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银盘,高高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照出一地清冷肃杀。虽是同一轮月,却能因地因时而呈现出不同的形状与韵味。
记得当日曾在江南望月,只觉的温情脉脉,叫他不由自主的联想起那清艳如莲的女子。陈国人常爱说:明月千里寄相思。看来高傲如他居然也不能免俗,这些日子里明明忙得脚不沾地,可一有空闲就忍不住想她。
从来没有这般思念过一个人。
纵然两人从头至尾都是敌对的,她也一直是被强迫的一方,但他敢肯定,自己在她心目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可能,他也要去试一试。
至少他试过!
耶律瑾双手负于背后,长发如水银泻地般散开。自从回到帝都,他便一直作皇子打扮,眼下登基在即,群臣百官更把服饰冠冕看成天一样重,只有这深夜时分才能略有些自在。耶律瑾在心中自嘲,自己固然是智计百出、武功绝伦,可偏偏在遇上那些个食古不化的老夫子时束手无策!只因治理国家绝不是靠一个人的智谋或是武功就可以的。
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这九重天阙了,纵然还有叛臣在外,但相信假以时日,胜利总是会站在他这一边。过去的二十年,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这一天,只是现在真的得到了,心中却殊无欣喜。
因为心是空的。
他从未试过去爱一个人,他只知道想要什么,然后就费尽心思的去得到,从不会在意对方是否愿意,是否甘心!朱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想得到、但又不愿强求的人。
这应该就是爱了吧?
他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提前逼宫称帝就是计划地第一步。他等不及,也不愿意依靠联姻来巩固实力。那会是对朱颜的侮辱。纵然不得不广纳嫔妃,但他耶律瑾的后位永远只留给她。
如果真能与她携手。共享这万里河山,该是怎样地人间幸事啊!就算为此两国之间大动干戈也是在所不惜。
“殿下”
身后低沉的呼唤让陷入沉思地耶律瑾警醒过来,原来天已经大亮了,他就这么站在窗前一整夜没动弹,难怪影杀一脸担忧的模样。
“嗯?”内力在体内开始慢慢的运行起来。不过才一个周天,眼里已是神芒毕露。
“端木王爷在殿外求见!”
端木措来了!耶律瑾皱起眉头,这几日淳于野与拓跋宗庆二人动静颇大,唯有端木措一人稳如泰山。耶律瑾知道他是真正忠诚于朝廷的人,不像拓跋宗庆为了点蝇头小利就立刻露出一张难看的嘴脸;也不似淳于野老谋深算,虽说跟在身边多年,其实还是把耶律瑾当成了被长线钓起地鱼。所以耶律瑾相信端木措的赤诚之心,也相信他的老谋深算,他这般清晨入宫。想必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了。
听说昨夜淳于野和拓跋宗庆都到了端木措的府上,密议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散去的。倒是想听听这位老王爷是怎么说得!
“请他进来吧。”耶律瑾淡淡的道。
很快,端木措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他想恭恭敬敬的行臣子礼,却被耶律瑾一把拦住。两人一番隔空内力较量。自然是端木措落了下乘。
“我还没用早膳,王爷来得正好。干脆我们坐下边吃边聊好了!”耶律瑾命内侍们传早膳,端木措虽觉意外,但也坦然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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