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些到达极限,鸣子揉了揉莫名其妙传来灼烧感的肚脐处,便又趴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待她睡熟后九尾又开始蠢蠢欲动。
鸣子是被脚步声吵醒的,立马警觉地睁开眼睛盯着病房门扉好一会儿,例行查房的医忍便走了进来,先是检查了老人的身体状况,在病历文件上沙沙地记录着各项指标数值,而后又叮嘱女孩几句这才放心地离开。
此时,井田已经醒了过来,布着血丝的双眸氤氲水雾,冲送医忍出门的金发小女孩招招手,鸣子会意连忙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垫在老人身后使她靠得更舒服些。
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自醒来后井田拉着鸣子的手说了很多往事,鸣子不善言辞只是安静地听着,大概是经历过三战,老人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一定要好好活着’。
“嗯。”鸣子重重点头,像是起誓般对老人说,“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活着!”
“你这孩子……”井田算是看着鸣子长大,不同于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任性,女孩则显得过于独立沉静,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去世,鸣子身边没有个能照顾她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回想起清晨醒来时看到的情形,老人染红的眸子一亮开口道。“今天早晨的那个男孩子是你的男朋友吗?长得挺清秀的,性格也温柔的,有他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嗯?”鸣子别被角的动作一顿,被说的一头雾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恍然大悟般地回道。“井田奶奶,那是太一,你怎么把他都搞混了。”
井田做的是头部手术,医忍说会留下后遗症,鸣子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是太一……我怎么可能把太一忘记了……”井田急了,拉着鸣子的手不断用力,似来了精神。“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比你高一点,也戴着护额,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我一醒来就看到他在给你盖薄毯,不忍心喊醒你就自己去送太一上学了。”
井田奶奶的后遗症看起来蛮严重的,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直到夜幕降临,第七班的三名下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宽广马路上,鸣子还在想清晨老人说的话。
此时正值饭点,木叶忍者村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主街两边各式店铺门窗大开,明暗不一的灯光透过各色帘幕倾下,拉长的人影晃动为喧闹的夜平添一抹暖色光晕。
“趁卡卡西老师不在,我们去吃三色丸子吧!”到底是男孩子,短暂的休息片刻樱一已满血复活,挥舞着拳头提议道,不出意外得到的是佐助冷漠的拒绝。“三色丸子……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谁会吃。”
语毕,扔下一句‘我要去训练了’转身离开。
佐助是个名副其实的训练狂,尽管银发上忍总是告诫他不要急于求进,但似乎有重度强迫症的他仍旧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每天有条不紊地训练,相应得实力也在不断提高。
“佐助!你……”樱一额前暴起青筋,十指捏得咔咔响,默念几遍‘我才不要和你一般见识’才稍稍冷静下来,扭头看向探头看店铺墙壁上时钟的女孩,板着脸重复道。“鸣子,我们去吃丸子吧!”
“抱歉樱一,我得去太一放学,下次吧好吗?”鸣子弯弯嘴角强挤出一丝笑,双手合十面露歉意。
“……”太一太一真的烦死了,樱一冷哼了一声,有些闹脾气地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影就没入如潮水般的人群中,嘴里还嘟囔着‘烂好心’。
实际上在幸福安康家庭中长大的他并不能够理解鸣子的做法,大概是孤儿都缺爱吧,才会对曾经施以援手的人这么好,而且似乎佐助偶尔也会去医院看看那个奶奶呢,真是不敢想象‘用生命在训练’的他竟然会抽出时间去看陌生人。
樱一咬牙切齿地想着,自己对他们二人来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真是悲哀的一件事,从鼻子里呼出几口浓重的气,气鼓鼓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他的爸爸妈妈还在等他吃饭呢,回家晚了还被要被骂,才懒得和两个大笨蛋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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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子是跑步到达的学校,然而还是晚了十分钟。
不像忍者学校的学生除了古老名门与战后孤儿居多,普通学校则是村内居民后代居多,放学铃声还未响起时,门口已汇集了一批溺爱子女的父母,不多时若大的校园里已空无一人,鸣子站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太一却把他的班导等了出来,询问过后被告知太一在放学时就离开了。
回想起他昨天信誓旦旦地对她说‘自己已是大人,不需要她再去学校接送’,鸣子笑着摇摇头,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喜欢逞强,应该是自己回医院了吧。
这样想着,鸣子拍拍有些因为劳累有些发懵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路过丸子店时打包了一盒丸子和两份便当便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谁知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奇怪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