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她瞧着就是个身娇体贵的,这样的人,儿臣养不起!母后还是为其另寻人家的好。”
太后一语闭,皇上尚未回答,萧琅已经起身,抢先答道,还少见的用了个形容词。
本还在和萧琅置气的唐芸,一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就望向了萧琅呙。
就见他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像是在诉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没有说不娶,他只是说养不起醣。
谁都知道萧琅的王府是所有达官贵人中最简陋的,谁都知道萧琅是这世上最穷困潦倒的王爷,他这话说着,倒真让人挑不出半句理。
然而,太后听到这话,却是勃然大怒。
“琅儿,胡闹!你堂堂一国王爷,岂会连自己的妃子都养不起?”
萧琅见太后的脸色难看,也有些不忍。
但,想到又会来一个麻烦的女人,指不定唐芸又会因此和他置气。
他便是明知会惹太后生气,也不得不说,“母后,您该知晓,儿臣从小生活在山中,不懂如何赚银子,府上的开销都是皇兄赏赐的。您说的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名门闺秀,儿臣养不起!更何况,儿臣的银子只够养芸儿一人!”
“你——!”
太后从未被人如此当着众人的面反驳过,而且还是她疼爱的儿子。
若非萧琅是她亲生的,她现在就想让皇上下旨杀了他!
她从未想过,她的儿子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待她这个母后?
萧琅见太后身子有些摇晃,显然是被自己的言语气坏了。
他蹙眉,眼底闪过了一丝担忧,步伐都几不可见的上前了几步,但最终还是没有妥协。
“母后,母后,您消消气。”坐在太后身侧的若阳,刚才就想阻止了,眼看太后和萧琅因此吵起来,急忙扶住太后,劝解道,“您是知道五哥脾气的,他不愿娶,我们便不要让他娶了,可好?”
她可是受了唐芸嘱咐的,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办好。
“胡闹!终生大事,可是能随着他们得性子来的?今日,他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太后挥开若阳,拿出太后的威严,盯着萧琅,话语中是不容拒绝的严厉。
按理说,唐芸这时候是该说话的,可她清楚,她这个当事人开口,只是让太后对萧琅越逼越紧。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戏,才请求若阳出手,却不料,这太后连若阳的面子都不给了。
“母后,您别逼儿臣。”
萧琅的声音有些低沉,明显是不愿让太后再为此事生气。
“哀家逼你?你,你,你和你家王妃成婚两年多,至今无所出,哀家不过是让你纳个侧妃,是为你的子嗣着想,你竟说哀家逼你?”
太后心中对萧琅还是有愧疚的,毕竟萧琅丢失多年,直到两年前才找回来,否则按照她习惯别人听从她命令的性子,断然不会由着萧琅在这儿反驳她。
但此刻,只要想到,萧琅为了唐芸这么个外人,忤逆她这个母后的意思,她这点儿愧疚就全都被怒火取代。
萧琅不说话了。
他怕他一开口,真的将他的母后气晕过去。
太后见萧琅沉默的样子,以为萧琅是妥协了,心里舒坦了些,望向坐在一侧的皇上就道,“皇帝,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您觉得如何?”
皇上是不愿将萧琅逼得太紧的,毕竟这个皇弟对他的意义重大。
但一边是母后,一边是皇弟,他若想做个人人称颂的好皇帝,自然得以孝为先。
“五弟,五弟妹这些年确实无所出,你也该纳侧妃了。”皇上想缓和双方的情绪,因此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谁知,萧琅突然抬头,盯着他道,“皇兄,臣弟是绝对不会再娶的!”
“你……”
皇上也被萧琅的一句话弄得脸色极为难看,毕竟这是在宫宴上,这里坐着文武群臣,萧琅这般忤逆他的意思,明显是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唐芸眼见皇上和太后的脸色都被气得在夜色烛火下,有些铁青,担心萧琅真得会被处罚,毕竟在萧琅这般拒绝下
,他们还要硬塞,说明在他们的心里,还是他们的威严和脸面重要。
唐芸上前拉住了萧琅,对着他摇了摇头,她知道他的意思了。
不管之前怎么吵,至少他的心是想着她的。
坐在上面的若阳也担心再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脑子一转,急忙道,“母后,皇兄,你们让五哥纳侧妃是因为五嫂无所出,那要是五嫂在一个月内怀上身孕呢?你们是不是能收回成命?”
一个月内怀上身孕?
这明显不可能!
太后和皇上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再和萧琅僵持下去,最终还是太后立下了口谕。
“那便以一个月为期限,若一个月后,芸丫头有了好消息,那哀家便收回成命。如若不然,琅儿,你这侧妃是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若是半年内,芸丫头再无所出,那她便不再是我们皇家的儿媳!”
太后只有一个目的,逼萧琅休妻另娶,半年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
两年都不同意圆房,都怀不上孩子,那半年内,如何可能?
更何况,等一月期限一到,侧妃进了门,又如何还有唐芸的位置?
萧琅听到这话,还想反驳,却被唐芸给死死拉住了,甚至在他耳边低声道,“萧琅,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你现在妥协,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若不想娶,那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萧琅听到唐芸的这话,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唐芸,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不知是唐芸的那句话刺激了他,让他突然伸手甩开唐芸,转身就离开了宫宴。
唐芸被他甩得愣了一下,完全不知他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萧琅突然离席,让在场的人都大气不敢出,这种皇家的私事,本没有他们的什么事,这若是被迁怒到头上,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连皇上看着唐芸的眼神都冷了下来。
唐芸瞧了他们一眼,最终还是追着萧琅跑了出去,她的脚还带着伤,便是跑也跑不快,只听到萧琅的一声怒吼,很快就失去了萧琅的踪迹。
萧琅跑出宫宴的宫殿,发了疯的怒吼了一声,再次运出全身的功力狂奔,哪怕身上的伤口再裂开。
一个月!
他和她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她根本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她还是想和离,还是想让他休了她!
萧琅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生气,明明这些事,是他早知道的。
一路跑出皇宫,他只想静一静,他不知自己跑到了何处,只是一直往无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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