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忘了,锦墨世子毕竟是楚王的儿子。”
莫离霎时想起她陪锦墨回楚王府的情景,锦墨所受的侮辱历历尽显眼前,她为他的伤而伤,为他的痛而痛,感同身受恨不得为他抵挡来自外部的一切侵害。
经过那一次之后,在莫离的潜意识里,很反感别人把锦墨和尚世胜相提并论,什么父子,尚世胜根本不配做锦墨的父亲!
所以韩明忠这句话适得其反。
“韩相,锦墨可曾做过一丁半点失当的举动?”
莫离突如其来的愤怒令韩明忠微微愕然,他蹙眉:“公主想说什么?”
“锦墨救我性命多次你们都心知肚明,而且先前我的好多提议都是锦墨想出来的,他处世公正并无偏差,你们要我提防他什么?”
莫离越说越气:“你们对尚世胜没办法,就拿锦墨出气,可笑的是,锦墨是私生子的传言你们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并非与尚世胜一路,为什么非要至他于死地!”
韩明忠无语。
“总之,锦墨去仓州的事就这么定下,我会进宫请求父皇答应。”
莫离一旦下定决心,流露出的气势咄咄逼人,全无病中弱势。
韩明忠愣住:“公主……”
莫离冷笑:“锦墨与我舅舅不合,离开礼部对谁都好,或者,看在我舅舅的份上,你们能给锦墨一条生路走!”
莫离在打赌,梁寒山和锦墨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微妙联系,所以思王敏王,甚至是乾安帝对待锦墨的态度才畏手畏脚,始终不能毫无顾忌的痛下杀招。
良久,韩明忠无可奈何地朝莫离抱拳:“臣谨遵公主旨意,这就回去写折子,请陛下准锦墨世子入督察院担任御史之职,至于结果如何,且由凭陛下定夺吧。”
莫离笃定地说:“父皇会答应的。”
韩明忠无奈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