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以为一切智珠在握,也该有今日之失。此败非军之败,而是朕一人之败。”
众将都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口气,吐出胸中闷气来。
说出这些话来以后,李世民心中也轻松了一些。他吁了一口气说道:“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之后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地。现在。是时候反省一下我们自己了,尤其是朕。从一开始,朕做出这个御驾亲征的打算开始算起,朕就没把河陇一带放在眼里。朕心想,就算是赤松德赞亲自坐镇如此,朕也能将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收拾掉。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才导致了兰州之败。失败的关键地方,就是朕地轻敌,同时对论莽热这个人实在太过陌生。现在朕才知道。赤松德赞为什么将兰州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交给一个出道不久的年轻元帅。论莽热,的确是有几分才干。”
李光颜听得有些憋气。说道:“陛下,其实论莽热也没有太多过人之处。只是陛下一不小心失了手。才让他讨到了一点便宜。下次陛下小心一些。也不必怕了他。”
“朕当然不会怕他。”李世民面带微笑,说道。“朕只是在表示对他的尊重和重视。在战场之上,任何一名对手都是值得重视和尊重的。就像当年在西川的时候,赤松德赞倚仗着庞大的兵力对朕和西川不屑一顾,结果两次落败。这样的教训,是深刻地。赤松德赞汲取了,朕却没有意识到。现在,只要我们正视对手,就不会再导致同样的失败了。只要我们提防了,论莽热的神奇也不会出现多次。”
众将一起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
李世民停顿了片刻,说道:“此战我军损失较大,浑又重伤,看来是没法再随朕征战了。朕打算将他送回长安休养。这样一来,朕手边就会缺人。众将推荐一下,有谁可以顶替浑之缺?”
众人都沉默。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出征,浑地责职相当重大。一来要总督粮草,二来大部份的军事调度都是由他来担当。朝堂之上,能顶替他地人可不多。
于是,大家很自然地想到了马燧。以郝为代表,几名将军都推荐了他。
李世民摇头:“马燧是可以。但他在后方经营军事统筹全局,不能轻易离开长安。”
李光颜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末将以为,末将的兄长李光进,是合适地人选。”
“你兄长?”李世民眉头一皱,说道“他远在河北,何日才能赶到?朕这边,可是等不得。”
李光颜拱手一拜,说道:“陛下有所不知。两日前,末将收到一份家书。兄长李光进前些日子已经休了公假,到了河东清明祭祖。现在,正在长安。”
“哦?如此甚好!”李世民心中一喜,说道“朕马上传令长安,调李光进到阵前听用。同时让他押运一批粮草过来。”
“谢陛下!”李光颜面露喜色。
李世民微笑道:“朕对你们兄弟二人,也是早有耳闻。你是出了名的万人敌,而你大哥则是精通军事擅长谋略。有他来,也的确可以顶替浑之缺。”
稍停片刻后,李世民说道:“这一战,众将都辛苦了,回去歇息吧。回去之后,别忘了安抚军心。将是军之魂,我们自己要首先竖立信心,才能鼓舞将士,请大家切记。另外,这几日紧闭城门休养生息,多派人手前去打探吐蕃人的动向。如有可能,最好是派几个人混入兰州城中。朕要知道论莽热的一切行动。”
“是!”众将都站了起来,一起拱手应命,然后退了出去。
李世民眼神闪烁,出声说道:“薛平,你留下来。”
薛平怔了一怔,转身走了进来,拜礼道:“陛下有何训诫?”
“免礼。”李世民也站了起来,走到薛平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感觉如何?”
薛平微微一笑:“还好。”
李世民笑道:“你这一次的表现,非常不错。为将之人头一次上阵就能有你这样出色的表现,殊属不易。现在你也该相信朕没有骗你了吧?论颊热武勇过人,连李光颜都奈他不何。你却能与他打个平分秋色。现在,你应该有充分的自信了。”
“末将能理会陛下苦心了。”薛平说道“末将一定刻苦磨练自己,为陛下分忧解难。”
李世民缓步朝前走,薛平慢慢跟在身后。李世民说道:“单从武艺上讲,你已经不输论颊热。但是,为将之人凭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谋略。对于这一战,你有何想法?不管是什么话,都直言无妨。”
薛平有些犹豫,李世民回看了他一眼,他才拱手拜道:“陛下,末将的确是有些话想说。但是,又犹恐对陛下不敬”
“说吧,朕赦你无罪。”李世民表情轻松。
薛平长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的确是有些自负了。这一次的调虎离山之计,做得太过明显。早在数日之前,末将就想到了陛下有可能会用到这样的计谋。只是又不敢妄揣圣意对陛下说起。陛下之前也说了,赤松德赞和论莽热这些人,对陛下了解得十分透彻。他们肯定也早就识破了陛上的计谋,然后做出了应对。”
李世民心头微微一震,然后马上面露喜色:“你是说你也早就识破了朕的计谋?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