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在他那么努力为他们的未来解决问题的时候,她吃完午餐就那么毫无预警地离开了?
简直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司徒烨坐到沙发上,深深地一叹气。
有电话打来,他几乎懒得去接。
那电话似乎并不想要放过他,仍旧继续响个不停。
他无奈之下,只能接了。
“你家冷无悠去相亲了,你怎么还能那么悠闲?”
电话那一头传来司徒默云的调侃声,他当即就是呆在那里。
“怎么了?不会是不知道吧?”
“她去相亲了?”
声音冷冽却带着一丝暴躁的意味。
“我在帝国酒店看到她了,似乎还是轮流进行的,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大方呢?”司徒默云的声音带着很浓郁的调侃的意味。
“司徒默云,你是不是找死呀?”
“我觉得我活的挺好的。”
“叫那个家伙等着死吧?”
匆匆挂上电话,拿上外套就立刻离开了。
刚出门就被人给去请走了。
望着那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司徒烨倏然抬首,眼神锐利。
所谓三堂会审,大概就是这麽回事。
望著在他眼前坐成一长排的人们,氛围凝肃,司徒烨整个人沉定下来。
他自己独坐一张双人沙发。左边的单人座,由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占据,一脸骄傲地望着他,他知道这个是冷向天在冷无悠离开的这两年里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抱着友好地态度,他对他微微一笑。
在他右边同样是双人沙发,由一位气韵不俗的妇人端坐,眼神和小男孩一样好奇,这是冷无悠的母亲。现在他知道,“二十年后的冷无悠”会是什麽长相。
在他正对面是一张三人沙发,左边坐着是是冷萧,右边坐着的冷瑶,两个小鬼都很好奇地望着他。
迟来的审判,真是够“隆重”的。
在他正对面的,是一个显然正盛怒中的中年男人。
这是他早就见识过的冷向天,冷无悠心里最爱又最怕的父亲。
假若坐在他对面的是全世界任何人,他都能无动於衷。别说是小小Z城,即使去年英女王邀请他出席生日宴会,他都以“工作太忙,不克出席”回绝!但……望著冷向天一张阴郁的黑脸,司徒烨暗叹了口气。
他承认,他现在非常、非常紧张。
“让我单独和司徒先生谈谈。”冷向天面无表情地开口。
其他人面面相觑,即使想抗议,看见他那张阴黑的脸,也都没说出口。
终於,大家或不情愿、或好奇、或窃笑的离开现场。
两雄对决的时刻来临了。
司徒烨背不靠椅,两手摊平在膝盖,谨慎地端坐在沙发上,连学生时代都不曾这麽安分。生平第一次,他坐在“大人”面前,两手发汗地听训。
“我不能说自己是一个成功的父亲。”冷向天开口,仍然面无表情。“我自幼父母双亡,因此有了自己的家人之後,分外珍惜,难免有太过纵容的嫌疑。”
司徒烨知道还不到接话的时候,便往下听。
“小女九岁那年,由於我们夫妻的疏忽,她发生了一场极重大的车祸,几乎要了她的命。”冷向天续道。“此後我们夫妻对她自是更加倍的宠爱,终於把她宠成现在的个性。”
司徒烨手指一紧。冷无悠童年时差点死去?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他们同样经历过那样子刻骨铭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