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枯草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香气,虽然很淡,容易湮没于藥味之中,但是枯草依然很敏感。
一步一印,枯草信步走到密室地门口。轻轻的推开密室的门,站立于门口。就在他刚站在门口的刹那,数十道寒光飞射而出,枯草侧身闪过,就在数十道寒光的后面,是一道飞奔而出的人影,枯草本来有机会抓到他。
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枯草的左边,是因为枯草突然出现而愣掉的沸点,而他的右边,是飞奔出去的人影,虽然只是一瞬,枯草却依稀可以看到那个人影的名字一一“潇潇夜雨为君愁”这个名字枯草印象深刻,他是钧与平一指的联络地主要使者。
只听冷哼一声,那道人影飞纵而起,欲跃房而走。枯草中冲商阳双剑先后而出,人影应声而落。同时也有被划成两半的面具,枯草力道掌握的很好,飘逸的商阳剑划破了面具,而威力十足的中冲剑则将其击伤而不至死。中剑者落地。大口地喘着粗气,同时慌忙给自己点穴止血。
却听枯草慢悠悠说道:“不与主人道别就想走,未免太失礼数了,淡雨飘愁,不你觉得我该叫你华山首席夫人,还是叫你执首更好一些呢?”被击落地地伤者。闻此言。色变,猛然发觉地上的面具。方知刚才仓皇之间,竟然面具被打落都不知。此人正是淡雨飘愁。
“你”淡雨飘愁看着枯草,却无话可说。
“好久未见了,傲无双可好?”枯草似是老友的寒暄一般地说道,而淡雨飘愁则是将头转向一边,不看枯草。
“曾几何时,我曾因破坏了你和傲无双的婚礼,而心有愧疚,可是今天看来,哈哈!”枯草似是想笑,却笑不出来,更象是一种无法宣泄的愤怒。
枯草又道:“我想就算当初我不以剑相抵换藥救傲无双,也会有别人去救他吧。华山的所有高手都遭到偷袭,他也有份,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了,可怜的我为剑狂,为人背了大黑锅,甚至连我都认为他是背后的指使者,却没有考虑以当时剑狂地经济实力,又如何出的起请杀手的钱。”
“我还真是很好笑呢,为别人做了棋子而不知,而此刻的你,却让我如秋水灵觉一般厌恶!”
“别把我和那个贱人相提并论!”淡雨飘愁的话却是让枯草吃了一惊,可淡雨飘愁说过这句话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枯草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算了,前尘往事,我不愿再提,冤孽自结,你与傲无双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是想叫你替钧主传一个话。”
“讲!”
“这里”枯草横指四周“还有三圣门,一切与枯草有关的地方,不允许钧的爪子伸过来。枯草不知钧为何而存在,也不想知道。记清楚的话,你可以走了!”
“自大狂!”对于枯草的话,淡雨飘愁嗤之以鼻,忍着巨痛,飞纵而起,落于偏房的琉璃瓦之上。
“还有让钧主记得,未曾动手时,尚有余地,若是妄为,不死不休!”枯草难得地严肃认真。
“天真!”淡雨飘愁负伤而去,枯草看着她消失在远方,回头再看密室中地沸点,道:“你想解释些什么吗?”
沸点道:“我她是来部署钧的任务地看来钧还不知道咱们这里的变故而你刚才却说漏了”
“嗯不错的解释呢。可是这个怎么解释呢?”枯草拿出了那张藥方,轻轻挥了挥,道:“这足以叫人发狂的藥就是你精心为我搞的秘方么?”
“这”沸点有些吃惊,因为他的手法十分巧妙,配方只是有一点点的差别,真假醉心散几乎难以鉴别,而效果却天差地别,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方子,却会被人破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沸点清楚能破解的人医术要有多高。自负医术盖世的他心中只道枯草在诈他。
“我看看”沸点接过藥方,假装检视的样子。“唔这里是我一时粗心,的确少了一些东西”沸点说着,拿出笔来,修改着藥方。
看他的样子,枯草只觉好笑,慢慢凑近,慢声道:“你师傅的那张面具想来已经落灰了吧。”沸点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在脸上一摸,却不见面具。手中笔落,惊恐万分。方才知刚才与淡雨飘愁密议之时。忘记戴平一指的面具。
枯草微微冷笑道:“不要慌,不用怕,现在我还没兴趣对你出手。古人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钧给了你多少好处,也不管你和他们有什么样的交易,我想他们不会是看中你的医术。而是这杀手集团的作用吧,现在牌也摊掉了,你对他们也没什么价值了,老实点,和我一起走下去吧。前面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一切如常,甚至再多分你一成也没什么所谓!”
“沸点不敢只怪我一时贪心糊涂”沸点的认错之言,枯草不想多听,便打断他道:“这种话不说也罢,有心就行了。把帐本拿来我看!头痛!”枯草揉着太阳穴对沸点说道,沸点听到话后,如同大赦一般,出去拿帐本了,看着沸点出去后。枯草诡异一笑,轻声自语道:“沸点,也许你还有用!只不过真相真的只会是那么简单么?”
枯草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帐,便离开了扬州藥铺,临走之时,只给沸点留下一句“前程在自己手里”的话。不过很可惜的是。
事后证明,沸点并没有领会枯草这句话的意思。
“淡雨飘愁。秋水灵觉,莲阙仙,红菱嗯,五执首已经确定了四人,那另外一人是谁呢?难道那一日与烟茫茫激战的风卷连天笑无名便是那最后一人?不对已出现的四人的武功,除秋水灵觉无法试探外,另外三人均强于他,怎会并列呢?而且已知的四执首都是女人,若不是他,又会是谁?若执首不是他,那他又是什么职位?”去三圣门的路上,枯草困惑不己。
放开枯草不谈,再说江湖,侠客岛之邀地传言,已经慢慢的传遍江湖,所有的帮派及尚武之人,皆加入了争夺之列,门派的首席之争欲发激烈,有的门派,一日之间,首席十易。车轮之战,也不足为奇。而帮派之争,也提前爆发,因为只有前十大帮派的帮主可去侠客岛,而帮派的大小是靠人数而定,于是各大帮派都开始尽力的收录人员,有用无用,凑数既可,当然打压对手帮派也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办法,除了门派与帮派之争,像剑狂这等无帮无派但是有拳头的人,当然不会自甘寂寞,哪些无能地首席们,便成了他们的目标,江湖一时再次陷入血雨腥风之中。可在这种气氛之下,枯草却一反常态,不再管三圣门的事,放任小白去做,尽管总有人在他耳边说小白如何荒唐,但枯草却也只是致之一笑,不知所谓地说:“只要她开心就好。”他每日也只是练武,饮茶,散步,或是与芸儿纵舟于太湖,俨然神仙一般。
这一日,枯草依然纵舟于太湖,只不过这一次,遇见了同样纵舟的月夜,月夜飘然一纵,落于枯草地船上。
“枯草兄最近可是很自在呢,让月某十分的羡慕啊。”月夜半路上船后,立即调侃道。
“讨厌的人!”芸儿心中不快,面色也变的不好看起来,一开始他就对月夜存在着偏见,至今也不曾改变,见月夜突然出现,更是不舒服。
枯草看的出芸儿不喜欢月夜,但是他依然微微笑的对月夜道:“月兄不也纵舟于此。”
月夜轻摇折扇,道:“枯草兄可知江湖上早已一片血雨腥风,湖外遍是修罗地狱,只为了那区区地七十八个名额而斗。”
“什么七十八个名额?”芸儿却是一直呆在三圣门,对外届之事,丝毫不知。
“芸儿姑娘竟然还不知道,真叫人诧异”月夜笑了笑,便将江湖之事,讲与芸儿听。
“这”芸儿听完这件事后,怔住了片刻,她清楚,依照枯草地性格,对这种事情肯定是十分感兴趣的,担心的目光看向枯草,却见枯草依然如刚才的表情,镇定自若,仿佛月夜根本没说过什么。
“哦?这件事”枯草饮了一口芸儿倒给自己的茶,道:“我知道这件事。”枯草说出这句话时,芸儿感到惊讶,因为这不是枯草该有的反应,而月夜则是与枯草对视一笑,皆不语。”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藥啊,都瞒着我!”芸儿怒道。
月夜看了看芸儿,道:“我想这件事情枯草兄早有计议,不用担心,只不过就算做样子,也必放手太宽吧,汝可知小白的荒唐?”
“愿闻其详!”枯草又饮一杯下肚。
只听月夜道:“现在为夺赏善罚恶之令,大的帮派都在扩张,若论人数,三圣虽然排不上三甲之列,但是第七第八还是很有希望的,可是在这种时候小白却以帮费太高为由,裁减人员,当然这可以理解为乱世自保之法,但三圣门有你镇守,又有谁敢来这里放肆,这样做,实在是自毁长城”
却见枯草闻言,笑了笑,道:“月兄高看枯草了,仅我一人,又如何拦挡的住千军万马,况且枯草又不是石雕的狮子,不能摆在这里一万年,小白毕竟是一帮之主,我不能也不会让她做一辈子的提线木偶,破茧之痛,是再所难免。”
“可是若是长久如此,岂不是将枯草兄的心血尽废了?”月夜道。
枯草苦笑,看了看月夜,又看了看芸儿,轻声道:“枯草从不以三圣门为自己的功绩,枯草不过一介武夫,除了一身的武功,其他的,都不是枯草的功绩。可抛可弃,何来心血之说?”
“枯草兄忽然转变,难道是有退隐之意?”月夜狐疑的目光扫视着枯草。
“退隐哈哈哈!”枯草狂笑几声,却不在说什么了,只自顾喝茶,月夜见无趣,便告辞而退。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真的要退隐吗?”芸儿见讨厌的人走了,问枯草道。
“想觉得我该不该退呢?”枯草平和地问道。
“我”芸儿倒是希望枯草能和她一起退隐的,但是她十分清楚,枯草是绝无可能退隐的。
看她的样子,枯草淡淡一笑:“此时退隐,便是宣布退却与失败,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字典里便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