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甚至都在恨着我这个母妃。”
纤细晶莹的指尖缓缓抚上他的脸,贾靖南一怔,眼底有抹明显的诧异一闪而过。
他蓦地勾住那女子的脖颈,轻轻的拥住身前的人。眼中摇曳过得是魔魅般嗜人的失意。内室光影摇曳,在地上投落下一片朦胧的暗影。
风皇历,帝赵旬二十六年六月中旬。
夏日午后的天空澄澈明净,浮云流动间,天光流泻。北域京陵的接到上挤满了人,只为目睹北域贾府公子的迎亲。鼓乐声从远处传来,隐在声乐中的是浮动人心的缠mian。
京陵街,誉坊楼。
正对着逐月楼的二楼靠窗一桌,坐着两名品茗的男子。白衣青年风姿绰约,俊逸雅致,温润的眉,温润的眼,唇边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清雅之感。红衣少年头上戴着白色斗笠,看不清面容,但举止投足间却是一派让人遐想的优雅贵气。纤瘦xiu长的手指缓缓端起桌上的青瓷杯,面上的白纱轻动,姣好的红唇若隐若现,手轻抬,飘着茶香的水一点点送入唇间。
突然一袭白衣女子,手执着一柄剑,引起了白衣青年的注意。那女子脸上为轻纱所遮掩,引得人不由的为这纱下容颜遐想。这时一个蓝衣男子,迎面走去,在擦身的刹那,那丰神俊朗的男子蓦地顿步。
逐月楼中的白衣青年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就勾起了嘴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在心里笃定的想到一件事。
安阳刚从贾府出来,就是为请欧阳非非,不想刚刚的那个错身,竟是一愣,那女子她是夏焰。这样的意识竟叫他心下一惊,却忍着不转过身去。那一刻心里隐隐约约的若得若失。他担心的是什么?是啊,无缘无故的。抛下心间的缠蜷,踏进了逐月楼中,才到踏入其中,就有清冷的话语传入耳中。
“安少侠,贾公子难道没让你来请我等?”顺着视线望去,一楼大堂虽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但那靠窗的四个穿着迥异的少年时,眼前也不由一花。从来见到的魑魅魍魉都是一身黑色劲装,此刻竟都扮上了书生模样,竟都是一派俊雅模样,叫人眼前一花。看到这四人时,脑中竟又闪过那白衣女子的身影,这样想来,同是百草楼,倒也无可厚非。安阳见四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向四人走去。
“想来贾大哥的喜酒,四位怕是不能喝的尽兴了,也就没有请了,今日可是月圆夜呀,这样说来,安阳今夜还有任务啊”他这么一说四人面色微变了下,也不甚在意的干笑了起来。然后就闻的一阵清香自楼道飘来,几人的脸色都微变了下。抬眸间就看见欧阳非非一袭分紫逶迤拖地长裙,腰系翠色丝带,长长的头发松松挽起,发间斜斜插着一支紫玉发簪,鬓边两缕散发似不经意垂下,秀韵清丽,韶颜雅容,一派的端丽风情。
在看到安阳时喜悦跃然于面容之上,端的是一派婉约娇艳。但在见到四大公子时,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不由的连安阳的眉都皱了起来了。她袅袅娜娜地走下来,清水般的目光盈盈望向阳,杏眸温雅含蓄,潋潋生波。
“安阳哥哥”一声娇喝,安阳当即一个激灵,有点失意的向四人告辞,领着欧阳非非便向贾府而去。一路上引的人人为这一对壁人频频瞩目,安阳不自在的看了眼欧阳非非,悄然撞上一抹淡雅温婉的目光,仿若山涧清水柔柔淌过心头,绵绵密密,清涟动人。
“非非,你这是何苦?”一抹苦涩爬满了安阳俊逸的容颜。
“安阳哥哥,不喜欢非非霸道,非非改了就是。”轻悦的笑声荡在安阳耳边,却刺的安阳心间一疼。何苦来哉?
俩人各自心思,一路上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