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笑吟吟的看着悬崖边上的兰若云,她也不着忙收拾他,慢慢走到一块大石旁边,坐下来喘气。
兰若云摸摸屁股,那里现在还隐隐作痛,想起被她用火来烤,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回头望望悬崖下面,云雾缭绕,一时也看不到有多深,在那云雾的边缘,有些微的蓝色烟霭,山谷远处有若干山峰从云雾中探出头,露着尖尖的山峰,此起彼浮地一直连到很远,而那里,却有五色的祥云,氤氲着在那里缠绕。
“呜~~~~~~!”望着云蒸霞蔚的美丽山谷,在这样好空气的清晨,虽然强敌在侧,兰若云却禁不住叫了起来,只不过这叫声?狼?还是鬼?
“呜~~~~~!”山谷回应,似乎把那雾气也震散了许多。
“呜~~~~~!”
“呜~~~~~!”
清影秀捂着耳朵走上前来,把剑尖抵在他胸口:“你别狼哭鬼号的行不行!”
“是山谷回音哪,笨蛋,连这个都不懂!”兰若云气恼道。
“呜~~~~~!”
“你骗谁,明明是你喊的,山谷回音会传这么久?”
兰若云转过身,看着清影秀,大声道:“你看我,看我喊没喊?!”
他一动不动,嘴唇闭得紧紧的,整齐的牙齿卯合在一起,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呜~~~~~~!”声音再次响起。
“怎,怎么不是连贯的,回声不是要连在一起的吗?”听着这怪异的声音,她觉得身上有点冷!
“呜呼~~~~~!”兰若云转过身冲着山谷换了个声调又喊了起来。
“呜呼~~~~!”山谷里那声音回应着他。
“哈,你骗我,明明是你搞的鬼,你看,你怎么喊山谷就怎么喊!”清影秀狠狠踢了兰若云一脚。
“不,不是我喊的!”兰若云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视着山谷的远处,他浑身绷紧,肌肉仿佛要冲破皮肤,那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紧张的感觉。
“你还想作弄我?”清影秀作势又要往他屁股上踢去。
猛然,兰若云回转身,眼睛变得通红,呼呼喘着气,头发根根竖起,他一把抱住清影秀,紧紧搂着她,身上的骨骼一阵“哔啵”轻响,仿佛骨头碎裂的声音。
清影秀被他的样子惊得一呆,当他搂过来时,她竟然躲不开,抱了个结实。
兰若云渐渐收紧臂膀,只感觉全身像要散了一样,心里感觉有一种召唤的力量把他往深谷里扯去,他紧紧的抱着清影秀,仿佛一松开就要掉下去一样。
清影秀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挣扎,却不知道原来兰若云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任凭她怎么推挣,竟是纹丝不动。渐渐的,她感觉喉头发紧,一口气无论如何竟喘不过来,窒息的难受感觉使她只好用上最后一招。
凝聚内力,由丹田导出一股纯正的阴柔之力,附在手臂上正顺行的阳刚之火上,猛然间她整个身体爆发出一股炽热的赤色气体,这气体愈聚愈多,渐渐形成一个红色的球状体。她大喊一声:火之爆发!双臂用力向两旁撑开。
兰若云只觉周围一片炎热,他还不知道自己快要犯了“谋杀罪”实际上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清影秀的“火之爆发”是她家传“赤火之炎”的高级计,瞬间爆发的力量马上就挣开了兰若云的纠缠。她向后跃了一步,先大口的吸了几口氧气,然后护剑身前,惊异的盯着兰若云。
兰若云的骨头还在“哔哔啵啵”的响着,他低着头往前冲了几步,又要去抱清影秀。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流氓!”清影秀把手中长剑遥遥的指着他,剑尖处一股火热的红气喷出──“附火之剑!”
兰若云向着剑尖冲过来,竟然无视这杀人利器。剑尖处喷出的火焰将他衣襟燃了起来,他却凛然不顾,骇得清影秀赶紧撤剑后退,差一点就洞穿了他的身体。
“流氓,流氓──!”清影秀大叫着左挪右闪,而兰若云则低着头在后面紧追,形势逆转,两人在悬崖上玩起了“反追杀”游戏。
清影秀怒从心起“看来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了!”看着兰若云又迎上剑尖,她向他肩头上刺去。
“!”的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崖上想起。一股鲜血从兰若云的肩头上穿起,形成一个美丽的血花?他怎么有那么多鲜血?
兰若云“!,!,!”倒退了几步,苍白的脸孔一阵扭曲。
“呜~~~~~~!”他忽然又向着山谷大叫起来。
“呜~~~~~!”山谷回应。
清影秀刺了他一剑,看他流了那么多鲜血,担心起来,他走近兰若云,小心翼翼的说道:“流氓,你不要紧吧!”
兰若云缓缓抬起头来,扭曲的脸孔,殷红的血迹,血红的眼睛里一股如电的目光向他射来:“嘿嘿嘿~~~~!这恐怖的表情和阴深深的笑容与平日里那个秀气而文雅的兰若云判若两人。
“啊,鬼啊──!”清影秀大叫一声,运起全部内力,剑身上火热的气体带起一个红艳艳的漩涡,猛力向兰若云扫去。
经受不住这威力巨大的一计“附火之剑”兰若云如风中杨柳一样向后甩出,姿势固然曼妙,那一声“呜呼~~~!”配合得也恰到好处,可他身后是什么?
深不见底的悬崖!
兰若云一头摘了下去──于是古往今来人类历史上最漂亮的一个落崖姿势产生了!
清影秀发出这凝聚了她全身力气的一剑,又怕又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头脑里,一片空白。
“那个怪物??”
她呆了呆,站起身,四处张望。寂静的悬崖上有微微的风吹过,谷底处偶尔渗出的雾气也在周围徘徊,似乎没有生命的寂静只能平添给大自然一种更为神秘的气息。而鲜血,依然证实着片刻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流氓──!”她喊到,还不敢相信那个怪物就是兰若云。她跑到悬崖边上,往山谷里眺望,只有浓浓的雾气在谷间徘徊。
“那个是他?我,我真的杀了他!”她无力的跌倒在地。
“我把他给杀了?好高兴啊!呜呜!”她对着山谷号啕大哭起来,完全不顾淑女风范。
“若云,呜呜,太高兴了,呜呜~~~~~!”
喜极而泣?!?
她猛的横过手中长剑──“啪”的拗成两截,嘴里向着天空嘀咕两句,史称清影秀的第二次立誓,不过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之后,又恢复了那种帝**人的坚定模样,擦擦眼角的泪水。想了想,拾起地上那装有食物的口袋,往山谷中扔了过去。她当然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一扔“林家花糕”日后竟成了“国糕”全世界的人们都将在国庆那一天来吃糕庆贺,怀念某位“伟人”
不知道清影秀是欢喜还是悲伤,反正她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之后就回裸兰去了。
兰若云迷迷糊糊的从山崖上栽下来,反正已经神志不清了,倒没有了将死的恐惧。只感觉耳边轻轻浮荡的白云雾霭,和与之形成反差的急速劲风是那么的让人舒服,心里那种烦躁和恐惧感慢慢减轻,肩头上似乎有些痛。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展开双臂,做!翔状,破烂的衣衫“呼呼”作响,他却感觉这是最美的音乐。
如果他就这样摔死了,当然,历史可能还会因为另一个人改变,我们中学的历史书上不是说吗:历史是不会因为哪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的──不过我觉得这是屁话,历史当然会因为某个人的改变而改变,比如──噢,跑题了,您自己考虑吧!
一道白影不知从哪个方位掠了过来,它太快了,快得无法辨清它的行踪。
那道白影冲到兰若云身下,准确的接住他的身体,下坠的强大冲力对它毫无作用,它甚至连阻碍的感觉都没有,就落到谷底了,是一匹白马──?
确实是一匹马,但是?确切的说,它比马小,耳朵较长,上面一团毛茸茸的白毛,很可爱的样子。最奇特的,当然是──它的额头长着两尺来长的一根黑色尖角,阴深深的,还闪着白光。应该是光滑的背部,斜斜伸出两只巨大的翅膀,那翅膀并不像鸟类的翅膀,羽毛上竟有微微一层的角质物,可以想象,如果被这两张东西拍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它把兰若云放在地上,用嘴拱了他一下,看看他身体翻转着扭动起来,不再理他,忽然冲天而起,似乎很急的往对面的山峰飞去。
兰若云头痛欲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在脸上拱了一下,味道香香的,朦胧中他看到一张巨大的脸,似乎是马?马头上还长着角。
“是做梦,是幻觉!”他感觉身体很累,全身软软的,肩头上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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