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呀!”听得出,少女的声音中透着愉悦。
李世民等人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俊逸的少年公子,正站在门口,手中还拎着几个包。他说道:“令尊大人的病好些了么?这是我替令尊在西市抓来的药,顺道儿还捎带了一些补品。你快拿去。”
少女娇羞的脸都红了,接过了物什低头含笑:“薛公子对我们父女如此照顾,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那名公子面带微笑:“婷儿妹妹就别这么多礼了,你我两家是世交么咦。今天还有客人呢?”
李世民踱着步子走了过去,细细打量了这个公子哥儿一眼。发现那人不仅生得俊朗潇洒,行为举止也是十分地得体。那名公子也迎了上来,率先拱手一拜:“几位公子,在下薛平有礼了。”
“薛公子客气、客气。”李世民拱手还了一礼。面带微笑的说道“薛公子与张大人,是故交么?”
薛公子见李世民没有回报姓名,也不以为意,面带微笑的说道:“正是。张大人曾在临当刺史。在下也曾在河北为官,与张家是为世交。”
“哦,薛公子还是公门中人。”李世民微笑道。“敢问薛公子,曾在何地为官?官居何职?”李世民心中暗自有些惊异,看这个薛公子年纪,顶也就是二十出头。这等年纪还真是苦考功名的时候,怎么就已经有为官的经历了呢?
面对李世民这种并不太客气的查户口,薛公子倒是一点也没有在意,徐徐说道:“家父曾是相州观察史。在下年仅十二岁时,就被家父任命为磁州刺史。十七岁家父病故。在下被相州军的将军们推举为相州帅。但当时在下将此职让给了叔父,自己奉着先父灵柩回了老家守孝。”
“哦?!”李世民恍然想了起来,一拍巴掌说道“你就是那个名传河北地神童薛平?哎呀!我还真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居然能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薛平露出一些惊愕:“区区在下名不见经传公子何以知道在下贱名?”
李世民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与大元帅马燧是挚友。他曾跟我说起来,河北有一神童。是名将薛仁贵的玄孙。此人十二岁当刺史,十七岁挂帅,而且都做得十分的称职。堪称我大唐有史以来的一个奇迹。这样地人物,我如何能够不记得?!”
薛平连忙谦虚的拱起手来:“公子太过谬赞。其实当时在下也是勉为其难,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公子与国之元宿马大元帅是挚友,想必也是出身不凡了?”
李世民呵呵的笑了一笑,正在思虑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这个薛平。正在此时,正房的大门被打开了。那名少女扶着一个中年男子,从房内走了出来。
薛平朝那边看了一眼,说道:“是张大人。”李世民等人便于一起走了过去。
张年约五十,身材比较高大。原本身板也还算结实,倒此刻病体缠身,看上去有些虚弱,头发胡子也有些凌乱。他身上披着一件衣服,在女儿地搀扶之下快步的迎了上来。远远的就在拱手拜礼:“几位公子老夫真是失礼、失礼了。”
李世民等人还礼,然后被张迎进了客堂里。少女取来了茶水奉上,然后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张一直在细细打量李世民,坐定之后就拱手说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生,不知可否赐下高姓大名?”
“在下是玄卿公的门生,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李世民拱手还了礼,淡然说道“在下也是奉了先生之命,前来探视一下张大人的病情。因为我刚刚听闻玄卿公说起,朝廷似乎有意任命张大人担任京官。”
“京官?”张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笑了一笑说道“公子真是说笑了。老夫在朝中没有任何的倚靠和附荫,如何做得京官?在京城做官,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抬头皆是达官贵戚,我一介武夫,哪里敢得罪他们?”
李世民呵呵的笑了一笑:“现今太子监国,朝廷气象也不比以往。任人唯贤,公正无私才是最重要的。当年你不惜卖女以换军资,也要力保大唐的城池不失。就冲这份忠直与义气,也是能够称职地。”
张和薛平听到李世民这样说话,纷纷惊异的看向了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李世民呵呵一笑,自己站起了身来说道:“姓李,单名一个漠字。”
“啊?太子!”二人大惊,慌忙跪拜下来,行礼不迭。
李世民连忙上前将张扶了起来,又对薛平说道:“好了,都起来。今日我是平服出行,是出来交朋友的。”人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李世民让他们都坐下。
“张,你刚才不是说,在京为官,却没有附荫和倚靠么?”李世民微笑道“不要有什么顾忌,如果你真地需要一个倚靠,那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倚靠,大唐地律法国纪,就是你的倚靠。”
“太子殿下”张慌忙又要拜倒,却忍不住咳嗽起来,李世民连忙让他坐下。然后对他说道:“看来病得不轻。所患何病,没有细心医治么?”
薛平在一旁说道:“张大人在镇守临时日夜劳累,连续七日七夜没有歇息,因此落下了疾病。后来皇帝召他入京,一路餐风宿露来到长安又有些水土不服。刚到长安,正逢兵乱于是病就耽搁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稍后我派御医来为你看病,务必让你尽快痊愈。长安京兆尹的官职,可是空缺着等你上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