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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天虎:“……”
“你以为本官只有这些么?来人,把伦天虎私通鞑子的罪证给本官呈上来!”蒙英昴大喝一声。
“诺!”
几名锦衣卫士卒抬着一个箱子走了上来。
木箱打开,一封封书信显露出来,书信的下面赫然是一套官服!
士卒把鞑子给伦天虎的官服高高举起,令所有人都能看到。
“哼!伦天虎,事到如今,本官倒要看看你还如何抵赖!”蒙英昴从箱子里拿出两封伦天虎和鞑子的书信,甩在伦天虎脸上。
“伦天虎,这字体可认得?还有你这印章可有假?”黄鹤也走上前去,喝道。
面对着无可辩驳的人证、物证,伦天虎已经无话可说,再也没办法矢口否认。未几,伦天虎仰天长啸:
“可恨!可恨!阿术这个废物,居然被尔等击败。若不然,定叫小皇帝……”
果然是好儿子!阿术大人逃亡,好儿子心有不甘。
只不过伦天虎话音未落,黄鹤就一脚踹在其脸面上。
顿时牙齿脱落,鼻梁折断,鲜血顺着口鼻不住地流淌着。
“聒噪!圣天子也是你这等狗贼能议论的?”
“来人,给我掌嘴!”黄鹤随即一声令下。
一名彪形大汉走上前来,挽起袖子,伸出虎掌一般的大手。
“啪!”,“啪!”壮汉左右开弓。
“伦天虎啊伦天虎,我大宋养你等士绅三百余年,如今国朝有难,举步维艰,尔等就是这样报效国朝的么?”
“官家夙兴夜寐,忧心忡忡,为了让天下百姓能活下去,不惜花费无数钱粮,想尽办法安置百姓。可你伦天虎又是如何做的?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出卖祖宗,和鞑子狼狈为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蒙英昴站在高处,侃侃而谈。
“各位乡亲们,伦天虎作恶多端,罪大恶极,死不悔改!本官奉旨查办,如今证据确凿,伦家上下夷灭三族,一个不留!”
“我去,这是要灭三族啊!一个不留,真够狠的。”
“你懂个球,那些被伦天虎害死的乡邻,他们难道就活该去死么?”
“兄台说得对!不杀此人,如何告慰亡灵。还有伦天虎私通鞑子,资助鞑子钱粮,又害死了多少汉人。”
“就是,就是!难道这等狗贼不该死么?”
人群之中有人刚一出声就被周围的人们一起声讨,吓得此人连忙向后退去,远远地站在一旁再也不敢放屁。
“蒙英昴,别以为你抱着南朝的大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伦家的今日便是你的明天!哈哈哈!”披头散发,一脸血迹的伦天虎咆哮着。
“把他的狗嘴给本官堵上!”蒙英昴对着一名士卒下令道。
说话间,一名军士走上前去,把一团破布狠狠地塞进伦天虎的嘴里,又用绳子紧紧的勒住。
其他跪在地上的士绅们早已吓破了胆,特别是和伦家要好的,走得很近的橙、冼、关三家,更是一个个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着。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官家对尔等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官家如此苦口婆心都不能让这群狗贼认清形势,现在一个一个知道求饶了?晚了!”
早已经心如铁石的蒙英昴,岂会为了几句求饶的话有所改变。
“黄同知,依你看?”
“呵呵,官家有言在先,令本将听从蒙处置使的军令。”
人精一样的黄鹤岂不知道蒙英昴心中的小九九,心中暗想,这攻打宅院的军令还是由蒙英昴来下达吧。
当然了,黄鹤也可以直接下令攻进去,但黄鹤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这就是投名状,既然想要抱紧官家的大腿,就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如果黄鹤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还不如辞官养老算了。
为了蒙氏家族的前途命运,死几个士绅大族算什么。蒙英昴心中暗道。
“伦天虎,本官的前途命运就不用你多操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你们这一大家人在黄泉路上该如何行走吧。”
“嗯嗯嗯!”伦天虎拼命挣扎着,却又白费力气。
黄泉路上无老幼!
奈何桥上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