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吗!你见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情形吗!你知道那种原本拥有整个世界一夜之间轰然倒塌的感觉吗!”那一日神秘人夜袭村子,佐藤作为村子中坚力量与他战斗到死,然而他的实力不足以与那人抗争,同伴一个个死在蒲扇下,每一下的挥动锁链都带出大片大片的血花,他的妻子儿子也死在逃亡的路上,而他则是被姗姗来迟的九尾救下尚且留有一命。
自那日起,佐藤就发誓即使没有尊严地活着,也要守护好村民。
“你是说……原本拥有整个世界一夜之间全部失去的感觉吗?”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冷漠到冷酷、越走越远的背影,没人比他懂得那种失去的感觉了吧……
“果然长时间处于温室中令你们已经忘记宇智波的骄傲了。”清澈的黑眸被猩红色的二勾玉写轮眼取代,佐助的脸因为仇恨与愤怒而微微扭曲,咬牙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以为一味地妥协,结野大辉就会放过窟卢塔族?不,应该说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结野大辉之所以压制窟卢塔族的原因,你不过是个胆小鬼,因为害怕再次失去而变得畏手畏脚,这样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佐助大人说得对,佐藤,你也该放下当年的事了,那都不怪你,放眼全村没有人能够与那人对抗,就连我……我也是被九尾救下来免遭毒手的。”右近看了眼压抑着愤怒的男孩,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这个孩子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思维敏捷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假以时日必会锋芒毕露,称为能够独当一方的影级忍者,果然不愧是宇智波后裔。
“你也知道!那天是因为有九尾我们才活下来,现在我们连九尾的踪迹都不知道,我们……我们这些曾经被抛弃的人早已经舍弃了尊严与勇气,我们又能做些什么!”似沉浸在那夜失去太多族人的痛苦中,佐藤情绪激动地喊了起来。“你告诉我,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只要想,你们什么都能做。”会议室的门扉被吱呀一声推开,已经换上窟卢塔族服装的鸣子走了进来。
佐助红眸眨了眨,眸光一怔下意识开口想要说什么,就看到女孩从忍具袋里取出忍者护额递给他——这是他在决定参加窟卢塔族颠覆大名统治时摘下来的,就连鸣子都能够意识到如果以木叶忍者村的身份在他国捣乱会导致什么糟糕的后果,作为新人第一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你……”佐助犹豫了一瞬,对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对视两秒,垂眸细碎的刘海恰好挡住微弯的嘴角,接过忍者护额放于腰间忍具袋,“到时可别拖我后腿了。”
“……喔。”鸣子应了声,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佐藤冷笑着打断。
“呵,看看吧,连一个臭小鬼都拦不住,谁允许你一个外人私闯会议室的,你……”
“佐藤大人,她不是外人。”佐助抬手制止了佐藤的怒嚎,微抬下巴指了指面露坚定表情的女孩开口道。“你不是说你们已经舍弃了尊严与勇气吗?她就是你们的尊严与勇气——九尾。”
—
佐助真是一个可怕的孩子。
作为曾经守护窟卢塔族族人的九尾人柱力,鸣子被予以了重任,坐在战术小组的圆桌前,听他们下达任务战略方案,男队友从容不迫地与几名成年人商讨战术,令鸣子对天才什么的怨念更深,细想起来也对,宇智波自古以来就是木叶的高战力,综合实力与智力方面名列前茅。
很快,会议结束,鸣子帮忙整理好文件,又与明天跟随的突击尖刀小分队成员熟悉了下便回到了居住的地方,推门而进时,酷拉皮卡连忙迎了上来,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鸣子……大人……你一定会把姐姐救回来是吧!”
姐姐……
结野优奈……
这孩子是族长的儿子……
“会的,我赌上我的生命,一定会将你的姐姐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说完,补充道。“对了,喊我鸣子就好,加上大人……太见外了……”
“嗨以,鸣子。”
这一夜,酷拉皮卡对她说了很多,结野优奈原名卡吉米尔,是在被送进大名府后才改姓得皇室,在酷拉皮卡的印象里,姐姐是个温柔而坚强的人,因为族长父亲的保守派作风,希望他们能够脱离血继影响而作为普通人生活,从小就禁止他们学习忍术,而卡吉米尔则会溜去训练场观看他人训练,天资聪慧的她很快习得基本三术并且在同龄界中锋芒毕露。
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但失却断送在去大名府做人质的路上,酷拉皮卡的性子与卡吉米尔相似,也偷偷习得一些基本忍术,但他的天赋不如姐姐,只能对付小毛贼和强盗等。
他告诉鸣子,原本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应该由他去大名府做人质换回姐姐,但姐姐为了他的自由拒绝了这个提议,也就是在那时答应了今年的这门婚事,为了酷拉皮卡这个唯一的弟弟,卡吉米尔什么都愿意做,包括自由与尊严。
这对鸣子触动很深,因为她也是个有弟弟的人。
大概是生活环境所致,她不知道如果换成自己是卡吉米尔能否为弟弟做到这一步。
鸣子似乎有点懂得佐助为什么愿意帮助卡吉米尔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旭日刚爬上山腰,窟卢塔族族人已经早早起了床,包括没有编制进小队的妇孺老少都聚集在族地广场两边,而作为要出战的鸣子等人则是在广场中央排成纵队。
先是由窟卢塔族族长宣读了早些年从宇智波一族那里遗传下来的战前动员誓言,而后又将三支小队的编制宣读一边,期间还把鸣子‘请’上了高台,作为九尾人柱力,她是窟卢塔族勇气的象征所以要表现得积极勇敢些,最后由宇智波后裔做了总结性发言。
战前动员大会结束,作为突击分队的鸣子跟随分队长准备离开族地的时候,佐助跑了过来,今日的他们是为窟卢塔族的自由而战,亦是为了拯救老师与队友而战。
“没参加战争的你,可不要拖了我的族人的后腿。”没有戴忍者护额,一头蓬松的黑发在白雪纷飞中吹成了漂浮的颜色,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冷冷淡淡的,显出几分别扭,补充道。“实在不行就撤退,我可不想找到你时只剩下一句冷冰冰的尸体。”
尽管佐助极力压低声音,习得忍术的出战人员听力皆十分敏捷,听到他的声音纷纷好奇地张望过来,距离预定出发时间还有几分钟,鸣子连忙拉着男孩衣袖来到顺风口处,小声道。“喂,佐助你怎么能在族人面前这样说,我可是勇气的象征,怎么能够撤退……”
鸣子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参战,大名府的侍卫足有上万人,就算可以以一当十,但是不过百人的队伍挑战上万人还是难度很大。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没有关系,她的老师和同伴在绞刑台上等着她去救援,别说只是上万人,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也得向前冲,不能因为自己的怯弱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要死一起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鸣子已经有了‘随时被杀死’的觉悟。
突击分队长克莱门洛走过来,挠着利落的黑发对他们微笑,“佐助大人请放心,九尾大人会保护我们的!”
“……”这些人已经把鸣子等同于九尾,这才是佐助担心的地方,他虽然没有见过鸣子九尾化的模样,但从樱一听说九尾化似乎会伤害到她。
说他贪心也好,天真也好,年仅十二岁的佐助已经失去得太多太多,他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人,鸣子、樱一、卡卡西老师,包括好不容易才遇上的窟卢塔族人。
如果可以,他希望大家都能够一个不少地回到这里。
“总之,注意安全。”佐助现在似乎能够理解佐藤的心情,失去太多的人总是畏手畏脚诚惶诚恐,就算是金发女孩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活下来,仍旧无法平复他恐惧的心情。
“对了。”克莱门洛重回分队讲解着什么,鸣子突然回头看向佐助,问了出昨晚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佐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场战争由我们胜利,窟卢塔族能够雪之国取得正大光明的居住权,你……你……还会回……村子吗?”
这是鸣子所担心的。
宇智波被灭族一事具体是任何发生的,鸣子并不知道,只知道宇智波一族似乎只剩下他与凶手——宇智波鼬,窟卢塔族又是宇智波族的分支,如果这场战争胜利了,佐助会选择回到村子,还是会留在这里同他的族人生活在一起。
“我不是一定要让你回木叶,我的意思是……”簌簌大雪落下,像是无数翩飞的羽毛乱人眼,鸣子见男队友抿紧唇线,连忙摆手解释道。
“等你活着见到我,我再回答你。”佐助看着头顶、肩膀落满雪花的女队友,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个晴朗的早晨,井田奶奶问他‘鸣子长得好看吗’时的情形。
虽然和宇智波族人相比还是差了点,但还是挺好看的。
佐助又想起答应过井田奶奶要好好照顾她时的情形,开口喊住越走越远的身影。“鸣子,别让我对井田奶奶食言了,千万别死了……”
“嗨以、嗨以。”鸣子再次回头应了声,第一回给佐助贴上啰嗦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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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正值大雪纷飞时,两辆囚车从监狱缓缓拐出,向着府邸门口行进。
卡卡西紧皱着眉头,暗自提炼查克拉还是无果,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s级叛忍宇智波鼬,到底不是宇智波族人,即使拥有写轮眼也无法与正宗宇智波后裔抗争,最终中了幻术的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醒来后人已经被关进监狱,注射某种药剂的身体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越狱了。
佐助、鸣子,这次不过是引蛇出洞,你们两个……千万别上当了……
黑眸微动,落在后面囚车中的粉发男孩身上,樱一要比他想象中坚强的多,只是屈膝而坐,一双碧眸溢着流光,冷着张脸视线透过栅栏向外瞟着,应该也是在担心两名笨蛋队友会上当。
然而,事与愿违,没等囚车走出百米,大名府邸上空已经绽放出白色信号弹——正是有外敌入侵的信号,卡卡西与樱一对视两秒钟,默契地垂眸嘴角微弯。
他们要是不来,就不是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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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大名府第一道防线很容易,得到九尾帮助的鸣子首当其冲,全身包裹着沸腾的红色查克拉,随着挥手动作,查克拉凝聚成的细长尾巴一记横扫,三米高的朱红色镶金大门应声倒塌,随之而来的是如潮涌般的侍卫,挥舞着武器朝他们而来。
——九尾,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感觉附着在身体表面的查克拉浓度越来越大,鸣子皱眉提醒了句。
——臭小鬼,我说话算话。
昨晚讨论战术的时候,窟卢塔族高层达成共识,在不危及生命的时候尽量不要取侍卫生命,毕竟他们只是按照首领的指示行事,第一回与九尾合作战斗,鸣子对力量拿捏不稳,不得不依赖九尾的保证自律而免得伤及无辜,好在它真的说话算数帮助她控制查克拉量的输出。
战争进行地很快,不过眨眼间,由九尾化的鸣子在分队前突击,仅凭雪之国侍卫的能力根本无法阻止势如破竹地进攻,很快第二防线被攻破,第二分队也及时赶到,趁着敌方防御缺口被打开,一路冲进了大名府外院,然而在佐助带领的第三分队自后门突击成功后,侍卫的数量突然增多,成逐渐缩小包围圈的阵型将他们死死压在狭小空间内作战。
然而转折就在一个小时后,现任大名结野大介带伤出面,下令全体雪之国侍卫听从他的调遣,揭露结野大辉所犯下的种种恶行,并且宣布废除上任大名执政规定。
推翻结野大辉统治的战争在两个小时内结束,结果向着戏剧性的方向发展。
事后鸣子等人才知道结野大介早就知道结野大辉在他背后的所作所为,并且他对卡吉米尔为了一族与弟弟安危甘愿作为人质留在大名府一事十分钦佩,曾发誓要改变这个腐朽的国家,然而他势单力薄,必须要在准备的时机站出来揭穿结野大辉的罪行。
被幻术操纵的卡卡西攻击的只是他的替身,真身便在窟卢塔族为自由与尊严而战时出来,他向卡卡西班四人真诚道歉毕竟利用了他们,事后将此事昭然全国以示四人清白,窟卢塔族本次虽然发动战乱实际上立下大功,取得结野大介信任,自此取得正式居住在雪之国的权力。
在雪之国耽误得时间足够长,又是坐牢又是受伤,令卡卡西与樱一对这个国家的好感直接下降为负,外加突发状况耽误任务过长,二人合计着第二天就打道回府。
鸣子与佐助决定当天晚上回到窟卢塔族参加他们的庆功宴,第二天一早再回来,离开前卡卡西将鸣子拉至走廊问道。“佐助,他有没有说过是要留下还是……”
作为宇智波后裔理应回到木叶忍者村,这当然是大家所希望的,但是如果佐助执意要留下或者晚回去几天,卡卡西已经做好接受三代目火影大人批评的心理准备。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快乐的资格,鸣子也好,佐助也是,他们的第一重身份先是木叶的居民,无论佐助的选择是什么,作为长辈的他们都会支持。
窟卢塔族人前一步离开大名府邸,鸣子则与佐助晃晃悠悠走在后面。
傍晚的雪之国出乎意料地停止了下雪,然而地面上的积雪仍旧没过膝盖,二人不得不加大脚底查克拉输出,才勉强不在雪地上留下脚印。
“佐助……”佐助自始至终紧绷着侧脸,鸣子有些理解他现在纠结的心情,犹豫了一瞬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对他说。“卡卡西老师让我告诉你,有人思念着的地方就是归宿。”
“……什么?”鸣子的声音在林间小路突兀地响起,显得格外轻响,佐助没有听懂转头看向她,此时的鸣子已经戴上特属于木叶忍者的护额,及腰金发高高束起显得干净利落。
“就是……不管你身在何处,只要还有人思念着你,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宿。”鸣子选择了一种通俗易懂的说法转述,然而佐助的表情却越来越疑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会跟我们一起回木叶吧?”
会跟我们一起回木叶吗?
佐助细长的眉轻蹙,脑海里闪过开战前女孩小心翼翼问他的情形。形容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心里被塞进棉花满满的,他又想起临行前卡卡西老师和樱一欲言又止的表情。
真是不实在的家伙,不想他离开就直说,让这么个笨蛋来问。
“呵。”他冷笑了声,在女孩紧张的表情下扭过头,隐于刘海后面的嘴角上弯,半天才听到自己说。“我可不放心……”你们这帮大笨蛋……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喊声打断。
“呦,佐助大人,鸣子。”是刚从晚市回来的酷拉皮卡,他提着大袋小袋的食粮哼哧哼哧地跑过来,身后跟着莱西,她向二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诶,佐助大人会火遁忍术是吧?”酷拉皮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着佐助微笑。
“嗯。”佐助应了声算是回答。
“那太好了!正巧我们去买鱼没买到,你跟我去池塘那边用火遁忍术将冰烤化,我们捉几条鱼再回去吧!”
“……”
鸣子噗嗤一声忍不住地笑出来,原来火遁忍术还可以这样用,转念一想,也许她的风遁忍术可以用来切菜也说不定,在收到佐助一记白眼后,便连忙跟着莱西往族地方向走去。
洁白如银的雪地上零落着两道脚印,越走越远。
佐助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望着二人走远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有些后悔也有些失落,后悔自己刚才摆什么架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失落女孩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也不追上来问一问。
果然我还是留在窟卢塔族族地算了,佐助转身寻着酷拉皮卡的脚印而去。
在父母健在的时候,佐助是宇智波族长二少,七岁之前虽然有时跟着妈妈出族地逛街,但路过的宇智波警卫队会接过妈妈手中的食粮,帮忙提回家中,而现在……
“虽然很多年没见,但我记得姐姐最喜欢吃鱼了……”大概今天要与姐姐重逢,酷拉皮卡显得格外开心,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姐姐进大名府前的事情。
哥哥最喜欢吃的好像是纳豆和甜食……
佐助下意识地想到,转而眉头皱紧,五指握得咔咔响,惊得袋子里的鱼乱撞。
距离村子百米处,出于做忍者对危险的敏锐反应,佐助黑亮的眸子瞬间被猩红色二勾玉写轮眼取代,脚下步子一顿就要跑动时,回头目光森然地看了酷拉皮卡一会儿。
“酷拉皮卡,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忍具袋扔在池塘那边了,你能帮我拿回来吗?”佐助长长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恐惧,尽可能语气平静地对金发男孩说。
“忍具袋?可是,我……”酷拉皮卡想说,他想早点见到姐姐,转念一想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这几分钟上,点了点头便转身飞快地往池塘方向走去。
佐助站在原地,目送酷拉皮卡走远,转身加大脚底查克拉输出,忍者靴哒哒地踩在雪地上,百米过后冲进村子所看到的情形令他眼前一阵眩晕。
刺鼻的血腥味儿,血流成河的暗红色,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穿着黑底红云衣衫的清瘦男人,他的左手正掐在头发被染红的女队友腮帮上,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宇智波鼬!快住手!”佐助听到自己的声音尖锐刺耳,双手快速从忍具袋拔出苦无,就要掷出时,却见男人右手宛如刀刃刺进左胸,女孩被血水淌过的蔚蓝色瞳孔一阵紧缩,下一刻黯然失了焦距,嘴角溢出的鲜血成股流下,滴落在银装素裹的地面上,晕开一朵盛开的绚丽牡丹。
佐助的双手抑制不住地轻颤,即使穿着厚重的御寒衣衫,寒冷自脚底蔓延四肢,他的视线聚焦在男人缓缓拔出后的右手,然后看到他将从胸腔内掏出的血粼粼的物体扔在地上,左手松开,女孩便像断了线的风筝瘫软在地上,蓝眸瞳眸放大死不瞑目。
鸣、鸣子……
佐助猩红色的二勾玉写轮眼飞快旋转为三个勾玉,吸气间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已经缓缓向他走来,呼出的空气遇冷化为一缕缕白雾,“佐助,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