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公孙胜。
正打得热闹,只见庄内走出来一伙人,当中簇拥着一个大汉。那大汉满脸浓须,身躯魁梧,年纪能有三十六七岁,正是托塔天王晁盖。
晁盖上下打量了一眼那道人,见他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脚上穿着一双麻鞋。看到那道人背后负着一柄铁剑并未拔出,情知对方已经收下留了情。
“住手!”
晁盖暴喝一声,越众而出来到公孙胜身前。
在晁盖出来的时候,公孙胜便注意到了他,猜测此人应该是晁盖,便借机收手。
“先生息怒,你来寻晁保正,无非是投斋化缘。他已然给了你米,何故闹事伤人?”晁盖看着公孙胜不解地问道。
公孙胜哈哈大笑说道:“贫道不为食钱米而来。我这里有一桩好买卖,特意来寻保正。结果这厮言语无状,辱骂贫道,因此才动手。”
晁盖好奇地问道:“先生可认得晁保正吗?”
公孙胜回答道:“只闻其名,不曾会面。”
晁盖抚须笑道:“在下便是晁盖。先生若不嫌弃,可到庄里拜茶如何?”
公孙胜躬身说道:“那便多谢保正了!”
两人进到庄里,公孙胜开口说道:“贫道有一机密要与保正商议。不知保正家中可有隐蔽之处?”
晁盖诧异地看了公孙胜一眼,便邀请公孙胜来到一个阁楼,上了二楼,分宾主坐定。
晁盖这才问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
公孙胜回道:“贫道复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贫道久闻托塔天王晁保正大名,一直无缘拜识。今有十万贯金银珠宝,想送与保正,不知保正肯接纳否?”
听到公孙胜的话,晁盖玩味地笑道:“先生所说的可是那生辰纲?”
公孙胜猛地站起身来,吃惊地看着晁盖,问道:“保正如何知晓?”
晁盖站起来拉住公孙胜,大笑道:“先生,且随我来。我为你引荐几位好汉。”
两人来到客厅,公孙胜飞快的扫视了厅内。
客厅最里的方桌上摆着金钱、纸马、香花、灯烛、煮熟的猪羊等物,地上残留着烧化的纸钱。看来之前有人在此烧香结拜。
客厅当中的酒桌上摆着酒宴,酒桌前正坐着五个汉子饮酒吃肉。
见到晁盖,那五人全部站了起来。见晁盖领着一个陌生的道人走了进来,几人都有些诧异。
“各位兄弟,这位是一清先生公孙胜,特为生辰纲之事而来。”晁盖指着公孙胜说道。
说完,他又指着旁边的一个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的秀才说道:“这位乃是智多星吴用。”
公孙胜和吴用彼此叙礼。
晁盖又指着吴用旁边的一人。那个汉子站了起来,直接说道:“我是刘唐,江湖人都唤我作赤发鬼。”
“久仰!”
“久仰!”
刘唐坐下后,他旁边的两个人站了起来。
“小弟朱贵,绰号‘旱地忽律’!”
“在下摸着天杜迁!”
听到摸着天杜迁,公孙胜微微一惊。如今梁山水泊越发强大,他也曾听过梁山火并之事,杜迁不就是之前梁山的三位头领之一吗?
想不到他竟然投靠了晁保正!
公孙胜心里琢磨着,脸上不动声色和两人见过。
最后一个汉子站起来笑道:“我是白日鼠白胜,见过先生!”
众人都见过了,彼此落座,重开宴席。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就听吴用忽然开口说道:“保正之前梦见北斗七星坠落在屋脊上,今日我等七人聚义,岂不正应天象!”
“妙哉!”晁盖闻言大喜,笑道:“之前我们六人结拜,不如再加上公孙先生重新结义。”
“如此甚妙!”朱贵附和说道。
话不多言,七人焚香结拜,晁盖仍是坐了第一交椅,吴用第二,公孙胜第三,杜迁第四,刘唐第五,朱贵第六,白胜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