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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盼盼苦笑着。
“那我们回去吧!”贺达抓住盼盼的手。
就在盼盼正欲随贺达离开之际,却看见武逸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王爷,你回来了?”贺达一见到武逸,立刻换上笑容。
“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了?”武逸的眸光一直停驻在盼盼身上。
“刚刚去山上上香,有些累,想回去歇息。”贺达找了个借口。
“贺达王爷若累了就请先回吧,小郡主可以留下陪我小叙一番吗?”武逸很技巧地问。
“这”贺达看向盼盼。
“我也累了。”盼盼连忙说道。
“我这里有客房可以让小郡主稍作休息。”武逸技巧地接上盼盼的话,随即转首对管家阿里渊说:“请嬷嬷打点一间干净的客房。”
“是的,爷,我这就去办。”阿里渊领命退下。
“喂”
盼盼想阻止却来不及了,就听见武逸又唤来博特,怪声怪调地说:“替我送贺达王爷。”
博特笑了笑,指向大门方向对贺达说:“王爷,请。”
贺达并不想让盼盼留下,可一看见博特腰际上的长剑,只好认了。临走之前,他转首对盼盼说:“既然大统领有这份心,那你就留下,好生说话,可别惹怒了大统领呀!”
“我知道,阿玛。”
贺达一离开,盼盼就忍不住地对武逸说:“你戏弄我戏弄得还不够吗?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过,你是我的。”武逸懒得解释,只是抓住盼盼的手,沉着嗓音说:“你跟我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讨厌!这男人的力气还真大!
“你不是累了吗?我带你去休息。”武逸凝睇了盼盼一眼后,便强硬地将她往外拉。
“喂”盼盼没办法,只好被动地跟着武逸走。
武逸在一间客房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你累了,请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你真的很过分!”盼盼张大眼瞪着武逸,却发现脑海里突然窜过一丝丝关于他的影像。
盼盼抱着脑袋,不敢再想下去了。武逸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变化,连忙追问:“盼盼,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我想到什么?”盼盼反问着他。
“你和我的过去。”
“很抱歉,我不知道什么是你和我的过去,可对你的过去很清楚。”盼盼抿唇一笑。
“我的过去?”武逸倒想听听。
“对。”他既然这么霸气,那么她也不必顾虑他的感受了。“要我说是吗?好,我就说,如果说错了,还请你纠正我。”
盼盼眉儿一撩,故作风情地走向武逸,并将一张小脸对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媚笑着说:“听说你一出生,就会拿刀弑母?”
“你是听谁说的?”武逸的脸色与声音同时放沉了下来。
当然是贺达说的,不过她不会告诉他。
“你别管,我还没说完呢!”盼盼扬起笑意,直睨着武逸那张波澜不兴的脸“我能继续说吗?”
“请。”武逸目光紧紧眯起。
“谢谢,那我继续你 迸闻瘟财鹦σ猓?拔一固?怠你愣**昴悄昕怂懒死贤跻你坛辛送跷弧你。 ?br />
盼盼话还没说完,武逸已攫住她一只手臂,嗓音中隐藏着许多诉不尽的痛楚“你还想说什么?”
“我”盼盼噤了声。
“你怕我?”武逸僵着脸,忍住暴怒。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这个摆脱不掉的魔咒、挥之不去的流言之下,让他的个性注定偏狂。
“哼,我怎会怕你?”盼盼咬着牙根,收紧拳头,晶莹闪亮的大眼里写着满满的倨傲。
“那你是想再继续你俊蔽湟葶衬盏匚省?br />
“你要我继续说?”盼盼疑惑地问。
“不是,我要继续方才在草丛内未完成的事!”武逸邪魅地敞开一丝诡谲笑影。
“你可别乱来。”盼盼看了看四周“这附近有不少人在走动,你你身为大统领兼王爷,可别做出让人议论的事!”
刚刚她就是仗着这点才敢挑衅他,想他堂堂王爷,又怎会因为她不顾及自己的尊严呢?
“敢情你是在为我着想你俊蔽湟萁├涞挠锲?湃恚**排闻蔚难凵褚谰纱?琶岳氲墓庥啊?br />
“呵你说呢?”盼盼心跳开始加速,发现自己似乎失策了。
“如果我说我宁可不要尊严,只要你呢?”武逸半合起一双利眼。
“你可别乱来,否则我会大喊,让所有人都闻声赶来。”盼盼用力往他胸前一推,而后推开房门闪身进去,然后立即上了闩。
原以为自己平安了,没想到却听见他说:“可以,那你就喊吧!把所有人都喊来,我不在乎有多少旁观者。”
“你你走开!”盼盼躲在门后大叫。
没想到,这时候门扉居然开始发出敲击巨响,只见它一下又一下的震动着,不一会儿,门闩居然被他击断了!
“啊”盼盼捂着脸大喊,纤美的小脸铺上一层无措与紧张。
“叫呀!我等着人来看呢!”武逸用力推开门,那对漆黑如墨的瞳眸里承载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算我说错话了,你别过来!”盼盼往后直退。
“这时候才认错,太迟了!”他嗓音吊诡地让人头皮发麻。
发现他这句话所含带的弦外之音,她的心火瞬间烧得狂炽,浑身气力却已告罄“我我累了,请你出去。”
“刚刚挑衅我的时候,你倒是精力充沛嘛!”武逸眉头微挑。
“原来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小鼻子小眼睛,不能让人说两句。”盼盼开始四两拨千金“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不说了,请你出去。”
望着她许久,他突然逸出一声轻微吟叹。“盼盼”这声叹息让她感到心中一痛,胸口霎时涌上许许多多难以描绘的滋味。“你想说什么?”
“我想要的是以前那个可爱天真、心无城府的盼盼,而不是现在这个咄咄逼人的你。”他摇摇头“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好陌生啊!”“我没变,只是环境所迫,让我不得不认命。”盼盼眼中漾着泪光。
武逸撇撇嘴“可我怎么觉得你变得更骄蛮、更有理说不清,却一点也不认命呢?”
盼盼鼓足中气对武逸吼道:“你胡说!我才没有!你才是人见人恨的大罪人!”
此话一脱口,顿时冷凝的空气僵持在两者之间,盼盼望着武逸铁青的脸孔,这才发觉自己早已骑虎难下。
“我”怎么办?她好想哭啊!
武逸一对鹰眸突然变得锋冷不已,光芒似剑般直透她心。“你最好收回刚刚那番话。”
他黑睫轻掩,低沉的语调像极了咒语,紧紧弹动着她的心弦。她偏开脸,任性地什么也不肯说。
“你唯一没变的就是“傲””见她这样,他轻合的黑睫突然扬起一抹笑意。
“你你笑什么!”这男人真怪,不是不笑,就是笑得诡异,让她紧张的不得了。
“我有把握,你若想起我,便会回复为我所熟悉的盼盼。”武逸抬起脸,站直身子“不是累了吗?先歇会儿,等会儿我再叫丫鬟来看你。”
再深深望了她一眼后,他才回身步出房间。
盼盼愕然了,愣愣地看着武逸离去的身影,一颗心也在瞬间凝住,充满不解,更不知她到底该信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