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数,但破晓的招数只求意境,却无具体的招数,而且每一次的招数排列顺序皆是随心所欲,由心而定。气浪翻滚中,东方不败以其迅捷之身,躲避开了破晓七招,再一次的纠缠,再一次的近身而战。挥气,挥剑,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仇恨,入魔的心,只有求生斗死的觉悟忘我。转眼,一百合已过,仍是不分胜负,暮然间,只听一声呼喝:“群邪辟易!”呼喝之人,不是东方不败,而是破晓,气剑往来冲突,已化为辟易之式,与东方不败刚才所用之招,相似之极,东方不败虽然躲避过气剑突袭,却未躲过破晓紧跟而到的掌击,这一掌,正中东方不败后心,在击飞东方的瞬间,破晓再进一击,欲一招制胜:“指天剑式神剑虚无!”东方不知深浅,只道背后追踪一击甚弱,故以内力抵抗,却不料那虚无之剑,却越来越强,及近而无可躲避之时,已化为千钧之力,半空中一声惨叫,东方不败被击落,跌于花圃之中。
“如果我是天下第一,你也绝非天下第二!”破晓收气凝神,就在这一时刻:“终于还是压制咳!”收招的破晓忽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头上青筋暴起,可以明显看到气流在他的身体之间往来穿梭。
“啊!”破晓似发狂一般,手中气剑连环击射而出,一道比一道强,气剑所过,无坚不摧,比之战东方不败时,更为强大,当时吓坏在场众人,个个闪避其锋,不敢靠近,惟有一人,冒着被破晓击中的可能,飞跃到东方不败身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东方不败还没有死,但已奄奄一息,血流满面,似是狰狞。
“想不到吧,最后杀你的是我!”我为剑狂怕人的目光中,似带着几百年的怨恨一般。
“杀我,你还不够格!”东方不败说话之间,使出最后的力气,三枚银针刺出,我为剑狂躲闪不及,正中风府,少阳,血海三穴。
“我死,也不叫你好过!”东方不败狰狞而笑着,恼怒的我为剑狂手起剑落,斩落东方不败的首级。
“破晓啊!”一声疾呼传入,我为剑狂面色大变,他识得,这是边风之音。声过,两道人影闪入花园,正如我为剑狂所料,边风的身边,肯定有枯草同行。慌乱之时,在东方不败的身上随便摸了一把,拿出一本蓝皮册子,夺路而走,如果说单打独斗,我为剑狂当然不是枯草的对手,但是若说在枯草面前逃跑,我为剑狂多少还是有这个本事的。更何况,枯草并无此时杀他之意。此时的枯草,闪烁数次,已到破晓面前,破晓此时发狂之态,根本敌我不分,与枯草对拆起来,未出十招,已被枯草制住,但枯草虽制的住破晓的行动,却无法制住他的内力外泻。
“这是怎么回事?”枯草也被眼前的破晓弄的有些懵了。
边风虽焦急,却不知道如何应对:“我也不清楚!”无法应对的二人,只能看着破晓的内力四泻而出,其实在枯草到来之时,破晓的内力就已散去八成以上,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就制服于他。
终于,破晓似要爆裂的双眼闭上了,内力亦不在外泻,因为内力已尽。
“破晓,你怎么样!”边风摇晃着破晓,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可破晓依然没有反应。
猛然间,枯草面色变的凝重:“风兄你还记得那个谶语吗?”
“谶语?”边风抬头看着枯草,回响半晌,呆呆道:“盈不可久”
“师兄可惜,可惜你没有看到”破晓慢慢睁开了双眼,异常的平静。
“你这个傻瓜,你是不是压制了逆流之气而强练御气神决!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边风的情绪已经激动异常,所谓的逆流之气,实际也是自身内力的一种,如练毒者,要以毒物侵体,以练抗毒之力,近而再以毒伤人,而练御气神决,也是如此,依靠内力与逆流之气冲突以达到修炼的目的,逆流之气越大,则修炼御气神决的速度便越快,但逆流之气若是太强,则修炼者必尝万蚁噬身之痛,可见破晓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来修炼,想到此,边风更是心痛。
破晓勉强微微一笑:“我早知有这结果,但能一问武之绝顶,纵然武功尽废,吾不悔矣!”破晓之言,更让边风心中难受。破晓微微将头转向枯草,道:“好遗憾我武功尽废,已无缘再会你的第四招了我竟也成了曾经”
“曾经”枯草竟忍不住心中阵阵的伤感,一纵而起,跃至半空,气运手臂:“修罗灭罪。噬日指!”枯草修罗之式,对空击出,无有目标,夜空中,更象是一个焰火。可惜此时的破晓已无法看出此招有何妙处,又有何弱点了。
夜风阵阵,是四散的武之魂,吹起残落的花瓣,随风而舞,残花飞过的是过去,是曾经,还是远处不知何人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