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推了老鬼一下,摔了。”铁阿豪神色自然。
“得了吧,晓得你想保人。”
铁阿力没好气道:“一天天的,光有力气不干人事儿,把老鬼搞坏了咋办,谁给咱种地建屋子?饿他两天去!”
这事儿就算揭过了。
铁阿力继续翻别的东西,有冰糖,茶叶,还有一封信。
他懂一些大唐文字,撕开信封,瞅了一眼。
瞬间脸色巨变。
“召集人手,今晚……”
……
报司。
颜师古已经完全接管了办报工作,虽然销量依旧不见起色,但大家习以为常了,倒不曾责怪什么。
却是孙伏伽这几日,过得颇为辛苦。
他这个户部侍郎,有相当于无,好多事情实际上都是上头房玄龄那几个人办的。
好不容易捞着个报司的活计,这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被撵了下去!
“我懂了,我真懂了呀!我懂了,我真懂了呀……”孙伏伽喃喃自语。
阿福快急疯了,他家阿郎从报司回来后,就更不对劲了。
“阿郎,咱吃两口饭吧!”阿福一手端碗,一手拿勺。
阿郎已经三顿没吃了!
“我懂了,我真懂的呀!为什么不信我?”孙伏伽不理人,继续嘟囔。
“阿福,把碗给我。”孙伏伽的夫人看不过去了,拿过阿福手里的碗,一屁股坐在孙伏伽面前:“孙郎,张嘴,啊——”
“我真的懂啊……”孙伏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王夫人胖胖的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她将碗筷搁在一旁的石桌上。
抱臂大怒:“孙伏伽,这日子不过了是不是?”
说罢,就扬起右手。
‘啪!’
孙伏伽清醒了,看见夫人再次扬起的小胖手,大惊:“夫人!夫人!勿要打我!”
王夫人白了孙伏伽一眼,端起碗便给其嘴里塞粥。
等到孙伏伽胃里好受了些,王夫人才开口询问:“孙郎,不过就是卸掉了报司主事的职位,还不比你曾经犯的事儿大,你怎的如此癫狂?”
“你要是疯了,我和孩子们可怎么办?”
“夫人,你不知晓啊!”孙伏伽一肚子苦水:“为夫已经参悟了报纸的本质,本是要大施拳脚,一展宏图,谁知……”
说着说着,孙伏伽又难受了起来。
“那你自己办报,有何不可?”王夫人疑惑,女庄不就是自己办报的吗?
况且你这侍郎,做了跟没做似的,那还做它干甚!
“过两日你去问问李庄主,能否帮你印报纸!”王夫人继续道:“我听说现下流行那什么入股,我将一部分嫁妆交予你,你给我五成的股份不就行了!”
“夫人!”孙伏伽愕然,夫人是太原王氏旁系子女,嫁妆自然丰厚。
可他从未想过要动夫人的银钱:“不妥,为夫怎能要你的钱!”
“我又不是白白给你,是要入股的,到时候你赚了钱,可得分我五成利润!”王氏的胖手在空中霹雳啪啦地打着算盘:“给你一万两够吗?”
占她嫁妆的五分之一了!(这时候公主的嫁妆百万余两)
“够,足够了!”孙伏伽两眼泪汪汪,疯狂点头。
夫人擅长管账。
到时候,他办的报纸铺子叫夫人管账就是,计算银钱这事儿,他可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