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心中惴惴,不时悄悄地拿眼睛去瞄舒沫。全本小说吧
自宋婶离开之后,她便呆在房里看书,安安静静,象是什么事都没有。
可她手中的书页,一直保持在同一个位置,一页都没翻。
她从未在舒沫的眼里看到过这样凝重的表情。懒
她不禁强烈好奇,要跟林家结亲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别看了,”终于,舒沫放下手中书本,淡淡地道:“再看也瞧不出花来,铺床吧。”
立夏利落地铺好床,走过来侍候她更衣,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问。
舒沫看一眼欲言又止的她:“很好奇?”
立夏点头,随即又摇头:“若不能说,那便别说,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倒给小姐招祸。”
“哪来这许多祸事?”舒沫看她一眼,懒洋洋地歪到床上:“倒不是要瞒你,只不过,有些地方我还没想明白。”
“小姐这么聪明,也有想不明白的事?”立夏很稀奇。
“损我呢?”舒沫不满。
“不敢~”立夏抿着嘴笑:“只是觉得小姐有点过份操心而已。”
不过是林府拒绝了一门亲事,选择了小姐,最多那位小姐的身份比自家小姐金贵一些而已。
那林家老爷本就是清傲之人,连官都不做,就是皇上的面子也不卖了,还有什么人不敢得罪?虫
本是件很简单的事,小姐表现得这么在意,还敢说不喜欢林公子?
“你懂什么?”舒沫神色郑重起来:“我原也以为普通,但宋婶来过之后,方知这桩婚事内里大有乾坤。”
“宋婶说什么了?”立夏觉得莫名其妙。全本小说吧
从头到尾她都有在听,说的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有这么严重?
舒沫看她一眼:“首先,林学士上个月就回来了。”
既然早就回了京,林家推所说等老爷回来替他做主云云,显然是谎话。
“或者是顾着小姐的面子,才找的托词。”立夏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
“林公子跟我认识是在六年前,那时我才八岁。”舒沫白她一眼。
就算是现在,她也称不上国色天香,当年十四岁正处于情窦初开的林慕云怎么可能对一个八岁的毛孩子动心?
林府诗礼传家,他既然连身边的丫头都不招惹,谨守礼仪,为何出了家门反而表现得如此轻佻?居然对初次谋面的舒淙声称,对她念念不忘?
“林公子慧眼识珠。”立夏嘴甜如蜜。
舒沫拍她一下:“不用拍我马屁!”
“那也不代表林公子居心叵测。”
“我也没这么说。”舒沫的心思飘走。
表面来看,事情确也简单。
自古以来,男人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女人在深宅里勾心斗角。
象柳氏利用儿女的婚事在结网一样,太子妃也在为自己的夫君的地位更牢固而结网。
只不过,她这张网更大,更广,从中要获得的利益更多而已。
蹊跷的是,王候之家最重的就是颜面,被拒绝一次已经是耻辱,终身不再来往也不稀奇。太子妃却反其道而行,三番二次托请媒人上门,可见拉拢林家的决心之坚。
但林青山再有名气,也只是个致了仕的文人,太子却是一国之储君,何需这般低声下气?
若林家只是被逼无奈,才匆忙拉了她出来做挡箭牌,用林公子对她情有独钟,来堵有心人的嘴。全本小说吧那么为何别人不挑,单单选了舒家?
她有理由相信,若不是舒沣和舒潼订亲在先,这婚事未必就能落到她身上。
“小姐,小姐~”立夏连唤了二声,也没见回应,只当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替她盖上丝被,踮着脚尖退了出去。
夜澜人静,舒沫半点睡意也无,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林青山是文人,舒元琛却是武将,二人何时有了交集?他回岭南,竟几次三番拜访舒元琛。
以林青山的孤傲,每回岭南必与舒元琛见面,足见二人交情深厚吧?
既是通家之好,为什么林青山从来不带林慕云来舒府拜访?反之舒元琛亦如是——舒淙甚至是在老太太寿辰才第一次见到林慕云。
当然,如果还想得深一点:林青山为什么突然与断了几十年的长房恢复联系?他每年在那边呆那么长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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