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轩对军队的控制已经算是严格,哨长以上的军官经常接见,可惜军官毕竟太多,这王云峰也曾随班叫过,不过寥寥数语,当时此人说话也很平常,竟是直到今天才发觉此人不俗。
再看跟随在此人身后的,明显是与此人交好,钱武生的高大,苗以德满脸灵气,赵雷的神情举止也是坦然自若,落落大方。
毕竟是人以群分,这王云峰一时义愤来求见,这几个哨官都与他交好,所以一并跟了进来,张华轩粗略一看,已经知道这几人都才堪大用,当下也不问他们来意,一个个考较过去,虽然这几人限于时代格局,而且信息不通,对答之间的见识也只是平常,不过终究算是人才,只需好好培养便可。
当下极是欢喜,只是压抑了不肯露出半分,却又向着王云峰问道:“你们今天过来求见,究竟有什么事?”
王云峰原本带着一肚皮的不满进来,被张华轩打了几个岔子,刚刚的满腹盛气却是淡了许多,此时张华轩发问却又不能不答,只得斟酌着说了。
他告的却是正经的上官管带,与普通军官倾轧同僚不同,张华轩细细听完,却是面无表情。
良久之后,方才向着他问道:“军中自有制度,身为管带却不能以身作则,甚无体统。”
王云峰闻言大喜,适才这两个管带当然是张华轩的族中兄弟,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练兵这些天来,除非是张华轩在,这些管带一级的军官才收敛一些,只要张华轩人没露面,这些张家子弟多半是商人与农民出身,哪能什么自我约束的想法?耍奸躲滑是常态,欺凌外姓军官也是常有的事,逃避训练,甚至奴役使唤士兵也不是没有的事。
两个月时间下来,张家军官中当然也不乏出色的,不过究竟还是平庸之辈更多,很多外姓军官看在眼里,心里何尝服气?
今日诸人一起前来告状,义气为先,心里却也不以张家诸军官为意,一股气憋到现在,再也按捺不住。
张华轩亦知此理,此时却并不明说,只是以指叩桌,又沉吟着道:“操典办法有了,军纪还是什么五十四斩,斩的多了反而吓不住人。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你们既然看不过,那么说说,除了我亲自出面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使得上下都遵守军纪,凛然不敢违反?”
此语一出,众人却是面露为难之色。
张华轩已经做的极好,事事带头,虽然表面是文官,众人也以大人相称。其实这支军队到了今天,完全是他一人之功。从上到下,心里早就把他当成统帅。他不需要再学曹操割发代首,已经赢得众人尊重。
而古人带兵,也就讲究以身作则,除此之外,满纸军纪,只要主帅不抓,旁人自然是绝无办法可想。
众人前来,当然就是请张华轩做主处理此事,没成想他却把这个皮球轻轻巧巧踢了回来。
王云峰思索片刻,迟疑道:“营中若是有与大人地位相差不多的统领……”
还不等张华轩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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