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乐翼病倒了之后,凤锦就把庐州的铺子兑出去了,好抽身回来照料乐翼。当时,她和邵云才刚成婚不久。
“都病了两年了”宇文婵喃喃的说着:“那小拓呢?”好像没有见着他,他的院子也空荡荡的。
“二姑爷已于三年前便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只是跟大姑爷招呼了一声。”
“怎么回事?”宇文婵有些不解,为何宇文拓会突然玩消失。
“这个听说好像是大小姐家的族长,给二姑爷留了封信”
“知道了”是你搞的鬼吧?天,宇文婵在心里有些责怪宇文天机。干嘛把宇文拓支走啊,看看家里都给你弄成什么样了!“怪不得不愿与我一同回来,原来是这样”宇文婵嘴里喃呢着,心里恨恨的。臭天死天,搞什么搞!回头再找你算账!
而此时正在西川帮助韦皋抵抗吐蕃的宇文天机,忽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里惴惴:不会是他的小姑娘正骂他呢吧?
唉!刚回来便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翼的病吕洞宾呢?他不是丹道出身么?最是能行医问药,不知吕洞宾这会子在何处。若是他能拿出个什么养命仙丹,翼不但可无事,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宇文婵一边想着心思,一边推门进屋,将凤锦夫妇二人就这样凉在了那里。
待进了里间,抬起头,看到的景象让她呆了一呆。只见吕洞宾坐在乐翼床边,正往他嘴里塞着一颗药丸。可乐翼牙关紧闭,怎么也塞不进去。
似乎听到动静,吕洞宾抬头冲宇文婵呲牙笑了笑“听说你家这口子病危,天机要我特来探望。可是可是这丹药却喂不下去,要我如何是好?”
“可否化于水中服下?”宇文婵来到乐翼床前,跪趴在床边上,小手轻抚乐翼安详的睡脸。
“不可,这丹药遇水便化,药效就消散了。”吕洞宾伸手将丹药塞在宇文婵手里“你想办法吧,只要入口便可。”
宇文婵看看手里的丹药,又看看床上躺着的乐翼,边上吕洞宾懒懒散散的靠在墙上看着。他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看宇文婵怎样能让乐翼服下这药丸。
宇文婵眼珠转了转,拿起自己的一缕银发,散出莲香之气,将发梢在乐翼鼻孔里一顿搔痒。
“阿,阿嚏!恩”乐翼打了个喷嚏,宇文婵笑眯眯的一扔,药丸入了他的口。吕洞宾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宇文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善类啊宇文婵高兴的拍拍手,也不理旁边的吕洞宾,直接将乐翼的身子往里面推了推,翻身上床,搂着老公闭目养神。吕洞宾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自己在他们宇文家,算是一点面子都留不下了。唉!因果报应啊!
渐渐的,夜幕低垂,床上两个相拥的人,睡得很熟。宇文婵由于被乐翼的病重惊到了,这一放松下来,竟也跟着睡去了。晚膳的时候,凤锦曾进来过,见夫妻二人抱在一起睡的很香,也就没有打扰。
深夜,乐翼慢慢醒来。发现身子被紧紧的拥住,眼前还覆着一缕银丝。他慕然全身紧绷,心中直打鼓。
这是谁?为何会这样抱着自己睡觉?
隐约感觉到身旁的人,胸前软软的一团顶着自己的臂膀。乐翼一下子满脸通红,急忙想要挣脱这温柔的紧拥。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样碰自己的身子!简直无法容忍!
由于他想要挣脱宇文婵的怀抱,却又因长期卧床,没有力气。这样微弱的挣扎,把宇文婵从睡梦中叫醒。
“恩翼,可好些了么?”宇文婵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又将乐翼搂紧了些。小脸在乐翼的劲窝蹭了蹭。
“婵儿?!”乐翼一惊,立刻转头。眼前是熟悉的睡脸,只是这头银丝,让他有些迷惑。
“翼?”宇文婵抬起睡眼稀松的脸。
“婵儿,你,你何时回来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乐翼惊喜的叫了出来。
“嘘——翼,现在是深夜,莫要这样大声。”宇文婵被乐翼的惊叫声彻底弄清醒了。“我今日回来的,你怎会这样病重?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宇文婵一边说,一边在乐翼已经恢复了些许光彩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婵儿我好想你。你这一去,就是五年毫无音信。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乐翼委屈的翻过身,将宇文婵楼进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唉翼,你现在身子虚,不可这样激动。”宇文婵轻抚着乐翼的胸膛,为他顺气。
“婵儿,我的婵儿,你终于回来了”乐翼渐渐止住悲声,捧起宇文婵的小脸,不住轻吻。最后,苍白的薄唇覆上了她,温柔的品尝令他思念成狂的香醇。
一股浓香从宇文婵体内发散出来,乐翼渐渐平复下情绪,有些昏昏欲睡。
宇文婵好不容易逃开了纠缠的双唇“翼,你现在不可这样兴起,身子受不得的。”
“婵儿,太好了,我的婵儿”乐翼轻声喃呢着,又进入了梦乡。只是抱着宇文婵的双手,却仍是紧紧的拥着,不肯放松。
就在乐翼进入深睡的时候,门外忽的掠过一道黑影。宇文婵敏觉的看向门口,随之花瓣飞散,人已消失在乐翼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