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雅姐,实在不好意思,易哥也是爱我心切,那日见到我受伤,六神无主,后来返回来路,却触发了禁制,好悬把命搭在里面。回来之后,给我疗伤,又在此绝境之下,脾气越发暴躁,心魔频起,雅姐你要是再不出来,他都快走火入魔啦。”说时语气有些心疼、哀怨。
刑雅看在眼里,知道不假,换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何易,就道:“此事是我之错,请师弟你帮忙不算,还出了差错,这等大恩大情,永世难忘,我这就给师弟赔礼了。”说完,深深对着何易作揖。
何易没有动弹,眸光闪烁不定,被江萍珊暗中掐了一把,双手遥遥虚扶一下,叹了口气,缓声说道:“我也有错,这些天情绪暴躁,心魔压制不住,咄咄逼问雅姐,实属不该,万万当不得雅姐大礼。”
刑雅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给同辈之人施礼,心里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也有了小疙瘩,但也知道欠了何易一个大大的人情,即使人家大骂一通也不为过,
何易能说出这话,让刑雅心里舒服不少,江萍珊又在一旁对着何易撒娇似的说道:“臭易哥,还不把阵法撤了,难道想让雅姐困在里面不成!”
“雅姐,见谅了。”何易歉然说完,身体各处也不见动弹,赤炼剑就唰的一声飞了过去,形成一条赤炼,围着刑雅在地面上飞舞几圈,就听啪啪连响几声,十几块小石子化为灰烬,最后噗的一声,亮起一片金光,地面上所有的石子都化为乌有。
如此一来,刑雅知道阵法被破,心想还好出来之时未曾动弹,不然非得陷入这连环阵中。
她越想越心惊,头皮酥了下,当时何易很有可能做了最坏打算,不然也不会布下这些繁复地阵法,地面上的石子看似凌乱,但实际上却很有规律,里一圈外一圈,不知套了几层,疏忽大意之下,很有可能丧命于此。
江萍珊跑到刑雅身边,把她拉了出来,上下一打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刑雅也拉着她关心的问起伤势。
何易冷眼旁观,也感觉先前是误会,对方没有恶意,心里也释然了,但是互相之间的关系却回不到从前那样了,都有了疙瘩。
江萍珊起到了桥梁作用,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两只小手一边拉着一个,不一会就有说有笑起来。
刑雅对于秘境之内的情况说得极为含糊,江萍珊几次问起,都被她岔了过去,就知趣地不再询问。
何易眼见她身上所穿地法袍样式前所未见,一看就是极品宝贝,比起天龙山庄所卖的法衣不知好了多少,两手腕部还带起了镯子,覆盖于右手的雾气随着晃动,隐约能看到小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这是先前从未看过的。
心里一分析,就能得知刑雅此行甚是丰厚,说不定鸟枪换炮,找到一屋子宝藏,乾坤袋里还不知有多少。这让何易心中不忿之余,也稍微感到艳羡。
刑雅出道这些年,阅历极为丰厚,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得极深,眼见何易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其心里活动也摸得八九不离十。
实话说,刑雅对何易还是很欣赏的,出手大方,办事干脆利落,心计、手腕、城府都不缺,与一般年轻子弟都不相同,看不出毛躁的一面,像是混迹江湖几十年地老油条。
而且对待女人问题上,刑雅虽然颇有微词,但也很欣赏,最大一点是对自己没有胡搅蛮缠死缠烂打,没有爱表现、轻浮等那些个臭毛病。
这些年与她交往认识地男子,都有那种心思,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可把她烦透了,要不是每次出行极早甩开,都没有自有可言。
而与何易认识经过甚是离奇,一开始几次易容都没暴露身份,后来偶然结识后,几次三番登门拜访,对方的视线十有八九都盯在江萍珊身上,自己像是灯泡一样,极不自在。
要不是看出他头上地碧玉簪,他还隐瞒下去,这份城府实在可怕。直到那时,才多了许多共同语言,不然请对方相助,还遥遥无期。