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隐藏在树上的天泽并不知道潜龙岛内所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弃天城内有多少高手。在他看来,修真界跟魔法界的高手也都不过如此。像节心节竹他们这些门派的高层人物,论起修为来,都还差他一截。只不过他们懂的东西比自己要多得多。虽然他还保留了部分前世的记忆,但是仅仅使他看起来比较成熟而已,在见识上比较独到;但是论起现世的阅历来,他还是差远了,毕竟他在这个世上才呆了五年,而且前世的事情也完全不记得,记忆里只有一个朦胧的感觉。
天泽见久久没有援兵来,心下大疑。弄出这么大动静,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一个人影呢?就算是查看一下尸体,也应试派人过来啊?难道县令怕了?
不可能!以雾毒帮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因为死了几个人就害怕了。如果是这样,雾毒帮就根本不足为惧,也不可能嚣张到今天。
天泽百思不得其解,正要离去,突然发现头顶上飞过一只白鸽,赤红的脚上拴了支墨色竹筒。
天泽一时好奇,折了根树枝,手腕往回一折,猛地将树枝弹射而出,信鸽被树枝射中,闷声从空中坠落。他在树林中几个起落,来到信鸽坠落的地方,打开竹筒,里面卷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道:“两死一伤,一男一女逃走,小孩下落不明。”
落款无字,只有一个五星符号。
“又是雾毒帮。”天泽将纸条捏成粉末,扬撒在空中,随风而散。
猛地一丝警兆在他心中激起。两死一伤?一男一女逃走?小孩下落不明?加上白蒙,他们不是刚好五个人吗?死的是哪两个?女的自然便是姬诗,那么是谁带着她逃走了?显然不会是白蒙,他没有武功,是不可能带着姬诗逃得了的。
父亲死了?这消息如此突然。
天泽头脑猛地一片空白,尽管他不断地用“可能死的是别人”来安慰自己,可是越是这样,越是觉得父亲已遭他们毒手,越是觉得悲伤。
或许是因为与父亲接触的时间长些,或许是因为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天泽感觉此刻心中的悲痛之情,比母亲去逝时更浓,心更痛。
拳头在无言中格格作响,青筋坟起的天泽一拳砸在树干上,恨声道:“雾毒帮,我白天泽跟你们势不两立!今日我就在此对天立誓,不杀光你们,我白天泽誓不为人!”树干在天泽的拳头轰然崩断。“咔擦擦”“哗啦啦”大树缓缓倒下,砸在旁边的树上,压断了无数枝干,惊起正在觅食的老鸦。
老鸦“嘎嘎”叫个不停,似在怨恨天泽打扰它们进食,又似在预示着什么。
突然老鸦再次惊起,不远处传来几声老鸦凄厉的惨叫。
“奶奶的,真他妈的晦气!”骂声一起,天泽顿时脸色大变,来人修为竟然不低。声音虽然粗俗,但是中气十足。若非他出声,天泽还不知道他这周边竟然还有人。
“嘎蛋,你娘的发什么神经?跟这群尖嘴畜生较什么劲?”声音刚落,又是几声老鸦惨叫“嘎蛋,你娘的再发神经,老子腌了你!”声音几乎是咆哮而出的,可见声音的主人有多么的生气。
被叫做嘎蛋的那人闷声嘟囔道:“奶奶的,看着就不爽!”
天泽感觉有四五人正朝这边赶来,赶忙隐匿身上的气息,可是气息方一波动,立即有人警觉道:“小心,有人!”
“有人?谁呀?我怎么没有感觉到?”片刻,嘎蛋迷惑地道。
“嘘!”林子恢复了宁静,除了渐渐远去的老鸦还在“嘎嘎”地哀叫着,就只能听到风过林子时惊动树叶的“沙沙”声。
天泽不由大惊,没想到此人修为竟然如此之高,难怪有道气息若有若无,自己无法确定人数。此时的他真气耗空,唯一的法宝只剩酒壶里那半口酒了。
可是如今鬼婴不在,而他喝醉酒之后又无法移动真身,这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面临如此艰难的困境。
五人越来越近,脚步也越来越缓,越来越轻。天泽将呼吸调节成风一样的频率,气息变得更加微弱,逐渐完全感应不到。
“大师兄,哪有人呐?”嘎蛋走到天泽藏身的树下,左顾右盼。嘎蛋是个头大肩圆的黑脸汉子,年约四十,有点愣头愣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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