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枪阵队特有的整齐呼声,在玄门关上响起。弓箭手迅速后退。二千名枪手飞步上前。也就是在这时,盾牌手配合十分默契的将盾牌拉斜,露出了一道一人多宽地缝隙,让枪兵从那里突刺。
眼看着就要登上城关的吐蕃人,正在心中一阵狂喜,突然一排铁枪迎头刺来,让他们发出了一阵惊呼和惨叫。铁枪很粗很长。借助了从后面冲上几步的冲击力,足以将一架云梯都捅倒。有些吐蕃人刚刚一手搭上了城头正要挥刀砍杀,却发现眼前除了铁盾,只有寒光四射的枪头朝自己胸口捅来!
顿时,许多刚刚在城头冒头的吐蕃人。被粗长而霸道的长枪,瞬间洞穿了身体,惨叫着往下跌落。也有一些云梯,被长枪捅中朝后翻倒。这一冲杀来的力道太强,而且云梯比较软。下面护梯地吐蕃人根本把持不住。半空之中,抓着云梯往下掉落的吐蕃人发出绝望的大叫,然后惨落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正有一些中了枪掉落下去的吐蕃人。将下面的自己兄弟砸翻在地。一百多斤重地东西,从三丈高的地方重重砸下来,力道何等的足。将人活活砸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攻城,往往要比野战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其中会有三成以上地人,死于自己人的尸体!---久经战阵的人,都会了解这个!
不远处,赤松德赞眯着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攻城景象,啧啧的道:“李谊啊李谊,想不到你居然将一个守城战,也搞得这样的有章法。真是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有经验。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一旁尚结赞总算有些不服气了。低声说道:“赞普一直对李谊赞不绝口----岂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放肆!”赤松德赞几乎是用吟诗的语调,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目光微寒的说道“了解并尊重你的对手,才是获胜的前提。尚结赞,虽然你是老臣,也永远不要忘记了自己地身份!”
尚结赞浑身一颤,几乎就要落下马来。这是赞普第一次这样严厉的训斥他----虽然语调柔和,可是这些字眼,足以杀死人!
尚结赞马上闭嘴,乖乖的俯首谢罪。
赤松德赞冷哼了一声,说道:“加派一万人给论悉诺和论莽罗。单凭这两万人,恐怕还不足以攻陷玄门关。”
“是!”这一回,尚结赞不敢有丝毫的嗦,马上拍着马亲自去传令了。
赤松德赞露出一个冷冽的微笑,自言自语道:“我可不是大唐地皇帝李适。我的身边,是绝不可能出现狂傲不羁不听话地臣子的。”
又一波人浪,涌向了玄门关。吐蕃人,增兵了。
玄门关下,打得更加惨烈。吐蕃的骑射,果然精准而又凌厉,挡在最前的盾牌手,死了一批又一批。后面的后备将士,几乎都要全部顶上去了。与此同时,受伤的唐军将士,也被飞快的疏散,被高固带着人拖下了城头,送进城里抢救医治了。
玄门关上的战事,虽然紧急而又血腥,但一直都井然有序。在吐番一万多人的攒射之下,唐军的伤亡虽然比较惨重,但战斗力一直没有受到很大折损。弓箭手与枪阵轮番上阵,力保城头不失。
也就是在这时,更多的云梯搭上了玄门门城头。由于云梯变得十分的密集,吐蕃人几乎是接踵摩肩的往上爬。
李世民当即力断,挥起白旗大喝道:“泼油,砸木!”
枪兵们舍弃了长枪,抬起巨大的木头和石块,朝下砸去。搬起了烧得滚烫的火油,朝吐蕃人迎头淋去。
这一次的惨叫,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来得猛烈!巨大沉重的滚木檑石砸下去,常常一下砸死数人,砸翻几架云梯。落到地上,一阵鲜血像榨汁一样的喷溅出来。滚烫的火油,已经可以炸熟油条了。这个时候落到吐蕃的身上,发出一阵阵黑烟和声,刺鼻的焦臭味传来,吐蕃人皮开肉绽,死相极惨。就算是好运没有被淋死的,只要头脸上沾上一点,也会钻心的疼。而且这种疼,不比亢奋这下还能忍受的刀剑之伤。滚落的火油落到头脸上,会一直朝肉里面翻烧,直到见骨!就是那种层层吞噬、不断加剧让人痛到骨子里的剧痛!
吐蕃人发出一阵巨大的惨叫,听得人毛骨悚然。战场上,也开始弥漫起一股糊焦味和黑烟。
“点火!”李世民再次摇旗,将士们依令而行。搭上了城头的云梯,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一些悍不畏死仍然在攀爬的吐蕃人,发出一阵惊惧的大叫,不顾有多高就只顾往下跳去。大火顺着云梯顺迅往下引燃,将那些凡是沾上了火油的地面连同吐蕃人马,全都烧着了!
腾腾的大火,在玄门关前喷涌而起。吐蕃人如同落到了阿鼻地狱,疯狂的挣扎。
“小子,够狠!”赤松德赞的脸皮,也微微抽动了一下,十分果断的下令道“借火势,投柴物,烧城门!”
几乎是在同时,李世民扬起旗来:“下沙!”
他早有准备了!这样的火油倒下去烧起来,哪能不影响到自己的城门?!
一袋袋湿润的河沙,沿着城门上方倾倒下去。吐蕃人有意识的往这边引来的一点火物,瞬间又被铺下的沙子掩没了。而且,城门边从来都是弓箭手的重点防守对象。两侧的岗亭箭楼上的弓箭手,别的事都不干,专门朝这地方放箭。吐蕃人白白惨死了一批想要来烧城门的人,结果又是无功而返。
正在指挥作战的论悉诺气得哇哇大叫:“攻、攻!给我死命的攻!只要还剩一个人,也一定要攻上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