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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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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惜面对夜枫凶狠的眼神,不屑地说道:“你试试。”

    夜枫的双手渗出汗水,面对这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离惜,他没有了必胜的信心,他感觉到的只有强烈的压迫,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怎样,还是要试试。

    夜枫握紧剑,提起功力向离惜冲近,这时离惜的身形突然如沙漠中升腾的空气般波动起来,紧接着,她周边的空间也波动起来,整个人便如同镜花水月般,让人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几丈的距离,夜枫只需几个跨步就能冲到,然而每往前跨一步,他心头的不安便增加一分,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如同虚幻般的身影中隐藏着莫大的杀机,可他看不出那杀机会如何出现。眼见与离惜的距离越来越近,夜枫已没有时间寻找破绽,这时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顾一切地进攻,要么就此罢手退去。夜枫不甘错失这唯一能扳倒寻惘的机会,也怕这事过后寻惘会对自己不利,一狠心,他还是决定放手进攻。

    夜枫的剑很快,如疾风般刺入那镜花水月中。空间剧烈地扭曲,离惜的身影支离破碎,忽然,那支离破碎的身影中冒出一把剑,一把真实的剑,直直刺进了夜枫的肩窝。

    空间回复平静,离惜支离破碎的身影消失了,随后她的真身出现,手里握着那把滴血的剑。夜枫愣愣地看着自己肩窝上那个淌血的伤口,不愿相信自己只一剑就败了。

    “假的,都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夜枫忽然大叫起来,左手狠狠地拍打着肩头的伤口,状若疯狂“呵呵,你也是假的对不对,你不是离惜,呵呵,你不是离惜,你也是假的,我是在做梦,呵呵,一定是在做梦。”

    “不,这些都是真的,你败了。”离惜冷酷地说道。

    夜枫停止拍打伤口,伸着满是鲜血的左手指着离惜说道:“你骗我,我怎么可能败给你,你是假的,我也是假的,我是在做梦,要不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夜枫说着又狠狠地拍了拍肩上的伤口,鲜血甚至溅到了他脸上,但他却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离惜也疑惑了,她知道这不是梦,但夜枫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他似乎真的没了痛觉。离惜知道,在进入灵魂世界时可以选择感觉拟真度,可最低的拟真度也有百分之三十,他不可能全无痛觉,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秘密,又或者他真的丧失了痛觉。想不明白,离惜便不再去想,去追寻这样的秘密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她盯着夜枫,冷冷地说道:“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确实是败了,你胜不了我,更赢不了寻惘,你可以死心了。”

    “不!我不会败,我是青城第一剑客,谁都赢不了我,谁都赢不了我!这都是假的!”夜枫掩耳大叫,脚步凌乱地往后退去,没几步便被山石拌倒,他爬滚着站起身,又捂住耳朵,不辨方向地往山林中狂奔。

    离惜没有去追赶,她并没有想要杀死夜枫,毕竟夜枫在青城还有一定的声望,她不想给寻惘惹麻烦,更何况现在夜枫似乎已经疯了,就让他疯癫地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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