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夫所料不错的话,黠嘎斯的领军人物,必是阿热奴无疑!”
李顿时咬牙切齿:“来了便好,让他做某家枪下亡魂!”
“休得放肆。”李怀光轻轻训斥了一句,转头对颉干迦斯的说道“这么说来,个中当真另有隐情。倒是我错怪你了。对不住了。”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说话?”颉干迦斯凛凛的抱了一拳,说道“老夫听闻黠嘎斯领兵来犯,才突然想起此事。如若因为一女之事而引发两国大战。是极不划算地。所以,老夫才将此事道出,请可汗与大元帅定夺。”
阿啜并不知道梦词的真实身份,松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是要一个女人嘛?给他就是。虽然有点示弱的味道,但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不正要向北庭进兵吗?无暇顾及黠嘎斯呀。大元帅。你说是不是呢?”
李怀光缓缓转过头来,面色冷峻一字一顿的说道:“当---然----不----是!”李情急之下也跳了出来,大声道:“李宁愿自己被黠嘎斯的千军万马活活踩死。也不能让梦词嫁给阿热奴!”
“大元帅,大哥,你们这是!”阿啜自然大惑不解。
颉干迦斯缓缓闭上眼睛,悠然说道:“可汗,这其中还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其实,老夫也是才知道不久。那就是”
“我来说吧!”帐外一声脆脆地声音响起,绿城大步走了进来,对阿啜说道。“可汗,梦词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身份,比我还要尊贵!”
“那她是!”阿啜瞪大了眼睛。
李将愣在一旁的房慈拉了出来,让他顿时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光当中,然后大声说道:“她就是我大唐皇帝地妹妹---文安公主!”
房慈浑军一震。骇然的看着李,简直都要痴了。
李怀光淡然道:“房慈。李说的是真的。但是,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房慈瞬时如同醍醐灌顶清醒了过来,拱手一拜说道:“末将唯军令是从。”
阿啜也惊讶不已,急忙道:“大元帅,我刚刚也是不明情由,所以才口无遮拦,万请恕罪!”
“不知者无罪,可汗不必在意。”李怀光淡淡说道“我大唐地子民,哪怕是一名普通的百姓,也不容外族任何的践踏凌辱,更何况是千金贵体金枝玉叶地公主!黠嘎斯人如此无礼敢来绑架我大唐公主,就是公然向我宣战!假如他们仅仅是来攻袭回鹘都行宫,那我大唐只是出于盟友道义上支持;假如他们当真如大相所说,是为文安公主而来那就要为此承担严重的后果!”
众人不觉身上微微一寒,李怀光的这句话就如同冰块掷到了地上,铿锵作响寒气四射。
“大帅请息怒,末将有话讲。”高固一向最是冷静,这时站出来说道“黠嘎斯领兵而来,现在意图未明。倘若是为了趁乱讨好处,击退就是。末将估计他们并不知道我大唐已经派兵而来,如果知道了,或许就会退去也不一定呢?再说了,就算黠嘎斯是为文安公主而来但是在此之前,他们并不知道文安公主的真实身份,或许他们并无明显的意图与我大唐为敌呢?”
众人一醒神,都觉得高固说的话有道理。
野诗良辅性子急起来了,大声嚷道:“说个鸟!黠嘎斯有多了不起?有几个愣头兵就敢下草原来抢人了吗?改日再凶猛一点,是不是也敢下中原抢人了?回鹘既然尊咱大唐为宗主国,他受了欺负咱就得管、就得帮忙----管他黠嘎斯的野驴是冲什么来的,打他个仰八叉了再说话。就是要教训他们知道,咱大唐不准他们干地事,那就不许胡来!乖乖的缩在大西北住山洞洞去,到处瞎折腾个屁!”
“野诗良辅,你给我滚出去,先把众将的马刷干净了再回来说话!”李怀光大声怒斥,野诗良辅恨恨的跺了几下脚,乖乖走了出去。
阿啜呵呵的笑道:“这员猛将倒是有几分可爱。”
李怀光冷冷道:“你若是看到他上了战场地样子,就一点也不会觉得他可爱了----那个浑人讲的话,咱们不必理会。可汗,我觉得高将军刚刚说地话有道理。无论如何,先摸清黠嘎斯的来意再说。而且,向都播行宫发兵也是势在必行。不管怎么样,先要将他们的兵马阻隔在外。其他的事情,稍后再作处理。”
“大元帅所言极是。不如,我们还是照你之前的安排行事吧?”阿啜说罢,看向颉干迦斯。只见他看了众人一眼,转身朝牙帐外走去。背影当中有说不出的落寞和失意。
阿啜很想了出声叫住他,可最后还是忍住了。虽然他知道,在回鹘没有人比颉干迦斯更能干。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能干,会让自己的地位受到极大的威胁。大唐皇帝做出这样的决定和安排,也是从大局出发,为了回鹘和他奉城可汗好。
颉干迦斯走后,众人将注意力重新投到了阿啜和李怀光的身上。
阿啜说道:“既然如此,我马上清点兵马开往都播行宫。大元帅,也请你速派人马前来相助。行宫那时只有三万虎师,战斗力也一般,我很担心到时候会抵挡不住。”
“放心,我派二万骑兵跟你去。而且,其中有一半的飞龙骑。就算是有五倍于己的力量,也是不会打输的。”李怀光斩钉截铁十分自信,再次下令道“石演芬,房慈,出发!”
房慈周身一震,大步踏了出来震声道:“得令!”
众人骇然的看向房慈,发现一向冷静温和的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已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