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境内,安国县北路军大营。
“王爷,您莫不是真的要”皇甫嵩面色不忿,虎目直瞪桌上的明黄圣旨“这实在太危险了,请王爷三思!”
“请王爷三思!”十余名各级将官齐齐抱拳,其中一多半出身江湖,对于子墨的安危更是牵挂异常。
半月前接到兵部敕令,原以为可以班师回朝接受嘉奖,人人欢欣鼓舞;谁知快到京城,圣旨又到,竟是要求北路军在离京百里之地就地扎营,着睿亲王龙承御单独进京述职!当兵的虽是粗人却并不傻,谁都看出这道圣旨后潜藏的杀机。
主帅的荣辱就是所有三军将士的脸面,若是朝廷容不下刚刚打了胜仗的主帅,那这场战役在皇帝的眼中是何位置则可想而知,至于那些论功行赏则更成了笑话!
北路军中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子墨旧部,几名新进将官也在甘州一役中与他结下情意,自是对皇帝的这个做法万分的不解。群情激愤之下,有人甚至提出要打道回甘州。唯有皇甫嵩出身军旅世家,比其他人要稳重些,然而这道旨意终究也令他寒了
子墨微微一笑“这道圣旨,不过是冲着本王而来,与诸位无涉。本王不过是寂寥一身,并无什么牵挂。生死有命,大家就不用为本王担心了。”
“王爷!您这么说,又将弟兄们的脸往哪儿搁呢?”一员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粗声大气的道:“大伙儿在战场上生死与共,临了倒在自己家里栽了跟头,便是拿了那封赏,谁又咽的下去?”
“哼。自古有云:飞鸟尽,良弓藏,仗打赢了。失地也收复了,朝廷自然是用不着咱们了!大家也别生气。兔死狗烹,从来不都是这样地么!”说话之人有些阴阳怪气的,子墨闻言望去,认出他原是“青云门”下的弟子,叫韩漠飞。号称“逍遥书生”如今无奈之下参了军,说话却是一如既往地刻薄。
“各位的情谊,子墨心领了!”他不再口称本王,让人更觉亲切“这些忌讳地话再不能往下说,多说多错。大家都是领兵的人,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影响兄弟们的情绪。子墨是大陈的子民,朝廷既然下了旨意。那便只有遵从的份儿,走一步,看一步。我自会应付,各位请回。明日还要赶路!”
众人散去。只余皇甫嵩一人留下,旁人知他与子墨素来亲厚。也不会多想。
“王爷!”皇甫嵩忽地单膝跪倒。
“皇甫将军,你这又是哪一出?快快请起!”子墨面露讶色,伸手相扶,皇甫嵩本欲挣开,然而他又怎能抵的过子墨的雄浑内力,只得顺势站起。
“末将要说的,实实的是大逆不道的话,但家父有命,不敢不从!”皇甫嵩脸色沉痛“离开甘州前一天,家父曾对末将道,此去如有不测,只唯王爷马首是瞻,其余诸事可一概不理!末将只觉蹊跷,现在才明白家父苦
“皇甫老将军唉!”子墨缓缓摇头,又听皇甫嵩续道:“当时末将又问,若王爷之行径与国家大义有悖,则何去何从?家父曰,王爷所到之处,便是国家大义”
“令尊厚爱,子墨铭感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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