这一次,说什么也得回去陪着老公乐翼过年。而武元衡那边,已经向德宗请了假,说是要回家探亲。反正现下像武元衡这种不大不小的部司官员,倒也不是缺一不可。于是,德宗很爽快的答应了武元衡的请求。最后宇文婵便带着武元衡与宇文鹰,在过年前五天的时候,瞬移回了大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