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仿佛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像是还在和平天/朝生活时从电视上看到的上古时期场景,放眼望去天与地相交于昏黄色的风沙中。
远处黄沙消散中渐渐显出一道颀长挺拔身影,距离太远身影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他留着朝天的刺猬头,穿着立领长袍,手中拿着一根成月牙状像是武器的东西,狂风席卷长袍衣角飞扬宛如从天庭降下的神兵,九只看不出品种的动物正欢快地跟在他的身后蹦蹦跳跳其乐融融。
忽而眼前画面飞速旋转,原本神祗般立于天地间的长袍男子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名同样穿着的少年,一个留着黑长马尾,一个留着短碎毛刺,他们缓缓地从远处走来,翻过高山淌过长河,清瘦的身形渐渐挺拔间,二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直至站于长河两岸兵戈相向。
这一战无休无止地仿若进行了一个世纪之久,被长河阻隔的二人身后族人数量渐渐增多,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原本七分相似的相貌被完全陌生取代,原本同样的白色长袍穿着被两个刻着不同标志的薄铁片分割,淹没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情同手足的欢声笑语化为如雨点般飞驰而来的忍具与血流长河、尸横遍野的断壁残垣,每一次的交锋都有大批的族人倒下。
那时的天空永远是血色的,乌云密布间血雨不断,像是一声又一声无言的叹息。
在两个种族不间断地战斗中,九只分不出品种的动物也分道扬镳、各行各处,鸣子注意到有一只橙色的、有着九条尾巴的橙色小狐狸一直跟在穿着暗色族服的一边,也在朦胧看清了那边人族服上印着统一标志——红白相间的团扇,似乎是宇智波一族的先辈们。
长年的战争使得即使是追求力量好战的宇智波族人倍感疲惫,胜负乃兵家常事,赢了便乘胜追击,输了便游离撤退,长期的迁徙使得族内失去战斗力的老人与没有战斗力的女人与孩子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抛下,他们辗转于世界各地在夹缝中寻得生存,那只眼神天真纯净的小狐狸也慢慢长大,成了这帮被抛下族人的守护兽,厮杀于血腥中被世人所诅咒与惧怕。
眼前的画面再次变换,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小狐狸已长成比人高的庞然大物,那伙被抛弃的宇智波族人隐于市,不再局限于族内通婚,血继限界因为血统不纯而退化,族人的发色与瞳色也变得混杂多样,长时间的安逸生活令他们不再惶恐于世,排斥杀戮与血腥,老一辈受过狐狸恩惠的族内老人离世,年轻一代的族人便与狐狸的感情羁绊渐渐淡薄,甚至不再供给它食粮。
但,其中却有一名有着金色头发、褐色眼睛的小女孩喜欢与它玩耍,并且会偷偷从家中带出食粮与它分享,那是段令人难忘的欢乐场景。人终有生老病死,狐狸却长命百岁,小女孩渐渐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的后代却像是继承了小女孩与狐狸的羁绊与友谊,无论族内其余人如何反对与阻拦,他们仍旧与狐狸保持着友好关系,直至那一天到来。
那是鸣子从未见过的血腥场景,在洋溢着幸福沉静的夜晚,族地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外披黑色长衫,手持一把被镰刀连接起来的火焰团扇,及腰的黑色长发在烈风中狂舞,不知他与已改名为窟卢塔族的族长说了些什么。
而后便开始了一场血腥屠杀,大型火遁忍术从天而降,房屋倒塌哀嚎遍野,伴随着火焰团扇的横挑竖劈,带出大片大片的血花混在淋漓的雨水中像是困兽停止不了的哭泣。
这时,狐狸出现了,目眦尽裂嘶鸣绝响,一场人与兽之间的战斗开始了……
——臭小鬼,敢这样偷窥他人的记忆,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精神世界里传来九尾暴躁的吼声,鸣子蓦地睁开眼睛,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刺入瞳孔,令她不觉眯起眼眸,抬手揉了揉眼角,指尖碰触到冰凉的液体。
眼泪?她哭了?
不,这不是她的眼泪,是九尾的吗?
——臭小鬼,我看你是时日不多了,我可是尾兽怎么可能会有眼泪!
鸣子被吵得有些烦躁,刚要回应,紧闭着的门扉被推开,走进一道穿着全白衣服和裤子,外套穿头式蓝底斗篷的金发男孩,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
“诶?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男孩在与鸣子对视五秒钟后,一双褐色琉璃眸溢出笑意,快步走到床边将药碗放下,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男孩似乎只是普通人,并没有激起她的警惕,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稍微一动小腹与左腿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细长的眉紧拧,不得不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没有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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