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墨往床边走,顺手从桌上端起留有余温的药碗,蹙眉:“果然没吃。”
莫离这两天喝药喝的心尖子都是苦的,若不是锦墨天天哄着逼着,她自己是绝对不动药碗,连阿如拿她都没办法。
此际见锦墨又把药碗端到面前,莫离眼角眉梢耷拉下来,央求道:“我身子好多了,不喝行不行?”
“不行。”锦墨截然拒绝,药碗又往前递了递。
黑乎乎的药水散发的苦味令莫离咬牙切齿,软的不行又来硬的,坚决偏开脸:“我不想喝……”
“姐姐,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您不喝药,病怎么好的了呢,锦墨世子,不如由我来喂姐姐喝药。”
一个人从锦墨身后闪出来,竟然是悔之。
莫离不由怔住,茫然:“悔之怎么来了?”
悔之动作自然的把药碗从锦墨手里接过来,一面笑着回答莫离:“悔之才得知姐姐生病的消息,便亟亟地来公主府了,还请姐姐宽恕悔之来迟之罪。”
莫离一字一句道:“我是问,你怎么和锦墨一起来的?”
莫离眼不眨地看着悔之慌乱失措,眼不眨地看着她脸上浮起绯红。
悔之明显特意打扮过,身上的宫装是簇新的,梳着繁复的发式,一粒珍珠颤巍巍的滑落眉间,越发显得双眸盈盈含水,娇柔孱弱惹人怜惜。
而锦墨不动声色地挨悔之站着,他们并肩一起郎才女貌,宛如佳偶天作,相得益彰。
看得莫离眼皮子发酸,心跟着悔之眉间珍珠摇曳,缓缓沉了下去。
锦墨道:“我进宫谢恩,恰好遇见悔之公主,便一同回来了。”
锦墨是在替悔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