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色与安德鲁僵持了许久,不久天际逐渐露出白肚皮。
天亮了。
早起晨跑的人路过看到,都不自觉的缓下步伐,因为太惹眼了,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这个男人,都像是上帝特别眷顾下的‘品种’。
晨曦下,阳光朦胧,投射在他们身上,让两人宛若天神与天女下凡,看到的人不约而同衍生出一种不枉此生之感。
这两人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百年都难见啊。
因为没有看到女人有呼救的举动,路人也不便插手,脑海里却控制不住的飚想两人是什么关系?
以两人的年纪差距看,是父女吗?
不像。
那是情人?
嗯,像,而且十分般配呐。
尽管看上去,女人和那个男人的年纪差上了一大截,但如今都什么时代了,还不许老夫少妻吗?
恋爱是无关乎年纪的。
一定是夫妻吵架了。
是噢,年纪差那么多,总有代沟的。
三姑六婆似的想法,在路人的脑海里蕴生,到最后干脆停下脚步,开始围观,想要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千色眼见周边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局促起来,她是个杀手,与人接触少之有少,冷不丁被一群人围观,她会觉得很不安,可眼前这个男人,非常强势,似乎打定了主意,在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前,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左手被他死死的拽在手里,动不得分毫,有点被逼急了,语气包含怒意。
“你的名字。”安德鲁不为所动,重复着这个问题。
他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面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竟会如此死缠烂打。
仅是因为她长得像香吗?
一小半吧。
最大的原因是他的心在悸动,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他死寂了十几年的心,又活了,颤抖着,悸动着,甚至是号叫着。
别让她走,别让她走。
这是自香去世后,不曾再有过的。
如今却又出现了。
如果只是像
小东西也很像香,却激不起他半点悸动。
他很清楚自己的个性,倘若爱上了,伦理道德全是放屁,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人既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恐怕他也不会有所顾忌。
这就是魔王爱人的方式,不会为世俗所牵绊。
但,小东西没有那个能耐。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有了熟悉的悸动,如同初见香的那一刻。
所以,他不能放,绝不能。
至少要知道她的名字。
千色瞅着他,无疑他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迷人之中更带着魅惑之态,但凡见过一次,便会难以忘怀,尤其是他一双灰色的眼睛,分外美丽,好似冰山,好似云雾,又冷又看不透,可当他看她的时候,她竟觉得他眼里的冰山好似要融化了,让她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
她甩了一下头,这时候可不是研究他眼睛的时候,这男人的缠功,比之外在更让人记忆深刻,再僵持下去,她就快濒临崩溃了。
安德鲁是铁了心要知道她是谁,于是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问。”
千色想,问?他想怎么问?
“你可姓慕容?”这是安德鲁第一个猜测,如此相似,说不定她和香有什么血缘关系,尽管知道香是孤儿,可并不代表她的上一代,上上一代没有亲族。
慕容一词,让千色心里冷不丁嘚了一下。
慕容
她眯了眯眼睛,不过一会儿,心里大呼了一声,她想起来了。
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
安德鲁塔克雷蒙特!
是的,就是他!
这次任务虽然没有要对付他,却和目标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见过一眼他的照片,其他的并不知晓,她更记得boss曾叮嘱过,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和这个男人碰面,更不要惹到他。
因为他是个比魔王还可怕的男人。
他不是应该在芬兰吗,为何会在纽约?
“为何不回答?”安德鲁迫问。
“不是!”她回道,脑子里正快速的寻找脱逃的方法。
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万一让他起疑,就麻烦了。
安德鲁寻思着,看来是想错了,不过真是不可思议,这世界上竟有个和香那么相似的女人。
“你能不能放开我。”千色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一直被他禁锢的左手。
这种时候,她更不能对他动武,一切都要隐藏起来。
未料,安德鲁还是那句话“你的名字!”
“你”千色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不能动武,又不能暴露身份,这个时候,她又能做什么?
气到极至,她只能冷喝一声,说出此刻心里最想要说的话“你放开,天都亮了,我要回家睡觉。”
她的确是困了,站了一整夜了,能不困吗。
何况,她今天还要去学校工作。
安德鲁听了她气急而出没什么多大意思的话,却偏生出一种想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犹记得见到她时,她看着海面的迷离眼神,那是一种渴望自由的眼神,更是一种对自身身不由己的哀叹。
身不由己吗?
晚上不睡,到了早上才回家睡觉。
这样的女人,要么是做贼的,要么就是
会吗?
“你一直都这样?”
千色瞪了他一眼“什么?”
“晚上不睡,早上才回家睡。”然后晚上再开工,最后一句他不忍心说。
千色只想打发他,随口答道“是,你满足了吧,可以放开了吧,不要打搅我休息,我还要工作的。”
安德鲁眼眸沉了下来,说不出是心痛,还是心怜,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不该做这一行的。
若是香如她这般
他的心狠狠的抽痛起来。
千色见他不说话,抬眼看了他一记,见他一直拿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也觉得很不舒服。
是怜惜,还是痛心,还是
怎么他眼里尽是这种东西。
“你不用干这行了,离开吧,我可以养你。”
千色愣了一下,他在说什么?
“认为我养不起你。”安德鲁蹙眉。
他到底说什么呢?
呆愣了数分钟,千色终于想明白了。
这男人以为她是干那一行的--陪酒女郎,或者妓女!
因为早归晚出。
她不知道该大笑,还是该大哭,或是捅他几刀。
但这不失为一个脱逃的计策。
既然他以为,那就让他以为下去吧。
垂下眼,她尽量隐忍住抽人的冲动。
“你要养我?”抬起眼时,她已经演绎出一个风尘女子该有的表情。
其实不需要废多大劲,她这张脸除了眼睛外,本来就很妖艳,很风尘,只要将眼中锐光掩埋一些,就很容易能扮出。
“是!告诉我你在哪里工作,我马上让人去办手续。”
千色先是表现出一种惊喜--那种可以脱离苦海的喜悦,然后又表现出一抹担忧。
安德鲁明白,她担忧什么,担忧他会不会是个好人。
果然,千色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你”安德鲁接口道“我明白,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怎样。”
“可是可是”千色状似很犹豫“我还是要考虑一下。”
“考虑?”安德鲁低喃。
“是,我需要考虑,所以,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她意有所指的将视线移到被他拽住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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