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厚德早年一心科举,直到中年才得了孙致远一个儿子,平日宝贝的跟什么似得,如今病了就更了不得了。
王睿闻言淡淡一笑:“小孩子,生病那是常有的事,你也不至于如此方寸大乱的。你可是咱们吴越唐唐的副相国,遇事要沉得住气才行。”
“是,是,是。大都督说的极是!”
“好了,既是急着回去,也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去吧!”
“多谢大都督高抬贵手,改日一定登门赔罪!”孙厚德说着急匆匆的奔向了马车。
望着孙厚德疾驰而去的马车,王睿长长吐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方寸大乱!
遇事要沉得住气才行!
幼年的时候,胡进思没少给他说过此话。
是啊,他又何必如此慌乱。进可攻退可守!自己又没有山穷水尽!回去从长计议就是了!
翌日。
天还没亮胡庆就起来晨练。
他才走过荷花池,就见周荣在他素日打坐的八角亭中盘腿而坐。晨曦之中他黑衣墨发,面如冠玉,双眸微合似乎正在运功调息。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胡庆一直觉得周荣是个商人或者文人。就算之前沈茗嫀以学武的理由寻他,胡庆也没有把周荣归到沈芃润一类的武夫之列。如今看着他如此打坐,和唐璧倒是有几分相像。武人身上那种独有的气场,纵使离得远也还是感觉的到。虽然胡庆只学了短短几日的功夫,也算是初步入门了,加上唐璧教他的又都是上乘的内功心法,他觉得周荣功夫应该不低的。
嘴仗打不过他。功夫更不用说了。
胡庆一咬牙,转身朝着蓬来居赶去。
鹤鹿同春,相互看了看,默默的跟了上去。昨晚起,他们这位二爷就憋了一肚子火,就连映雪都挨了骂,他们才不会自讨没趣的多嘴。
胡庆一路急行的来到了蓬来居。
胡进思和杜霁月才刚刚洗漱完毕。坐在房中准备吃早点。就见只穿着宽大绸裤绸褂的胡庆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胡庆风急火燎坐了下来:“爹爹,娘亲,有件事。你们一定要答应孩儿!”
胡进思微微笑道:“什么事!慢慢说。”
胡庆看向了庆国夫人:“娘亲,您知道的。”说着话胡庆不由的红了脸:“我想让君上为我和义妹赐婚,想求爹爹和娘亲答应。”
“噢......”胡进思看了看杜霁月:“你都知道了?怪不得说母子连心呢。”
“爹爹!”胡庆红着脸低着头:“您一定会同意的吧。”
胡进思悠悠吐了口气:“爹爹一直觉得你还小,转眼间你都有心上人了!这又不是什么急事。也值得你大清早红头绛脸的赶来?”
“当然急了!”胡庆生怕胡进思不许,连忙抬起头。满眼渴望的看着胡进思道:“后日就是端午了,我还要入宫求君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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