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死!星辰坠地!”又是六剑,这一次月夜彻底失去了防御的能力,软剑已然撒手。
“死来!”剑狂已起杀心,数十根银针从手中甩出。直射月夜全身各大要害,就在这时,天外飞来潇洒一剑,闪动的剑芒,如飞逝的流星,瞬间将攻击之招尽数化解,银针一瞬之间尽被打飞,与此同时,一阵凄凉的萧声亦传来。
开始银针被击落,我为剑狂只是惊讶。待听到萧声之时,竟然是朗声狂笑:“好。再好不过,仇人都到齐了,正好可以一并算帐!”他的话音还未落,一道人影轻轻飘落于地。
“你总算来了!”月夜长舒了口气,来者非别,正是隐遁已久的剑客剑邪忆秋,受月夜之邀,而到此地。
“我已经来了好久了。”淡淡地回答,却不回头,忆秋手持无弦,走到我为剑狂的对面,无言只以剑相指。
“忆秋,你我夙怨之深,比及我与枯草,不差几分,可今天,绝对不是第十一次!”我为剑狂说罢。双手一抖,数十银针已经甩出,忆秋长剑一挥,银针已被尽数击飞,可就在此时。我为剑狂的跟进之招已至,近身战,招招夺命,剑狂杀气更胜刚才,却见剑邪沉着应对狠戾无比的剑狂之招,轻描淡写间已将剑狂招式化解。一剑将剑狂逼退数步后。剑邪绝招已出:“傲剑决!”但见剑邪无弦剑脱手漂到半空,瞬间剑化万千。剑狂见此不由的大吃一惊,似此剑招他何曾见过,不仅是他,周围的人无人不惊,惟有月夜镇静如初,但见万千宝剑如雨一般的落下,直击剑狂,剑狂蓝云疾闪,连连避开夺命杀招。
待身定时,剑狂因躲避剑招而已气息不定,但仍狂笑道:“之前我只知剑邪是剑术的高手,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原来你还懂得使用奇术,果不负剑邪之名,可惜就算这样,你也赢不了我!”剑邪依然无言,两人斗在一处,邪狂之争,奇招纷现,道皆是狠辣无比之式。
边风等人已将附近剑狂属下杀光,正欲相助剑邪,却被月夜阻拦:“他不喜欢别人帮忙,区区我为剑狂,想赢他还很难”话未说到一半,月夜便咳出几口鲜血来。
“我替你医治!”子书云说道,月夜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我没事,你们也不要留在此地,去其他的方帮忙吧!”
“好!”五人毕竟与月夜交情都不深,月夜既然不愿被医治,五人自然不会强求,各自飞纵而去,支援其他的战场。而月夜则依靠在一棵树下坐着,静静的观着着邪狂之战。
“为何”月夜看了一会儿后,喃喃自语,面有不解之色。
渐渐地,东方已浮鱼肚白,喊杀之声却未绝,邪狂之争也还没有结果,惊人的平手。但是二人的状态却有了本质的区别,剑邪气息丝毫不乱,如初来之时,而剑狂则冷汗漓漓,葵花的内功他修习的还是很少,故内力已经有些不济。
“首领!”一声呼喊,剑狂以眼角余光而扫,喊他之人正是司徒一方。“他怎会在这里”神稍一分,险些被剑邪的剑刺穿胸口,好在他的速度够快,疾闪之下,避开要害,剑邪地剑只划开他的袖子,并未伤其皮肤分毫,但仅如此,便足够叫剑狂难堪,他向后疾退数十步,定神,怒目而向喊他的司徒一方,正待迁怒之时,只听司徒一方道:“首领,影巢被焚,守军五千余人尽数被杀,论剑台神兵被洗劫一空,三十七处落脚点也尽数被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为剑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司徒一方大声质问。司徒一方战兢兢的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怎怎么会这样”我为剑狂一瞬间懵掉了,猛然间,他回头问向司徒一方:“是谁干的?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剑狂近乎癫狂,影巢被毁,等同于毁灭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来通知首领迅速回救的影鸦姑娘”还未等司徒一方话说完,剑狂发觉剑邪已经接近。
“去!”剑狂将手中的司徒一方掷向剑邪,剑邪见他抛掷过来一物,想都没想,剑华一闪,便已将司徒一方斩却数十断。
“忆秋,今天的帐先记下!”在一片血雾中,剑狂已经逃走,剑邪却也不追,将手中无弦剑还鞘,慢步走到月夜身边。
“我还是和以往一样没用。”月夜咳嗽了数声,笑着自嘲,剑邪依然一语不发。
“你的剑法比以前更稳重,更邪戾了,可是”月夜面有难色,似有话,却难讲出来。
“可是我为什么有机会杀他,却不杀他是不是?”剑邪终于开口,这句话,却真的是月夜想问的,只见剑邪淡然说道:“月夜,你们的计划我清楚的很,不必瞒我。我想他也不想我伤他分毫吧?”月夜闻此言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忆秋,除了我的信外,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封?”月夜忽然问道。
“嗯”剑邪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月夜轻轻一声叹气,从刚才剑邪初来时的那句“我来了很久了”月夜便觉得有些不对,而此时,见剑邪已经承认,自然有些无奈。
“我虽已决定再入江湖,可现在你与刀霸已经反目,昔日的不败神话与已经不复存在,你与刀霸都发给了我信函,可你们二者我都不想选,都不想介入,兄弟兵戎相见这种事算了,今天我也只能帮你这些而已,至于以后,要看你自己了。”说到这里,剑邪在腰间摸出一个瓷瓶,递给月夜:“这是我自己调配的疗伤藥,流血多了也一样会死人!”
“多谢!”月夜刚接过藥,只听无弦剑啸之声,忆秋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